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艿辛也不知道具体的过程,所以只能摇摇头,“我不太清楚,我只是听到天翔想卖掉的消息,所以就看准时机下手了而已。”
楚莘夏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
这在业内是很常见的事情,确实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打听这个公司之前的事情,尤其是经理的八卦才是。
接下来陆艿辛偷偷摸摸拐弯抹角的问了很多关于陈向东的事情,确定了他现在还是单身,以及没有喜欢的人以后,陆艿辛这才放心下来。
两个人没聊多久就到了上班的时间了,两个人虽然下班以后还算是放松,但是上班的时候是绝对的正经。尤其是陆艿辛,在工作的时候像是完全的变了一个人,连楚莘夏都忍不住的叹服。
就在他们忙着建天翔大厦的时候,董事之却已经开始着手新公司的挂牌。
说是新公司,其实只是一个五个人的挂牌公司而已。这次董事之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赚更多的钱,彻底的决定跟紫发他们一起做“海上货”。
从国内倒腾一点看起来不值钱的东西,把海外紧俏的“白面儿”之类偷渡出去。一来一往,几乎是一本万利。
谷一筠也知道了董事之的门道,虽然很担心是不是会出事,但是看见紫发黄毛他们都过的那么滋润,而且从来都没出过事情,心里也就放心了七七八八。
而且透过黄毛他们的话,她侧面的了解到董事之的父母很有来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相信自己抢对了人!她听说楚莘夏现在在一个建筑公司里上班,而比起自己“少奶奶”一样的生活,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尤其是她知道了楚莘夏之前怀过蒋恒远的孩子,那么她就拿准了她不会跟陆旭谦有以后。而她的孩子又没了,自然又没有了进入蒋家的王牌。
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楚莘夏就是!
在谷一筠的眼里,楚莘夏已经是走投无路的地步了,她自然没心情把自己大好的时光浪费在一个输家的身上。
所以谷一筠有一段时间没有打扰楚莘夏,也让楚莘夏过了一段轻松无人打扰的好日子。
只是好日子往往过的飞快,这天楚莘夏正在工地上监工,准备看着工人们把一些窗框通过倒车运上楼去,恰好董事之带着谷一筠开车路过,看见了她。
楚莘夏现在做的这份工作虽然薪水不错,但是毕竟是跟工程有关的,所以衣着上就不再是套装短裙之类。更多的是拿来家里的一些脏衣服破衣服,牛仔裤棉夹克之类的穿在身上。
当然,陆艿辛也是这样的,只不过因为陆艿辛的个子相对高大一些,所以就算穿上这些旧衣服,也有一种西部牛仔的感觉。
楚莘夏本来就娇小,穿上这些衣服,看上去不仅不可爱,反而有些邋遢。
不过楚莘夏不在乎,她这是上班又不是相亲,没必要穿的花枝招展的。
董事之跟谷一筠刚刚买东西回来,在路过天翔大厦的时候停下了车子。
“这就是天翔大厦?”董事之打量着正在兴建的工程,“也不怎么样嘛。”
“对啊,把天翔给卖出去,反而是赚了。”谷一筠想着董事之这几天几笔单子带来的可观利润,眼里就忍不住的冒星星,“天翔那么小的一个公司,而且主打的是软件和办公用品。万一咱们用这些东西赚了钱,光报税都不好说。”
利润太低的产品,销售数量又有限。如果在收入部分出现太过夸张的数字,他们都不好掩盖!
好在现在是做奢侈品的,本身这个行业就是暴利。所以就算公司出现一比大数额的紧张,大不了就说进口或者是出口了一个批量的国际品牌就好。
董事之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看到天翔大厦的时候不仅没有觉得难受,反而觉得买天翔去的陆旭谦简直就是傻!
“我们下去看看?”董事之把车子熄火,“毕竟那是我们成功前的失败,‘黎明’前的‘黑暗’啊!”
谷一筠笑了一下,连忙开车跟上,两个人慢慢的走了过去。
因为吊车不好控制,正好有一批捆在一起的窗户掉了下来。楚莘夏在忙着处理现场的事故,董事之和谷一筠就走了过来。
“这批货怎么办,谁赔?!”楚莘夏有些生气的看着吊车的司机,“技术不过关没人怪你,但是这么硬拼,如果出事怎么办!”
原来,这吊车的司机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今天中午因为吃坏了东西而拉肚子,请假了。下午的时候本来这部分工作应该停工的,但是剩下的几个工人不想耽误赚钱,就让另外一个会开车男人顶上了。
这个人并不熟悉吊车,以为吊车跟卡车一样的开法,就没什么担心的上了车。可是谁知道车子发动以后,明显的驾驭不了。不仅工作效率地下,更是在往上递窗框的时候出现失误,导致窗框直接掉了下来!
幸亏当时地面上没有人在那里,要不然就是要出人命的!
楚莘夏第一次监工,见到这种事情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跟陈向东联系了以后,自己在工地上就开始训斥这群工人了。
董事之远远的听见楚莘夏的声音,还有些不敢相信。等靠近了看过去,发现真的是楚莘夏在那里的时候,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莘夏,你怎么在这里?”谷一筠也吓了一跳,走上去用手指头捏着楚莘夏的衣服一拽,问道。
楚莘夏没想到他们会来,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就回头看了一下,发现是董事之和谷一筠,也立刻的噤声。
“莘夏,你家……出什么事了嘛?”董事之看着楚莘夏的一身装束,以为她到工地上打工了,忍不住有些心疼的问道。
谷一筠原本还觉得惊讶,但是等听见董事之话语里的关心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看了起来。松开捏着楚莘夏衣服的指头,拿出消毒水喷了喷,“莘夏,你不是认识不少男人吗?随随便便睡一个就有不少钱了,何必这样?反正你又不是没干过。”
谷一筠的几句话让当场的人都变了脸色,董事之收回了自己的关心,变成了满脸的厌恶。而工人们看着楚莘夏,则是满眼的不可思议和看好戏的表情。
楚莘夏冷哼一声,“我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有什么不行?你看不起给你盖房子住的人?看不起种菜给你吃的人?”
董事之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因为楚莘夏的话,那些工地上的工人们都看向了他和谷一筠。
工地上干活的人都穿得破破烂烂的,而董事之和谷一筠则一身的名牌,开着豪车。
是人都有仇富心理,更何况是那些最底层收入的人面对那些为富不仁趾高气昂的富人?
“不要乱说!我没有瞧不起任何人!”董事之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