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第问宁枭:“你的剑呢?”
宁枭:“送人了!”
墨第:“卧槽!”
然后墨第非常无语的看着历雄,说道:“兄弟,要不咱还是说刀吧!”
还不等历雄说话,墨第急忙说道:“你等一下。”
然后墨第又转过头问宁枭:“你的刀呢?”
宁枭:“送人了!”
墨第:“卧槽……兄弟你学会败家了,你这样对得起铁公鸡的称号吗?”
说到刀剑,宁枭想起了还在小小酒馆的宁流儿和洛十一,不知道两个人现在有没有好好练功,两个人个子有没有长高一些。
宁枭对墨第说道:“都是自家人,送出去的东西也还是自家的,算不得败家的。”
墨第点了点头,心里为宁枭高兴,他不管宁枭一年中过的怎么样,生活本就艰辛,过苦些那也是应该,何况是他们这种无人问津的人。
可是宁枭刚才说都是自家人,说明宁枭有了更多信任的人,这很好,非常好,自己兄弟不再是一个人在奋斗,再看看自己身边,墨第觉得自己也有了自家人。
墨第和历雄越说越起劲,东家长西家短的事一点没少说,甚至还说了很多北水宗哪些女弟子美若天仙,哪些长相太保守,哪些女弟子爱闯荡江湖,哪些喜欢女红手工,还有哪些经常轻纱月下一壶茶。
尤其说道北水宗女弟子,一旁的青衣小姑娘也来了兴趣,说的天花乱坠,丝毫没有自己身为女子应该要忌讳一些话题的觉悟。
最后三个人聊出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三个人一合计,干脆就结拜了。
说到谁大谁小的问题,青衣小姑娘率先说话:“江湖规矩不说年龄大小,讲究个达者为先,动手也麻烦,咱们找个标准应该是可以的吧!”
墨第挠挠头:“能说清楚点吗?”
青衣小姑娘嘿嘿一笑:“你俩都打不过宁枭,他打不过我,所以,我要当大哥!”
墨第看向宁枭,宁枭很配合的点了点头,青衣小姑娘对着宁枭点了点头,对宁枭的配合很满意,顺便在心里把宁枭撞自己两次的事情给抹掉了。
墨第递给宁枭一个鄙视的眼神,重色轻友啊,你俩认识才多久,咱们的多年感情就被出卖了。
墨第转头看历雄,毫不客气道:“你打不过我,你最小!”
历雄傻乎乎说了句行,他觉得自己谁都惹不起,当最小很正常的。
因为没有黄纸,三个人找了一些树叶扔进火堆,然后又把剩下的那只兔子的兔头砍了,也算是‘斩鸡头,烧黄纸’了。
从此以后,墨第多了一个大哥,历雄多了两个,青衣小姑娘则多了两个小弟。
宁枭觉得那三个人就跟开玩笑似的,才认识一天就拜了把子,似乎很敷衍啊!
可能他们每个人都没有想到,因为今天的结拜,历雄捡回了一条命,才有了以后令各国军队闻风丧胆的青雷铁骑。
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几个人根本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们疯了似的会星夜驰骋千里救历雄,他们现在只有高兴,宁枭也为他们高兴,更为墨第高兴,从此刻起,墨第除了宁枭有了更多兄弟,真好!
夜深以后,宁枭安排墨第守夜,自己陪同,让青衣小姑娘跟历雄休息。
历雄开始不愿休息,要和墨第轮流守夜,宁枭骂了一句:“滚去睡觉,明天可能会有更多要杀我的人,我的伤一时又好不了,你不休息好,能确保别人杀不了我?”
然后历雄就乖乖睡觉去了,墨第看着历雄的背影说道:“还真是一根筋,真傻!”
等青衣小姑娘和历雄都睡下以后,墨第把火堆上添了几根粗点的木条,拿着一个小木棍挑拨着底下的熟火,低着头问道:“有没有想过回宗门?”
宁枭知道墨第肯定会问,所以也不觉得很突兀:“暂时还没打算,以后肯定要回去的,有些事情也得说清楚,有些人也得清除一下才解气!”
墨第:“嗯,回去就好……”
墨第:“当时你被那么多人围在问能长老屋里,我就知道这事肯定有蹊跷,先说好,我不是因为信任你才觉得有蹊跷,而是我这一双睿智的双睛看出了端倪!”
宁枭瞪着墨第:“有意思吗?”
墨第:“好吧,我承认首先是因为你是我兄弟,不过我拥有一双睿智的双眼,这一点我选择坚持一会!”
