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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小爵爷的东西

魏云思看陈贺先不爽很久了。

这个靠父辈血躯得来爵位的家伙,实在是格外的讨人厌。

陈贺先的父亲是当年和大齐一战跟在虞文武身边的副将,因为带领部队冲锋攻克大齐主力,又献出生命救回了虞文武,魏离在世的时候给陈家记了一等大功,追封了子爵位给这位陈副将,父死子承,到了土里的人享受不了的,都给陈贺先享受了。

偌大的子爵府赐在哪里不好,偏偏就和她的安顺公主府做了邻居,自立府邸以来,魏云思就没顺心过。

上个月,陈小爵爷在京里赌马,关上门来在自家前院儿整了个跑马地,青天白日听见马的嘶叫便罢了,大晚上的月亮都挂起来了,那方的陈小爵爷还笑得跟马叫似的,被魏云思爬上墙头拿鞋砸了头。

梁子便是结下了。

上个周,陈小爵爷又在著名的迎春楼买了醉,千金难买爷高兴,又是大夜里的,马车滴滴答答挂着铃铛响过,魏云思隔着三重门都能听见那边喝酒唱歌奏乐打趣儿的声响,实在气不过,又爬上墙头,不仅把陈小爵爷的头砸了,还把陈小爵爷最喜欢的一套酒具砸了。

这下两人当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隔着墙头便吵了一架。

魏云思抱着手,盯着醉醺醺的陈贺先:“这么多姑娘,也没见小爵爷往后院儿带,怎么的,知道身子吃不消,便过过嘴瘾,过过手瘾呐?!”

陈贺先撇眉:“安顺公主大晚上的不睡觉,总爱爬小爷我的墙头来撒火气,莫不是瞧上小爷貌美,跟这些个姑娘吃醋呢吧?”

“我呸,就你长得跟个死牛鼻子的模样,本公主还能瞧上你?大晚上的再叫我听见你这边杀猪一样的声音,本公主拆了你子爵府的门!”魏云思白眼翻到天上去,京城之大真是什么牛舌鬼怪都有。

陈贺先一听这话反而乐了,脸上明明带着醉意,整个人也站得七歪八倒的,可一双眼睛在月光下,还是显得特别的亮:“先帝亲赐了子爵府匾额,安顺公主要砸,太后娘娘可不答应!”

喝醉了酒,嘴皮子还是一样的顺溜,魏云思眯了眯眼睛,这世上还有她治不住的人?笑话,是以冷哼了一声,转身回自己院儿去了。

陈贺先盯着墙头消失的身影,也笑了笑,这世上还有他吵不赢的嘴皮子?笑话,随后扭头看一眼旁边的姑娘们,揉了揉太阳穴,摆摆手:“散了散了,都散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安顺公主都发话了,咱们还是得给几分面子不是?

时至今日,魏云思正想着这几日那方安生不少,臭小子还算识相,正在院儿里琢磨着组织一场蹴鞠赛,把京城里的哥儿姐儿们都叫上,宫里闷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是自立府邸了,可不得铆足了劲儿撒欢?万一母后心血来潮,听了大哥的怂恿把她嫁出去了,又得被管束着了。

所以魏云思秉承着能玩儿一天是一天,反正都是嫁,自己也没个心仪的人,嫁给谁都是嫁,好歹是没辜负了这几年的闲散时光。

她把脚边的蹴鞠踢出去,见菊叶远远过来了,冲她扬眉笑:“菊叶,帮我把蹴鞠捡回来,再去找些新的拜帖来,我要写帖子。”

菊叶把蹴鞠抱起来,快步到魏云思身边:“公主还有心思想呢,奴婢方才瞧见陈小爵爷出门去了。”

“这大好日子的提他做什么,出去了正好,免得烦人。”魏云思皱眉,听到陈贺先的名字就烦,菊叶这丫头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魔,成日里盯着子爵府的动向跟自己汇报,被陈贺先晓得了,还以为自己让人偷看他呢,他那臭屁性子,指不定说出什么让魏云思吐血的话来。

“公主,奴婢前天才跟您说的话,您这转脸就忘了!”菊叶埋怨一句,她家公主什么都好,性子随和,样貌上等,偏就是这没心没肺的性子,真不晓得是随了谁,要说先帝和太后,那都是顶稳重的人,再看安宁公主,也是个端庄人儿,偏就生了她家公主这么个混世魔王,一心惦记着四处去玩儿的事。

“什么?”魏云思转头看她,阳光照在脸上,有些睁不开眼,她仔细想了想,前两天菊叶似乎是说了个什么事儿,只是有些不太记得了。

魏云思摸了摸下巴,眼珠子转转,片刻后,左手往右手上那么一搭,记起来了:“你是说这几天京城里有个大型拍卖对吧,好像是个什么有趣儿的机关物,还挺大件的,不少公子哥都去抢了对吧?”

