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看着躺在地上的楚莘夏,心里烦躁的要命。
自从林想想的事情捅破以后,他就被警察给通缉了。他知道自己的罪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样都会进牢子蹲着才对。一想到这个,他就不敢回家。
在外边游荡了许久,阿豹实在是有些受够了,没想到竟然就碰上了一家想让自己做活儿的。
所谓的做活儿其实十分的简单,就是做那些别人不想做的事情。
阿豹这次接到的活儿其实很简单,绑架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不是没干过什么缺德的事情,但是这次的事他确实有些没底。
之前警察可没抓过他的把柄,现在可不一样,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一旦出事的话,他可是连翻身的机会都没了!
一想到这里,阿豹做事的时候就更加的谨慎起来。
把楚莘夏直接带到自己所住的仓库,也是为了方便他看着。对方说了,只要能守着她七天,不让人找到她就可以了。
阿豹有些烦躁的踢开一边的门,走进了仓库里隔开的一间小房间里。
楚莘夏见阿豹走进了房间,赶紧睁开了眼睛。
阿豹绑架自己?为什么?因为林想想的事情?
林想想现在应该已经被警察给送回老家了,为什么阿豹会在这里?楚莘夏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阿豹跟自己有什么恩怨,只能赶紧想办法解救自己。
凭感觉,她觉得自己已经来到这里不短时间了。自己在公司里突然消失,理论上来说应该是有人会发现的。但是人失踪不到七十二小时不能报警,现在警察肯定是帮不了自己。
该怎么跟外界的人取得联系?
楚莘夏想了想,自己随身也没有带电话,甚至是能给外边发信号的东西都没有。这可怎么办?
阿豹似乎是去睡觉了,楚莘夏一个人在外边待了很久都没见到他出来,一直到了深夜。
楚莘夏又冷又饿,但是又不敢出声。只能不时的咬一下嘴唇让自己清醒一些,好能够及时的清醒过来。
扔到了半夜,小隔间里传来阿豹的呼噜声的时候,楚莘夏这才舒了一口气。
悄悄的挪动身体,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但是好在她身体条件一直不错,能够轻松的站起来,并且小碎步的移步到桌子前。
桌子上摆着一个小型的手电筒,是世面上常见的两块钱一个的那种小手电筒。宁夏把手电筒放到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再悄悄的回到原处。
第二天早上阿豹醒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看见楚莘夏依然睡在那里,他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安眠药用太多了?不应该啊……”说着蹲下身,想查看楚莘夏的状况。
摆弄了楚莘夏半天,见她都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就在他准备伸手掐楚莘夏的人中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情!
楚莘夏还没有蒙眼睛,要是她醒来看见自己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阿豹庆幸楚莘夏没有醒过来,赶紧拿了一个黑色的头套给她套在了头上。
就在阿豹把黑色的头套罩在楚莘夏脑袋上的时候,她忍不住的舒了一口气。
既然他把自己的头蒙上了,就说明他还是想留着自己的命的。至少他能够确定,自己离开的话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对他构不成威胁。既然如此,楚莘夏觉得自己是时候“醒”过来了,所以决定在下一次阿豹叫自己起来的时候,她可以假装醒过来了。
于是在晚饭的时候,阿豹再一次的来叫楚莘夏,这一次不同于之前,他成功的把楚莘夏给弄醒了。
“你是谁!”
“不用管!好好吃你的饭!要不然,小心我直接杀了你!”阿豹捏着嗓子说道。
楚莘夏瑟缩了一下,听话的点点头。
阿豹一口一口,粗鲁的往楚莘夏的嘴里塞了晚饭。往往楚莘夏一口还没咽下去,他已经又塞了新的进来。一顿饭吃的奇快,楚莘夏觉得自己一会儿肯定得胃疼。
等阿豹给楚莘夏喂完了饭,他就不声不响的继续回到了小隔间,楚莘夏坐在那里等了许久没见阿豹再过来,心里忍不住的打起鼓来。
又过了许久,楚莘夏突然听到外边传来说话的声音。这里是仓库,确实是该有人经过的……
楚莘夏想到这里,赶紧循着声音站了起来,透过头套朝着光亮处慢慢挪过去。
到了窗边,楚莘夏拿出口袋里的手电筒,朝着外边就照了起来!
原本码头边上就有不少的渔民来回的溜达,楚莘夏就想着如果能有人路过这里看见她晃动的手电筒的话,自己就能得救了!
她手上的手电筒不停的晃来晃去,光斑很快就要落在几个路人的身上。然而就在快要照到外边的人的身上的时候,她脚边的东西突然一动,“嘭!”
楚莘夏吓得赶紧关掉手电塞回口袋,接着赶紧坐下假装睡着!
等了许久,心里在想着怎么向阿豹解释自己从那个地方挪到了这里,却等了许久都没见到阿豹有什么反应。
此时阿豹正在房间里睡觉,根本就没听见楚莘夏的声音。奈何她以为阿豹一定会紧张的吃不下睡不着,担心的要死。
殷兰坐在陆旭谦的对面,脸色有些不好看。
陆旭谦接完陈向东的电话,脸色看不出什么来,似乎不过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知道了。”陆旭谦在沉默了许久以后说了一句,接着就挂了电话。
“旭谦,你不要不听我们的话,我跟你爸爸不会坑你的!”殷兰有些着急,“你跟席岑多么合适,从小她就在你身边,虽然家里没什么背景,但是好歹也是知根知底,你……”
“你可以走了吗?”陆旭谦看了殷兰一眼,冰冷的目光像是实体的刀子,吓得她直接住了口。
殷兰咽了口唾沫,看着陆旭谦,她实在是有些不敢说话。但是想到自己跟席岑之间的“交易”,她还是硬着头皮又开了口,“你爷爷去世已经两年半了,你应该记得,如果你三年不生下一个孩子的话,你就不能继承他的财产了。”
陆旭谦手指头在桌子上一敲,“是陆明道让你来的,还是席岑撺掇你来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殷兰皱着眉,“我是关心你。虽然你看不上我跟你爸结合的事情,但是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母亲,我……”
“好了,既然你不想跟我说实话,那就没必要再说下去。出去!”陆旭谦没了耐心,“现在就直接出去,不要再进来。”
“旭谦,只有半年了!你现在这么不紧不慢的,你要怎么生个孩子出来?”殷兰的表情有些急迫,“如果你跟席岑在一起的话,赶紧怀上孩子,说不定还能来得及!”
“如果你缺钱的话,可以让陆明道给你开张支票。如果他没钱了,你可以卖掉他所有的房产。不要在我面前哭穷,你不配。”陆旭谦用看乞丐似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人,实在不懂陆明道到底是什么眼光,竟然能看上这么一个看起来就不是好东西的女人。
想到母亲为了那么一个恶心的男人郁郁而终,他的神情就变得更加的难看。
殷兰跟陆旭谦说了半天,发现他根本就是油米不进,最后只能起身离开了。
不过她没敢回家,而是走到了陆氏楼下的咖啡厅,把席岑叫了过去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陆旭谦在殷兰出去以后,就转过椅子看着窗外的景色发起呆来。
刚才陈向东打电话告诉他,楚莘夏不见了。
陆旭谦用小脚趾想想都能够猜到她的失踪跟自己有关系,而且根据陈向东的叙述来看,楚莘夏的失踪应该百分之八十是被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