墨第接着说:“你逃走以后,我调查过,当时是曾牧把你骗去了问能长老那里,和曾牧一起的还有童鸠鸿,这些人我都调查过了,我也偷偷看过问能长老的遗体,我能确定,问能长老的死因是……中毒!”
宁枭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墨第嘿嘿一笑:“当兄弟的,就该做这些,不过这些人我都没动,留着给你泻气用,我想你心里火气应该很大,总不能憋着,对身体不好。”
宁枭声音有些沉重:“谢谢!”
墨第拍拍宁枭的头,有点像一个老父亲在给自己家的傻孩子讲道理一样:“有些矫情,坚强点啊……乖!”
宁枭猛抬手想打掉墨第的手,可是速度还是慢了,宁枭放下手,墨第的手又伸过来,宁枭看着墨第很认真道:“你这样容易没朋友!”
墨第一副我好怕怕的表情:“我好怕……怕个屁的啊,有兄弟就够了,朋友多了会很困扰的,你想啊,因为朋友太多,每天都需要去想着去哪个朋友那里蹭顿饭,还要担心吃了这个朋友的,其他朋友会不会因此感觉我厚此薄彼,跟他们就不亲了呢,是不是很麻烦,想想就头疼!”
宁枭:“……”
一旁躺着的青衣小姑娘轻轻动了动,嘴角还露出一丝微笑,时间不长才真的传出来微小的鼾声。
墨第和宁枭当然都发现了青衣小姑娘的动静。
墨第看着宁枭,向着青衣小姑娘努了努嘴:“不错的姑娘,你可不能辜负了啊,她现在可是我大哥,她不爽我连你也揍!”
宁枭:“我听着很别扭……”
墨第:“我会支持你的,放心吧,我这也是为我大哥好,还能给你找个媳妇,一举两得,相信你们都会感谢我的!”
墨第越琢磨越是觉得这两个人般配,自己都为自己的眼光有些小得意。
宁枭最后来了个盖棺定论:“感情的事太远了,我们得先活着,把所有该杀的人杀了,该还的人还了,才会没有后顾之忧,到时应该会想要不要找个姑娘一起过日子,也过一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轻松又温暖的日子。”
墨第无法反驳,他可是知道的,宁枭被众人所知无非就是北水宗的宗门大比第一,弑杀恩师的宗门叛徒,可是这些跟宁枭的另一个身份差太多了,宁枭的身世背景有些太大,大到只要说出去可能就会举世皆敌,所以,墨第也无法反驳宁枭的说法。
宁枭和墨第就沉默了,一直沉默到天亮,嗯……说宁枭沉默到天亮更合适。
墨第说完话以后不到一个时辰,双手拖着下巴坐在火堆旁,一动不动,渐渐还有鼾声传出。
宁枭摇头笑笑,想着这个小个子依然还是那么……不靠谱。
宁枭一人独坐至天亮,除了手里时不时往火堆里扔几根树枝外,就一直在想着北水宗的事情,问能死的那一刻每天都萦绕在宁枭的脑海中,折磨着宁枭。
除了想想北水宗的事,还想了想宁流儿和洛十一,顺便还想了想那个同样有些不着调的说书贾先生,最后骂了一句老狐狸。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太阳像一个慵懒的老人,慢慢悠悠从天边冒出头来。
几个人起来以后,又把昨天晚上吃剩下的东西放在火上加了热,都吃了一些充饥,然后继续赶路。
一连三天,每天都有数十个要杀宁枭的人从草丛里,大树上,树洞中窜出来袭杀宁枭,都被墨第和历雄一一击倒在地,没有伤任何人性命。
三天来再没有一个十大天才中任何一个人前来,三个人也都有些放松下来。
第四日又是一天厮杀,依然跟前三日相同,已经筋疲力竭的几个人在天黑之际正在寻找当夜落脚点,因为通过前三日的摸索,他们确定晚间基本不会有人袭击或是走动,所以,几个人也都放松下来。
就在几个人状态松懈的一瞬间,一把短刀从宁枭后背犹如迅雷般袭来。
宁枭感觉到后背恶风袭来,来不及转身,只能竭尽全力向一侧避开。
宁枭身后一道墨色飘散,再看宁枭背后,墨第站在那里冲着他嘿嘿傻笑:“我就说你的速度没我快,真疼啊……”
嘭……
墨第直直倒在地上,后心处插着一把短刀,鲜血顺着他的衣衫汩汩往下留着,鲜红的鲜血把墨第的黑衣染的更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