这要是按正常情况来说,这好东西见了世,那定然是非魏子策莫属的,魏子策那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的性子,魏云思是晓得的,虞磊魏子珏走了,其他几个哥哥对这些玩意儿也不感兴趣,京城里可可没人敢惹他了,只不过魏子策前段时间惹了众怒,被大哥哥罚到军营里面去改造,准备重新做人了,京城里的规矩重新洗牌,谁得到这东西,还真不好说。

瞧菊叶这脸色,魏云思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抽了抽嘴角:“你该不会想说,这东西被陈贺先那混蛋抢到了吧?”

菊叶点头:“奴婢方才听子爵府门口的小厮闲聊,说是小爵爷势在必得,打着裕王的名号,说等裕王从军营回来了,这东西还是要给裕王的,奴婢瞧着,今儿小爵爷怕是就要拿下来了,京城里谁不晓得小爵爷从前和裕王交好,旁人说这话好笑,小爵爷说这话可没人敢不信几分,可谁晓得裕王什么时候能出来,这东西摆明了不还是得放在子爵府里么?”

真要被陈贺先得了,这段时间定然是没个安宁了,他不彻夜把这东西直接拆下来捣鼓明白了才怪!

魏云思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转身就往屋里走:“怎么的,拍了就要往他府里送?!”

“奴婢不清楚。”菊叶也提着裙摆跟上。

一进了屋,魏云思就熟练的从柜子里摸出两套便衣来,改小的男装,直接扔到了菊叶的怀里,随后把头上的簪子一拔,便往屏风后面去了。

甚是熟练,一看便是老手了。

菊叶一脸风化的站着:“公主。。。”

上次被魏云熙抓到穿着男装在风月楼瞎晃悠后出来的魏云思,便警告过自家公主,若是再穿成这样到男儿堆里面去,便要告诉太后娘娘,让太后娘娘传公主进宫问话,这。。。这才多久,自家公主便给忘了?

“赶紧换上!”魏云思从屏风后露出半张脸来,眯着眼睛盯着菊叶,阴恻恻笑道,“别怕,咱们去去就回,不会遇见长姐的!赶紧快!不然拿你当叛徒处置!”

菊叶打了个寒颤,随后认命的回去换衣裳,谁让她摊上这么个主子呢?谁让她摊上了呢?

换好衣服,魏云思满意的打量一眼菊叶,随后从后腰摸出把扇子来,刷的一下甩开,打在脸上劈啪作响,菊叶抽了抽嘴角,摆手称赞道:“公主。。。不,公子真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很好,魏云思对此很满意,随后把扇子往手上一扣,大步流星便朝着府外走去。

京城里但凡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你逮着街上随便哪个大婶一问便是了,不仅能准确的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信息,那大婶指不定那要附赠不少的热门八卦给你。

比如此时,魏云思便被一油头粉面的大婶拽住了手臂,愣是要给她介绍个大好姻缘。

“哎哟,小哥儿这般清秀,怎的老是用扇子挡着脸呢?”

这不废话么,能叫你仔细瞧看出我是个女儿身来?!魏云思心头吐槽一句,菊叶在一旁使劲拉扯那大婶的手,嚷嚷着叫她别拉扯了,衣袖都要扯下来了。

“大婶,我家公子有婚约在身,您那花容月貌的女儿,实在是没办法了,您放手,您快放手!”菊叶都要哭了,看这大婶的面容,她那和她一模一样的‘漂亮’女儿实在是吃不消。

那大婶撇她一眼,上上下下打量,瞧她那细皮嫩肉的小脸蛋,一下子松了魏云思的手袖,在菊叶脸上侃了把油:“我说呢,原是小哥儿把家里的俊俏奴婢带出来了,穿得这般,倒是把这白白嫩嫩的小脸儿抹黑些才是,遇上咱们这些人,一眼给你瞧透了!”

