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天大少爷来了。有好戏看了!”
少年的到来,引起了人群阵阵骚动。蓝天,作为幽州地域内最知名的官二代,绝对不负纨绔子弟之名。不单长得风流倜傥,主要是人家还年少多金,才华横溢啊!一首《天涯行》,连当朝宰相都不得不夸赞几句,更是让燕云才子闭上嘴,从此不提幽州武夫这个词。
一见到蓝天,在场的不少姑娘双眼直冒绿光,叹呼不虚此行。又为蓝天未曾正眼看自己,而伤神许久。
人群骚乱,即是特意为蓝天让开一条路,也难以驾马驰骋。蓝天索性弃马,大踏步的朝白苏走去。
相距十步,剑绝向前一步,挡住了蓝天的前行的道路。
相距九步,剑绝将手中剑横于胸口。
相距八步,剑绝喊道“来者止步,违者!斩!”
蓝天置若罔闻,仿佛前方无人一般继续前进。
相距七步,剑绝手中剑微微出鞘三寸。
相距六步,长剑出鞘,“再前进一步,死!”
剑绝口中如此说,但是鼻尖的汗珠早已经出卖了他。周围人已经告诉他了,面前这个人是蓝天!蓝天是谁?四海王蓝枫的大公子,不说这里是幽州,就是换个地方,他也不敢动啊。
蓝天在相距五步的地方停下,无视掉几乎抵在眉心上的剑尖,朝着白苏浑然一笑。
“我为姑娘而来,姑娘可愿随我而去?”
蓝天直接忽略掉自己的表现让罗彦章恼羞成怒,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五步之外的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长年身处高位,谁见他不是点头哈腰,那里受得了蓝天如此蔑视自己,下令就地诛杀蓝天,北燕最大的两个太子党就此碰撞。
令虽下,剑绝却迟迟不肯动手。心里更是不断的骂太子,好像他敢下令,他就敢杀一样。在人家幽州要杀四海王的大公子,这不是疯了么。
而趁着这个机会,远处的两人,一白一黑赶到,分侍蓝天左右。而穿白衣的那人正是白苏苦苦望了许久,却不肯动身的人。
“苏墨白?顾梦非?那这位便是幽州赫赫有名的蓝天,蓝大公子了?”罗炎扫了一眼二人的腰牌,试探性的询问。
“罗将军,我为她而来,还请放人!”蓝天依旧保持微笑,举止间温文尔雅。
罗炎摇摇头,转头看向身后坐着的那位。示意他并做不了主,无能为力。
蓝天将面前的剑拨到一边,径直走到白苏身边,当着罗彦章的面握住她的手。白苏本能一缩,却被蓝天握的更紧了。看着蓝天的霸道的眼神,不在挣扎。
“你就是蓝天?本王告诉你,即便你是四海王的大公子!人你也带不走,她本王要定了!”听完罗彦章盛气凌人的话语,蓝天有点莫名的想笑。
这里是幽州,意味着什么?远离皇城,的确幽州是北燕境内,但这里蓝家说了算!
蓝天的确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是软柿子,想怎么捏怎么捏。作为北燕最大的太子党,他的性格和罗彦章一样霸道,只不过比他懂得收敛。
“太子殿下的意思?那就是没得谈咯!”明摆着这件事无法和平解决了,蓝天的脸色也冷了一下。
“没得谈,她必须跟本王走!”
白苏刚刚想抽出手,现在又害怕蓝天松开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蓝天的胳膊。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都不愿嫁给内头猪。
“太子殿下若是执意留下她,那便试试看吧!”
罗彦章初到幽州,还不太了解。蓝家一千金,二公子,长公主蓝凤凰文武双全,拜师儒道大家孔怀民。次子蓝麒麟天生神力,武艺高强。独独大公子蓝天算是不学无术。家里的请的老师更是气走了七八个,最后蓝王爷也是没办法,只能请有着鬼才之称的步青云亲自教导。
平日里喝喝酒,溜溜鹰,闲来无事再调戏调戏良家妇女,当然只谈心不动手的内种。就凭他内长相家室,不少姑娘恨不得他动手动脚呢。奈何他却偏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个姑娘要是有幸被蓝天拉去谈谈心,不知道惹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呢。
“哼,太子殿下!在下,告辞了!”说完,再不理会罗彦章,拉着白苏的手转头就走。
“杀了他!”罗彦章站起身,手指着蓝天的背影下令。
刀绝长刀出鞘,刀是正宗弯刀,长三尺七寸,刀身上有金色涡纹和流云图案。剑绝长剑亦出鞘,一刀一剑直奔蓝天后心而去。
铛,金属相撞的声音格外的清脆。刀绝感觉刀像是被重锤砸了一般,差点脱手。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飞刀,惊恐的看着顾梦非手中把玩着的另外两柄飞刀。而剑绝已经站在原地不动,喉咙处一道细细的伤口不断的往出渗血,不远处的亭柱上,一柄同样的飞刀正在有规律的颤动。
蓝天自顾自的拉着白苏离开,自然有他的资本。他对苏墨白和顾梦非有着绝对的信心,也在赌韩焕艺不敢下杀手。根据府内情报记载,韩焕艺的功力比之苏、顾二人只高不低。不过现在看起来,他赌对了。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是这对刀剑的主人与我有故。我不管你跟李庆四是什么关系,我放你一次!至于他,我给过机会了,不珍惜我也没办法。再敢对我家少帅出手者,死!”
霸道,绝对的霸道。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收命,这是顾梦非的性格。
罗炎眯着眼睛,不断地在脑海中重复顾梦非出刀的画面,假设自己是剑绝,能不能躲开那夺命的飞刀?可以无论重复多少次,结果都是否定的,他的飞刀太快,根本无从回避。
“一群废物!什么刀剑双绝,我看就是一对草包!”脸面丢尽的罗彦章只得放任蓝天拉着白苏远去。愤怒的掀翻桌子,恶狠狠的瞪着韩焕艺。带来的四个人,一死,两个没动手,还有一个被吓破了胆。无人可用,只得愤恨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