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看到清灵长得美丽,又仗着自己是华山派的弟子,说话便愈发的嚣张,下流,肆无忌惮。
老太太刚才被取笑奴婢时便早已怒不可遏,如今自己的爱徒性命垂危,这帮人不但没有仁慈之心,反倒一个个色狼般的调戏自己的爱徒,这一下老太太哪还忍得了。
“放肆”!紫妪用左手护住清灵,右手眼看便要出招。
“那不叫放肆,那叫畜牲,比禽兽还不如的混账东西!”
这时,忽然自空地的边缘传来一个声音。
这句话显然是在骂华山派的四名弟子。
可是,空地上什么时候竟然多出了一个人?加紫妪在内的总共五位练气期的修真者,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再看那说话的人,竟然白白净净,清清秀秀,穿一身休闲装,年纪只有20出头的样子…而最为关键的是他身上竟然一点修真者的气息都没有,显然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像见了鬼似的,紫妪顿住了,四名华山派弟子也愣住了。一个凡人,没有丝毫的修为,他是如何能攀登上华山派后山的这一块悬崖高台的?他又是如何能悄无声息的偷听了这边的谈话而不被人察觉的呢?
一时间,华山派的弟子甚至竟然忘了余子丰骂他们那些难听的话,匪夷所思的站在那儿,痴痴的望着余子丰。好半晌,练气中期的师兄才回过味儿来,心道:管他如何上来的呢,反正眼前就是一个凡人,敢辱骂我华山派弟子还骂的这么难听,简直就是找死。
练气中期的师兄面色一冷,低沉的道一句:“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罢,扬出一柄利剑,身子一跃,飞身向余子丰刺去。
余子丰方才其实早就想出手了,但是他不知后山神秘洞府内感应到的那位高人,能否察觉到他再次动手的气息。所以之前并没有贸然出手。但余子丰是个随性之人,既然你现在敢拿剑捅我,我就敢收拾你管他三七二十一呢。
于是,只见余子丰面不改色,缓缓的错出半个身位,不知为何,那柄利剑看似极速,却根本没有能刺中余子丰,而是被缓慢的闪躲让了过去。
一剑让开之后,余子丰左手也没动,右手也没动,而是竟然提了一口气,在嘴里聚出一口口水,学着凡人吐痰的样子,将那口口水凝炼出一道水箭,呸的一声,吐了出去。
口水箭直直射向练气中期师兄的耳朵。由于近在咫尺又极为隐蔽,这一下他哪儿能躲得过去?瞬间,整个一只右耳便被余子丰的口水箭射穿。那口水箭不只如利剑一般锋利,竟然还带着粘性,射穿耳朵后,撕拉一声,把整个右耳都扯掉下来,甚至还扯去脸上的一些皮肉。
一瞬间,出手的华山派弟子脸上血流如注,形象惨不忍睹。
余子丰教训完这个人,急急放出灵识感受了一番,似乎那位神秘高人并没有察觉到这一边的气息,于是便放心了。又凝了一口口水箭,再次射向蹲在地上惨叫的练气中期华山派弟子。
这一口口水箭直射向那名弟子的膝盖,咔嚓一声,那厮的膝盖骨端端的被余子丰射断了,哀嚎一声,倒地不起。
“小子,放肆!”眼见师兄受重伤,其余的三名炼气初期弟子也许是因为自己是华山派弟子猖狂惯了,竟然没有意识到余子丰绝对是高人中的高人,也没有感觉到害怕,而是要吃人似的一拥而上,三柄利剑直直刺向余子丰!
虽说刚才余子丰下手有些重,但就这他还是顾及到自己是前来参观修真大会的,因而手下留情了。不然你一个修真者见死不救,还调戏小姑娘、欺负老太太,又二话不说一剑刺向伪装成凡人的余子丰,按说取他性命都不为过。
如今其余三人持剑刺来,余子丰依然没有客气,呸呸呸,又连吐了三口口水。每一口口水都直接洞穿一个人的右肩膀。
只一眨眼功夫,将那三个人如何直直的刺来,又如何直直的被射的倒飞回去。
满地血迹。
“这…”紫妪看着这一幕就像做梦一样,简直惊呆了。
——一个貌不惊人的凡人,一瞬间的功夫,只吐了几口浓痰,连手脚都没用上,便将四名华山派练气期的守山弟子齐齐放倒,而且个个流血负伤?
其中与自己修为相当的那位练气中期的华山派师兄,更是被两口痰就给吐废了?
这是什么惊天绝技?
他那条舌头难道是机关炮不成?
而清灵依偎在紫妪身后,从缝隙中同样清楚的看到了刚才那一幕,虚弱的她竟然也失声“啊”了一声。
…
许久,紫妪才从惊鄂中回神。她死死地盯着看起来二十出头年纪的余子丰,忽然想起一个传说:
据说,传说中修真界曾有神秘高人修炼至无上境界,可飞天遁地、可变换容颜,可千里取人首级、可一念间杀人于无形…难道,眼前这位看似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实际上,有可能是一位世间罕有的掩盖了真实相貌的绝顶高人不成?
实际上,紫妪虽然孤陋寡闻,把金丹期可拥有的手段误以为是至高无上的境界,但她至少有一点没猜错,那就是——余子丰绝对是位高人,而并非一界凡夫俗子!因为她深知,就算是筑基期强者亲临,哪怕华山派掌门西华子那般强大之辈,恐怕也难以如此轻松的跟过家家似的就干倒了这么些练气中期修士。
忽然,紫妪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如果今日真的有幸得遇当世高人,那清灵的病是不是就有希望治好了?
她眼前猛地看见一丝希望!
“晚辈拜见前辈!多谢前辈出手相助!”紫妪重重躬身,毕恭毕敬的向余子丰作了个揖。
而余子丰早就习惯了自己现在这种身份,已经逐渐从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了,猛一下看到七十多岁的老妪朝自己行礼,反倒有些不适应,感觉怪怪的。
“客气客气…只因那些人实在歹毒,吾才出手教训,婆婆不必言谢。”余子丰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