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付明涛就安排公司里的两个人到滨海大酒店,前去监视黄天程的行踪。
下午三点多钟,他们打来了电话,“黄天程到了滨海大酒店的夜总会,这家伙好像有所防备,身边跟着四个人,看样子像保镖。”
“黄天程这小子好像是害怕了,也在防着我们。”付明涛放下电话后对张子扬说。
“怎么回事?”张子扬疑惑地问。
“我们派去监视他的人说,黄天程身边多了几个保镖。”
“那我们怎么办?还去不去。”张子扬问。
“当然去,我们化妆一下,装扮成到夜总会玩的客人,到那里后再见机行事。”
付明涛把公司的事情安排了一下,两人换上西服,扎上领带,装扮成老板的样子,开车去了滨海大酒店的夜总会。
两人前脚刚走,武克超后脚进了公司。
武克超这次去省城,主要是寻找公司的办公场地。还要找有关部门办理相关手续,所以时间长了点。没有想到家里出了这么多事。他到公司后,没有见到付明淘,刚要打电话问,秘书进来了。把公司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向他作了汇报。
武克超想不到黄天程竟然还在找自己的麻烦,自己没有去惹他,他倒找上门来了。听说付明涛与张子扬去教训黄天程了,武克超觉得挺高兴,应该去教训他一下,让他再吃点苦头,否则这家伙还不知道玩出什么花招来。
武克超也没回家,就在办公室等着俩人回来,看有什么情况。
付明涛与张子扬开车来到滨海大酒店,找到在这里监视黄天程的俩人问了一下情况,了解清楚后,让他们先撤回去了。随后俩人乘电梯直接到了二十楼的夜总会。
夜总会里面灯光很暗,俩人适应了一下,才看清里面的情况。他俩是第一次来这里,对里面的环境不熟悉。
因为不是高峰时间,夜总会里的人不多,舞台上也没有表演,大厅里只有零星坐着几个人,二三个小姐陪着客人在喝酒。
俩人走到墙角的一个环形沙发上坐下,过来一个穿马甲的男服务生,问他们需要什么?付明涛要了两瓶啤酒。不一会儿,那个男孩端着两瓶啤酒和两只杯子过来了。
付明涛掏出几张十元的人民币,也没数就放到他的托盘里。
“不用找了,剩下的给你。”
男生高兴的连说:“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你们黄老板在吗?”付明涛问他。
“在,刚来不久,我看见他去了总经理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在什么地方?”
“从前边过去,拐个弯就是。”男生用手指着右侧的过道说。
“好了,谢谢你,去忙吧。”付明涛拍了一下男服务生的肩膀。
俩人抄起茶几上的酒瓶,顺着走廊向黄天程的办公室走去,拐过弯,就看见走廊的尽头是一个门口,两边各站着一个人,都穿着一身黑色西服。
付明涛与张子扬晃悠着朝这边过来,俩人假装喝醉酒的样子,相互扶着肩膀,好像走错了地方。
“哎……不对啊……这是那里……怎么好像走错地方了?”俩人说着话,摇晃着到了黄天程的办公室门前。
“你们是干什么?来这想找死……啊……”站着的两边人还没有把话说完,付明涛与张子扬一人一个,用手掐着他们的脖子,把人顶在了墙上不能动。
“黄天程在里面吗?”张子扬低声问其中一人,那人被卡着脖子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
付明涛拧着门把,一下把门推开,拖着手里的人就进了办公室,张子扬也紧跟在后面,手里抓着一个保镖闪身进来。
办公室很大,靠里面是一张特大号的老板台,办公室的两边摆放着两组黑皮沙发。黄天程坐在大老板台的后面,前面不远处的沙发上还坐这两个人,是老刀和猴精,黄天程的左膀右臂。三人正在商量着什么,突然见闯进两个人,手里还押着门外的两个保镖,顿时愣了一下。
付明涛和张子扬见黄天程在办公室里,用手掌分别朝两个保镖的后脑勺砍了一下,把俩人打昏在地上。
屋里的三个人回过神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黄天程在老板台的下面放着一支五连发的猎枪,他一把从下面抽出来,紧接着端了起来,顺手就要上堂,左手还没有来得及动,付明涛把手里的酒瓶砸了过去,“啪”的一声,砸在猎枪上,啤酒瓶还没有打开盖,巨大的气压就像一颗小型手雷,破碎的玻璃四处飞溅,有几块扎在黄天程的手上,猎枪啪的一下掉在了老板台上。
付明涛紧跟着一个健步就窜到老板台前,隔着老板台,探身抓住黄天程的前胸衣襟,一把就把他从老板台上拖了过来,动作如同老鹰抓小鸡,轻松自如,毫不费劲。