菊叶一身鸡皮疙瘩掉一地,捂紧自己的胸口往后退两步,结结巴巴道:“公。。。公子,她,她说她把我看透了!怎么办,我还是清白身啊公子。。。啊。。。”

话还没说,就被魏云思扯了衣领赶紧拖走,魏云思一脸黑线,这笨蛋!

“看来便是这里了。”

魏云思的扇子依旧在脸上扇得劈啪作响,看着眼前硕大的云月楼,停下了脚步。

云月楼是近年京城新兴起的大型酒楼,说得好听些,是给这些有钱公子哥赌石拍卖抵押东西换东西的地方,说得难听点,就是个上档次的大赌场。

魏云思脸更黑了一些,陈贺先这个王八蛋,果然是吃喝嫖赌样样不落,不枉费了他‘暴发户’的名声!

“走。”魏云思闷头就要跟着人流往里走,被菊叶死死拉住。

她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拖着魏云思的身子,自己整个人都快坐到地上:“公子!您不能进去!您要是进去了,奴。。。奴才这条命便交代在这儿了,这要是被安宁公主晓得了,奴才便完了,啥都完了。”

说着说着还带了哭腔,引得一旁人驻足看这两个‘男子’在干什么。

没出息!太没出息!她魏云思这么有种的一个人,怎么就摊上她这么个没出息的丫头!

为了避免瞬间在京城的繁华地带成为焦点,魏云思拉起菊叶便往斜对面的凉茶摊子过去了。

两人坐下后,魏云思才满脸不悦的盯着对面的云月楼:“盯紧了,陈贺先那个王八蛋一出来,咱们就赶紧混上前去问问那东西要怎么运到子爵府去!一定得给他截下来了!不然那浑蛋,不把我公主府的房都给吵掀了!”

烦,甚烦,在成为小爵爷以前,魏云思有理由怀疑陈贺先是那巷子里疯狂钻狗洞的畜生变的。

太能折腾了!

外头很闷热,好在这凉棚下是凉爽的,这碗里的凉茶也是凉爽,在魏云思喝了第三碗凉茶之后,陈贺先出现了。

魏云思蹭的一下往菊叶后边一躲,随后又想起来自己有扇子遮着,没必要躲,又默默的从菊叶后边探出来,见陈贺先走路那拽得跟二五八万的欠揍样,不用问,这家伙肯定是得手了!

魏云思往桌上扔下几个铜板,拽着菊叶便一个箭步冲到云月楼便,拽住了那个送陈贺先出来的管事:“留步,您留步。”

那管事回头看了一眼眼前嬉皮笑脸的魏云思,皱眉道:“您是?”

“对不住,我家爵爷心头还有一事儿,差我来问问。”魏云思把头埋低一些,一双水雾般的眼睛看上去格外的透亮。

那管事阅人无数,多看几眼自然便晓得眼前之人是个女子,却拿不准是不是小爵爷府上的婢女得宠,跟着小爵爷一块儿出来的,方才拥着的人多,这姑娘不高,没看见也是有的,瞧这姑娘水灵,眼睛里透着机灵劲儿,说不准小爵爷就是喜欢她这样有主见的,所以才专门带出来见见世面,现下差这姑娘来问,应该是信任这姑娘,说不准还是这姑娘自己个儿给爵爷撒的娇才来的呢?

心头没个准儿,那管事往陈贺先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人太多瞧不清楚,心想说不定爵爷就在不远处瞧着呢,还是决定耐下心来,敷衍两句总是没什么差错的。

“爵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

见管事的搭话,魏云思转转眼珠子,轻声道:“东西贵重,爵爷还是有些担心的。”

魏云思打着擦边球套话,心里飞快盘算着要怎么圆这话,万万没想到正因为自己的女儿身,反而叫那管事自己就给她安了个好身份了,小爵爷的宠婢,这响亮的名头要被魏云思晓得了,定然现在就跳起来打爆这个管事的猪头。

“爵爷放心就是,今晚上云月楼会派专人护送,爵爷若还是担心的话,云月楼承诺所有损伤咱们一应承担便是了,这东西将来是要给裕王殿下的,云月楼自然慎重,还望您转达爵爷,往后在裕王殿下跟前,可念着些云月楼的好处。”那管事看上的是眼前这‘宠婢’能给小爵爷吹吹耳边风,小爵爷往后把东西给魏子策的时候,也能念着几分云月楼的好,稳赚不赔多说两句话的事儿,总是错不了的。

魏云思眼珠子一转,总觉得这管事看自己的眼神和说话的口气暧昧得很,不过也不管他那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了,晓得今晚便要送到子爵府,魏云思立马脱口道:“爵爷的意思是,还得自己派些人来亲自盯着些才好,您瞧,可方便?”

