周末南霁芸请假去了趟户县。是尚老先生斟酌再三才让儿子打的电话。县委组织部长夫人单位组织活动,坐的索道上的华山。从县里出发时风和日丽,秋高气爽。上到山顶,风云突变了,凉风飕飕,寒气刺骨,当时感觉就不得劲。晚上回到家,左侧肩膀疼的胳膊都不敢动。连夜到医院去检查,开了内服药和膏药,折腾一晚上,疼痛没见减轻,一大早就来到生生堂看尚老。
老先生了解了病情以后,下了处方。以外治为主,内治为辅。服过几付汤药,针灸了几天,日见好转,疼痛减轻了很多,胳膊也能自由活动了,只是后来几次效果就不明显了,胳膊完全举起时感觉肩膀里好像有啥黏连似的,酸困酸困,略略还有点儿疼。尚老知道这是针的火候差了点儿。自己年岁大了早已不能施针,都是自己儿子和徒弟在做。儿子做针灸也有些年头了,看来这个还是需要些天分,老头感叹到。
南霁芸风尘仆仆赶到后也没客气,休息了片刻询问病情,然后看过师兄手里的处方,心下了然。仍然在原来的几个部位下针,只是顺序略作调整,主要在肩井穴和肩髎穴处找针感,只见她犹如琵琶手一般轻拢慢捻,推捏揉拿,弄的部长夫人一会儿叫热,一会儿喊麻,只感觉到铮的一下,浑身轻松下来。又停了几分钟,南霁芸起了针收拾收拾坐下来喝茶。
部长夫人整理好衣服开始活动胳膊。奇了,真的奇了,彻底没事了。这小姑娘神了,就这么简单几下全好了。部长夫人太激动了,坐过去和南霁芸热情的攀谈。一看这么漂亮的姑娘,手艺还这么神,八卦的问成家没,有对象没,弄得南霁芸羞红了脸。
在户县住了一晚,星期天一早南霁芸坐车回到了西安。临行前,大师兄封了一千元的红包,讲说是盘缠,这个南霁芸哪能接呢,看向台阶上的尚老先生只喊“爷爷。”老爷子慈祥的笑笑,“带上去吧丫头,有机会了就来看看爷爷。”弄得南霁芸又是一把眼泪。
周末商场里人气还是很旺的。上次精挑细选的衬衫一直没见孙阳穿过,南霁芸心里很委屈。眼见着秋凉了,她打算再买一件体恤。看来看去,看中了一件梦特娇,大气低调,很有气质。价格着实不菲。
下了晚自习,查完学生就寝已经十点半了。这帮孩子很听话,早早就上床休息了。至于他走后还是不是这么安静就不得而知了,听宿管老师说过,晚上半夜楼上总有几个学生不消停。上楼走到自己门前,发现对面门半掩着,橘黄的灯光透出门缝。南霁芸还没休息。这丫头这两天也不知道野哪儿了,昨天上午的课还是找人上的,听李主任说家里有事她请了半天假。也不知道出啥事了。孙阳走过去轻轻的敲敲门,听见里面应了一声,他推门走了进去,刚好看见半靠在床边的南霁芸坐了起来。
这是他第三次走进她的住处,头两次都是苦力,这次算是夜探吧,突然不知想起了谁的两句诗“闺阁玲珑五云起,英气冲天连霄汉”,他自嘲的笑笑。看着他怪怪的笑容她很诧异。招呼坐下,起身去给他泡了杯红茶。茶叶也是这次在西安专门买的,祁门红茶。杯子刷的很干净,饮水机一直开着,茶叶是早已放好的,多了怕他晚上睡不好,少了怕没味。“老师先喝口热茶暖暖胃解解乏,老师累了吧”,她关切的问道。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他捧在手上,杯子是双层的水晶透明,暖暖的也不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