“你……你……是谁?……你们要干什么?”黄天程被付明涛的神勇镇住了,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吓得说话都吞吞吐吐。
“你能不知道我们是谁?为什么叫人一再地敲诈我们公司的出租车?”付明涛愤怒问黄天程。
“都是下面的兄弟们干得,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黄天程很快镇静下来,“有事好商量,你先把手放开,要不我可报警了。”
这时,在旁边坐着的老刀悄悄站了起来,一只手偷偷从身后掏出了一把特大号的大折刀。这家伙之所以外号叫‘老刀’,就是因为总是随身携带一把大折刀,而且大折刀在手里玩得很流利,能够不停地在手指间旋转。
‘老刀’持着大折刀,猛然向前一冲。右手握着刀刺向付明涛,张子扬见状喊了一声“明涛小心。”,紧接着一扬手,把手中的瓶子甩向老刀的后背。
付明涛感觉到身后有动静,一侧身,尖刀擦着他的衣服滑了过去,只见刀尖一下子扎进了黄天程的前胸里。这时,张子扬扔过来的啤酒瓶也砸在了老刀的后背上。
扎进黄天程前胸的刀,一直没到刀把处,黄天程大叫一声,捂着刀倒在地板上,全身不停抽搐起来。老刀被酒瓶砸中后背,收不住身体,一头撞到老板台上也昏死过去。
猴精那见过这阵势,顿时吓傻了,扭头要跑,张子扬上前一把抓住他,猴精吓得立刻求饶,“没有我的事,不要杀我。”张子扬扯断电话线把他捆了起来,从茶几上拿起抹布,把他的嘴堵塞起来。
付明涛蹲下身,看了一下黄天程,只见他脸色变得蜡黄,紧闭着双眼,身体下已经淌了一滩鲜血。
“这小子可能活不了,我们赶紧撤。”付明涛对张子扬说。
“活该,让你就知道害人,我操你娘的。”张子扬骂了一声,两人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门见外面没有人,大模大样从走廊里来到大厅,也没有人注意他们,然后迅速从夜总会里出来,快步来到电梯间,乘电梯下到酒店大堂。一前一后出了酒店,开车回到公司。
俩人回到公司办公室,看见武克超在等他们,付明涛立刻对武克超说:“大哥,我们闯了大祸,给你惹了大麻烦。”
“别急,慢慢说。”武克超轻轻地说。
俩人迅速把经过说了一边,“你们确定黄天程死了?”武克超问他们。
“还没咽气,我看好像是不行了。”付明涛说。
武克超沉思了几分钟,“人虽然不是我们杀得,但他们肯定会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特别是他那个老妈,根本就不讲理,有嘴也说清楚。”
“那我们怎么办?等警察来抓我们?”俩人问武克超。
“为那个混蛋坐牢不值得,再说这件事终究是因我而起,决不能让你们因为我去坐牢,我们出去躲一段时间再说。”武克超边说边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钱钱,递给付明涛。“你们那里也不要去了,现在就走,一个坐火车,一个坐汽车,分开走。明天早上在省城火车站碰面。如果见不到我,就到火车站东面的天桥上,从右侧数第三个灯柱上,看我留下的标志。”
“大哥你怎么办?”
“我处理一下公司里的事情,随后就走。”武克超果断地说。
看着俩人出去了,武克超坐在那里想了一下,拿出信纸,很快写好了两封书信,然后装进信封里。
武克超把秘书叫了进来,把信封给她,“你明天上午,一定把这两封信分别交给我母亲和我姐夫。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公司的所有事务都交给我姐夫来处理。另外你立刻让财务给我到银行提出一万元钱来,我要急用。”
武克超把一切都安排好,整理了一下东西,等到秘书送来钱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创建一年的公司,开始了他的逃亡生涯。
黄天程的办公室里,付明涛和张子扬刚离开,被他们打昏的两个保镖就清醒了过来。
俩人摸着脑袋,迷迷糊糊从地上爬起来,忽然看见躺在血泊里的黄天程,立刻冲过去抱起黄天程,大声喊叫:“黄总,快醒醒。”
另一个人赶紧把猴精嘴里塞着的抹布拿出来,猴精张口结舌地大叫:“快……快……叫救护车……”
保镖反应过来,立刻跑到老板台后打电话,却发现电话线断了,转声向外跑,到前面的服务台打电话。
十几分钟后,黄天程就被救护车送进了急救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