“方便,自然方便。”管事连忙应下,有子爵府的人来帮忙自然是好的。

魏云思咧嘴笑,与那管事约好,用过晚膳便差人来拿东西,时间虽然比之前约好的时间早了些,可自己人也是要护送的,瞧着到了子爵府便算是交差,早些晚些没什么关系,只要小爵爷高兴就是。

两相说好,魏云思甚是愉悦,拽着菊叶便回府里去,陈贺先不晓得又往哪儿去了,魏云思在公主府门口蹲着瞧了半响,觉着他不像是回府了的样子。

随后便安安心心的在府上挑选了些壮硕的小厮,刚用过膳,便差他们去云月楼运东西了。

云月楼跟来的人跟着把东西搬到了转角处,眼见绕进去便是子爵府和公主府了,眼前来的人却停下了脚步,回头对他们道:“行了,你们都回去了吧。”

云月楼的人面面相觑:“可是。。。”

“知道里头是谁么?安顺公主的大名都没听过?你们这般进去,若是冲撞了公主可怎么办?再说了,咱们爵爷不喜欢陌生人往府里边去,都到这儿了,东西还能丢了不成?!”魏云思派去的大汉气势十足,一嗓子嚷出去气势满满。

一个陈小爵爷,一个安顺公主,哪个人动动手指头他们都是惹不起的,是以想了想这话也对,都到这跟前了,转过去百米便是子爵府,丢不了了。

云月楼的人接过大汉递来的银两,转身便回去交差了。

菊叶在府门口瞧着动静,见前边转角处有人出来招了招手,才赶紧进府给魏云思说东西到了,两人到后门把门打开,大布盖着,大车推着,魏云思派去的人看着云月楼的人走远,便运到后门把东西运进了公主府。

魏云思把大布扯掉,撑着脸看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陷入了沉思。

这是个用木头做的大型飞鸟,听说似乎是有机关可以控制,机关若是对了,这鸟儿想来能上天。

不知道哪里挖来的老古董,身上都腐烂了好几个洞了,就算上了天,也是漏风的吧?

真不晓得陈贺先是不是钱多的没地方用了,而且依魏云思来看,他那个智商。。。啧,怕是搞不懂这机关的。

“散了散了,都散了,去把前院儿的拉住都给我灭了。”魏云思贼笑两声,不多时,便和菊叶一人一根长铁锹杵在身边,在墙角跟蹲下了。

菊叶觉得很累,她是安顺公主身边的大丫鬟,是这个府上最体面,最有威信,说话最管用的丫鬟。

现在,却和主子蹲在墙角的泥地里喂蚊子,顺便等公主口中说的那只会刨洞的‘狗’掉到她们面前来。

用魏云思的话来说,陈贺先这混帐东西惊扰了她那么多回的美梦,此时机会就在眼前,不仅要藏了他买的机关,还要在他翻墙进院儿的时候把他打成猪头,至少躺一个月不能发出声响来,才算是报了这几个月的仇。

菊叶挪了挪蹲麻的腿:“公主,小爵爷真会来么?”

魏云思把手杵在嘴唇上,让她别说话。

陈贺先这会儿一定已经觉得不对了,怎么东西还没到?他到云月楼去一问,就会晓得东西已经被人带走了!

云月楼的人会告诉他,东西送到了转角处,这条道上就他们两个府邸!陈贺先就是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京城里跟他最不对付的人就她安顺公主一个!

可陈贺先不敢来敲公主府的门!

一是她身份摆在这里,陈贺先一个光头爵爷,敢来公主府闹事,活腻了他。

二是陈贺先没证据,他总不可能拿着她的画像到云月楼去指认吧?那也是同样活腻了的做法。

那陈贺先会怎么办呢?

这人的性子魏云思是早就摸透了,她不是什么窈窕淑女,他也不是什么翩翩君子!

今夜陈贺先定咽不下这口气,他要是不翻墙过来找证据,魏云思把自己手里的铁锹给吃了!

