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民日报社,
“这么急,有什么事,”苏忧忧喘着气。
“呐,喝水,”此刻的顾梓辛完全没了昨日那慌乱,踉跄的模样,反而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不过,眼神却是充满疲惫,一看便是彻夜未眠。
“你……状态好像不是很好?”苏忧忧泯了一口水,抬起头看着他。
“额,没……没有,谁说我状态不好,”顾梓辛故作抖了抖身体。
他刚说完,苏忧忧只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她扭头一看,果然是郭洁正踏步地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喊:“哎呀,梓辛啊,听说你昨晚消失了,我们的摄影设备还是警察同志送过来的呢,”郭洁坐了下来。
“诶,我不是让顾梓辛放你五天假吗?”郭洁看了看苏忧忧,忽然挣大了眼睛。
“你脖子怎么了?”苏忧忧脖子上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泛红得让人心疼。
“噢,这……这个我们在家玩的时候,不小心弄的。”顾梓辛率先一步说道。
“在家?一起?”郭洁皱皱眉,随即又问道:“你们同居?”
“……”苏忧忧一脸黑,
“额,是这样的,郭姐,因为这个房子是我朋友介绍的,当时也没想到这个室友是我们老大……”苏忧忧将一开始来北京所遇之事告诉了郭洁。
“哇,那你们很有缘诶,梓辛啊,你可得好好珍惜啊,”郭洁站起来拍了拍顾梓辛的肩膀。
苏忧忧急忙尬笑,将目光从郭洁身上移开。
“行了,有事快说,别在这扯。”顾梓辛白了郭洁一眼。
“昨天警方公布,安氏集团创立者安荣以及他的儿子安锋被枪杀,具体的还在调查,你们新闻部现在,立马去现场。”
“惊爆啊!”顾梓辛故作兴奋,作为第一现场的证人,他当然不会去说。
苏忧忧也不由的拽紧了拳头,安荣亲自死在自己面前,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的那种感觉,惊悚、恐惧、甚至那鲜血淋漓的样子,更是让她毛骨悚然。
“怎么?有问题吗?”郭洁看了看发愣的两人,突声道。
苏忧忧和顾梓辛这才回过神来,异口同声道:“没……没有!”
“你们这一唱一和的,绝!”郭洁竖着大指拇。
“那,去干活吧。”
“苏忧忧,你怎么样,还能不能继续工作?”顾梓辛看了看她。
“现场我一定要去,万一有什么情况,我……”
“打住,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去的时候把你脖子上的痕迹遮一下,别让人看见。”顾梓辛眼神扑朔,眼睛看着她。
“其实你这个人,还是挺好的啊,”苏忧忧拍了拍他。
“得,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5分钟,交上他们出发。”
“……”
北京,青年街,
唐颖儿独步走在路上,夜色撩人,街边行人不多,三三两两,橘黄色的灯光照耀着赤黑的大地,显得格外孤寂、悲凉。
“子辰,我很爱你,你知道吗?”唐颖儿走路踉踉跄跄,手里拿着一瓶鸡尾酒。
当唐颖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整了。
《因果知道》里面曾经这样说道:“如果有人爱你,坦然地接纳,不需要谦虚的姿态;你看阳光照耀着雪莲,雪莲从不拒绝,用全部生命去盛开;如果爱你是他所有岁月里所有的快乐所在,那么理所当然的被爱,才是你最大的慷慨,不要计算浓淡、轻重、真假,因果自会知道。”
而唐颖儿知道,自己所对他的爱,他知道,只不过晚了,晚在时间的不合,晚在占据他内心的人居然是这么的强烈!
“好累,子辰,我好累……”唐颖儿来到厨房,从刀柜中抽出一把水果刀。
或许是因为在酒精的麻痹下,亦是在感情的挫伤下,唐颖儿选择了割腕。
“子辰,如果有来生,我多希望我能成为苏忧忧……”唐颖儿说话声越来越小,白皙的手被鲜血渲染,顺势而下,染红周边。
北京,人民医院。
“子辰,安荣和安锋那边处理好了,现场没有留下关于我们任何的痕迹,而且我还布置了假现场,将矛头指向他人。”陈枫对着林子辰说道。
“嗯,那就好,关于北京这边,安荣的公司你也去办一下,之后就以北京为主,把S市那边的高层抽调一部分来北京,毕竟新公司还是需要老人来带领。”
“好,我这就去办,”陈枫正准备出去,
“枫,帮我去看看颖儿,”
陈枫点点头,便拉门而出。
林子辰起身柱着拐,缓步走来到阳台外面,看着楼下互相搀扶的老人,拉着孩子小手的父母,互相依偎的情侣,林子辰不禁湿了眼眶。
“妈,您放心,仇我已经报了,以后这个世界上再无安家,”林子辰脑海中浮现出母亲那清晰的脸庞,慈祥,和蔼。
“爸,过几天我抽空去看你,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尽早出来!”林子辰对着寂静黑暗的天空,喃喃自语。
“……”
“呼~终于搞定了,累死了,小雍,快,给我倒杯冰冻果汁,”苏忧忧一把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我也累诶,忧忧姐,你给我倒杯嘛,”陈琪雍也朝苏忧忧方向扑过来。
“嘿,你这小妮子,都不听话了是不是,”苏忧忧将扑过来的陈琪雍压倒,然后举起手,朝她的臀部用力拍了过去。
“啊……疼,我错了忧忧姐,我马上去倒。”陈琪雍立马弹了起来。
“哼,早干嘛去了,”苏忧忧撅撅嘴。
“大家辛苦了,今晚的工作就到此结束,明天工作的内容就将今晚的调查和视频制作出来,”
“呼~终于结束了,”苏忧忧伸了个懒腰。
“苏忧忧,你今晚回去住吗?”顾梓辛看向苏忧忧的眼神,多了一丝非常细微的柔和之色。
“这几天我就不回去了,怎么了?不舍得我了?”苏忧忧嘟嘟嘴。
“谁……谁不舍得你了,我就是问问。”顾梓辛淡淡的道。
“切,我先走了,拜拜!”苏忧忧拿去挎包便往外走去。
顾梓辛看着离去的她,竟然心生醋意,而且还是浓浓的醋意。
这长长的一生,不过也就八个字,我自倾怀,君且随意。
也许是在生活之中的不断磨合,不断摩擦,渐渐的,他对她竟然产生了火花,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不习惯没有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