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
阿托重重一脚踩在了天使彦的胸口，对天使彦的说法嗤之以鼻：“不会失败的，凯莎已经彻底死了，她被女王送到了超新星的边上，炸的粉身碎骨。你身为左翼护卫，应该比我更清楚，恒星的爆炸是怎样的伟力，没有任何人可以从那种爆炸中活下来。”
“哦，对了，为了让你们的凯莎女王死透，女王还特地把她爆炸后分解成的神圣原子投放到了宇宙各处，说不准，你现在所躺着的地方，就有着一个你们女王的尸体，哈哈哈……”
说着说着，阿托也放声大笑了起来。
凯莎打压了他们那么久，如今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在他看来，也算是罪有应得。
天使彦嘲讽的看了一眼阿托，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既然阿托如此坚定的认为凯莎女王已经陨落，那她为什么要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告诉阿托，凯莎真的没有死，让他和凉冰误会着不是更好么？
更何况，以凯莎女王的能力，说不准，让凉冰等人以为自己陨落，只是凯莎女王的计划呢？
自己还是不要多嘴为好。
看着不屑一顾的天使彦，阿托只觉得嗓子里仿佛卡了什么东西一般，难受无比。
本来他告诉天使彦凯莎的具体死亡情况，是想看看天使彦心神不定，愤怒，绝望的表情的。
但是，天使彦现在的模样，让阿托感觉，真正被看笑话的是他自己。
满腔的怒火涌上心头，阿托更加用力的踩着天使彦的伤口，想要看到天使彦痛苦的模样。
巨大的力量倾泻在天使彦的身上，天使彦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到了地上。
“咳咳……原来，这么痛啊。”
“痛？”
听到天使彦的话，阿托踩踏的更加用力了：“还有更加痛的，要不要尝尝？”
“哈哈哈哈……”
面对这样的处境，天使彦反而笑了起来，她看着满脸狰狞的阿托，将刚才没说完的话一一补全：“怪不得，那个……那个叫雷怒的恶魔，被我一剑砍成两半时，叫的那么凄惨……
哦对了，还有一个叫谁来着，就是那个和你特别亲近的那个，他被我踩在脚下的时候还在不断喊着：阿托…阿托，救我！”
阿托的神色凝固了……
他又想到了曾经的那一场战斗，天使彦那着烈焰之剑，肆意屠杀着他的战友。
他们每一个都是可以和他生死相依的兄弟，但在那场战斗中，除了他，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他甚至觉得，举着烈焰之剑浴血奋战的天使彦，才是真正嗜血的恶魔……
从那以后，天使彦就成了他的梦魇，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阿托。
每一晚一闭眼，他就能看到他曾经的兄弟满脸鲜血，哭喊着要他为他们报仇。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去拜托黑风，让黑风为他编制一个美梦，但是没用，黑风说他的执念太深，编织的美梦也会渐渐演变成为噩梦。
自那之后，他改掉了睡觉的习惯，二十四小时工作在恶魔之翼。
其它人都以为阿托是为了女王不要命的工作，但只有少数人知道，阿托是在通过工作麻痹自己，不再去回忆当时的场景……
“你给我闭嘴！看看现在是谁被谁踩在脚下！”
愤怒一瞬间冲昏了阿托的所有理智，他再次狠狠的踩了一下天使彦，打断了天使彦想要说的话。
“有意义么？昨天我踩他，今天你踩我，明天又会有人来踩你！”
“当然有意义！”
阿托向着天使彦怒吼，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刺激完了阿托，天使彦的神色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淡然：“你只是一个纯粹的战士，而我，将得到永生。”
“没有人可以永生！”
天使彦冷静的表情反而更加刺激到了阿托敏感的内心，他怒吼着：“我没见过永生的战士，凯莎不是，你也不会是！”
“…………”
这一次，天使彦没有回应阿托，仿佛真的如她所说，她和阿托没什么好说的。
“你等着，你不是要永生么？我这送你上路！”
彻底失去了理智的阿托挪开了踩在天使彦身上的脚，转而举起了葛小伦的大宝剑。
他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将眼前的天使彦彻底撕成碎片。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的背后，一具骨架突然动了起来。
“叮，天使网络重建完成！凯莎武器库已连接，凯莎知识宝库已连接，天刃系列战舰已连接。”
“检测到第二顺位权限继承者生命垂危，是否开始启武器库进行支援。”
“开启，把凯莎的银翼给我直接调出来！”
既然决定了要救人，李凡自然不会磨蹭，听到凯莎武器库连接的消息，李凡大手一挥，直接把他记忆中最强的武器吊了出来。
“申请已发送，正在打开武器库，请确认银翼投放位置。”
“嗯……”
李凡想了一下，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就放在阿托的上空吧，一直都说凯莎的银翼厉害，我今天倒是想见识见识。”
“指令接受！”
正在举剑准备杀掉天使彦的阿托心中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他抬头向天上看去，正好看到一对由刀刃组成的银白色羽翼出现在了他的头顶。
“这是……凯莎的银翼！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凯莎真的没死？而且她就在这附近？”
阿托死死的盯着银翼，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可是阿托不动，不代表银翼不会动，在阿托紧张的眼神中，银翼直直的便冲着阿托砸了下来。
阿托赶忙闪身避开，只听嗤的一声，银翼宛若扎豆腐一般，插在了天使彦的双腿夹缝之间。
如果刚才阿托没有及时躲开的话，毫无疑问，银翼会直接将阿托钉死在原地。
这一下可是把阿托吓得不轻，他看了看已经重伤垂死的天使彦，又看了看插在地上的银翼，眼中出现了强烈的挣扎之色。
“反正天使彦已经死定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撤吧……”
最终，阿托忌惮的看了银翼一眼，转身飞速离开。
他也想过，凯莎可能根本不在，毕竟凯莎可是出了名的敌视恶魔，他身为恶魔的元老级人物能活着离开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但他实在不敢去赌，人的名树的影，凯莎的存在，是所有恶魔的梦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