可魏云思算来算去,还是算漏了一点。

她真没想到,陈贺先这王八蛋,耐心居然会那么好!

外头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甚至没听见隔壁院子里陈贺先的咆哮声,菊叶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大丫鬟形象,颓然坐在地上,靠着墙壁,用铁锹支撑着自己打瞌睡。

魏云思抬头盯着上方的墙头看,心想今天的天空可真黑啊,满天乌云,连星星都瞧不见。

这。。。该不会是要下雨了吧?

刚想完,天上就落了一颗雨滴下来,正砸在魏云思的眉心。

菊叶的手上也落了一颗,小丫头被惊醒,抬头眨了眨眼:“公主,好像下雨了,咱们回去了吧?看来小爵爷今儿是不会来了。”

都什么时辰了,说不定小爵爷都睡了。

菊叶爬起身来,伸手要拽魏云思,魏云思眯了眯眼睛,推开菊叶的手,坚定道:“他肯定会来!我今天就要在这儿打他个落花流水!”

菊叶抽了抽嘴角:“公主。。。”

“你先回去吧!给我熬碗姜汤去,下雨就下雨,大不了我多喝几碗去去寒就是了!”魏云思一脸豁出去的表情,菊叶吞了吞口水,心想这小爵爷真是绝了,能让她家混世魔王小公主记仇成这样,可真是多亏了他一张损嘴,回回和公主斗嘴定然是不吃亏的那个,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菊叶坚定的点了点头,应下:“公主放心,奴婢给您熬一大锅,定然叫您喝个够!”说罢,转身就朝小厨房去了。

魏云思眼角抽搐,说好的忠贞为主小丫鬟呢?为什么她家的丫头总是和旁人家的有些不同?菊叶不应该是蹲回来,然后跟她说:“不,公主,奴婢一定要陪着公主。”为什么她转身离开得那么潇洒?

魏云思叹口气,不管怎么样,自己是蹲定那小子了!

天公不作美,没一会儿,雨就落下来了,夏日里的暴雨真是要了命,魏云思瑟瑟发抖的握紧铁锹,心里骂了陈贺先那混蛋八百遍,才终于听见了头顶传来细微的声响。

她屏住呼吸,一下子捏紧了铁锹,往身后的大树后边挪了挪,尽量掩盖住自己的身形。

可魏云思千算万算,还算漏了一个事。

那就是。。。陈贺先不会翻墙头,他爹虽然是为国捐躯的英勇副将,可陈贺先这独苗,却是从小被他爹往文官科举的路上在培养。

所以陈贺先是顺着这树干滑下来的。

一下来,就和魏云思看了个眼对眼鼻对鼻。

黑漆漆的夜里,大雨瓢泼。

公主府的大树下,蹲了个披头散发,满脸雨水,眼神幽怨的女鬼。

陈贺先吓得屁滚尿流,只觉得整个人的血液都冷却下来了,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在喉管里卡着的那句‘救命啊,闹鬼啦’压根就喊不出来,他手脚发软,脸色发白,赶忙转动眼珠看向这棵大树。

魏云思万万没想到,这倒霉玩意儿,居然还想爬回去!

她伸出手,拽住了陈贺先的小腿:“我说。。。”

陈贺先一激灵,随后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竟然转过脸来,严肃的对着魏云思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就算是冤死的鬼也不能瞎跑出来吓人知道吗,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院子啊?我跟你说啊,待会儿我真喊出来了,那疯女人跑出来你吃不了兜着走!”

疯女人?很好,她都有恐吓女鬼,震慑门庭的功效了是吧,这不要命的小爵爷,背地里就是这般诽谤她的是吧!

魏云思站起身来,手中的铁锹棍子毫不犹豫,精准的砸在陈贺先的背上,随后,魏云思往陈贺先面前一凑,黑灯瞎火的院儿里,就靠着几盏昏暗的烛光维持视线,她撩开眼前被雨水浸湿的头发,瞪圆了眼睛,一字一句道:“小贼,看清楚你姑奶奶是谁了吗?”

陈贺先和她大眼瞪小眼,片刻后,倒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安顺公主向来是京城里的一个狠角色,可他也万万没想到,魏云思这姑娘狠起来,对自己也一点不手软。

这雨淋在身上,湿透的衣服紧贴着曼妙的身材一并映入陈贺先的眼帘,他动了动被魏云思拽住的手腕,开口道:“强。。。强抢良家妇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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