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哨子是他给我的说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要吹响哨子,他会第一时间赶到,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会解决。”洛洛不知道哥哥付出了什么代价,她只知道哥哥灵音的月光琴碎了一地,不复存在来,哥哥以后也不会来看自己了,以后再也没有他这个人存在,她的生活从此以后与他再无瓜葛,再无任何的关联。
“他和你关系是什么?”慕云风多问了一句,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帮助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洛洛身上的伤可不是小事,那人肯定用了很多代价才让洛洛痊愈的,不然不可能这么快恢复。当初就连很有威望的炼药师师父都说不可能痊愈,一辈子都是这样了,可是今天洛洛却告诉自己,她的伤有愈合的可能,而且脸上也有可能愈合。
“没什么关系,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大小姐,你放心,我不会用你的安危去换自己的奢望的东西,那人这样帮助我,只不过是是因为他心中愧疚,他想弥补之前的遗憾,如今遗憾已经弥补了,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他有他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也有我的追求,我毕生追求的无非也就是大小姐你的脚步,今生今世,我要一直追随着你走下去。”洛洛一脸诚恳说着,带着无比沉重的心情,“我会一直追随下去,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坚定我的立场。”
“洛洛,你不必这样对我,你应该有属于你自己的生活,你这样跟着我,就是毁了你自己,你一直跟着我,得到的是什么,满是伤痕,满心疮疤,以前我那样对你,对你很不公平,很不好,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你知不知道,你当初离开我之后,你的日子不会那么苦的,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你不后悔么?就算你不后悔,我也替你心疼。”
“云云,我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好。”说不恨,那是假的,说恨,那是心疼的,如果人世间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就不会让人在红尘中悲伤逆流。
“嗯,我喂你吃饭,你饭还没有吃,多吃一点,等你伤好了之后,我带你出去走走,想要什么跟着我说一下,你家小姐不差那么点钱,舅舅给我了许多卡,其中还有一张黑卡,你是我的人,我不容许你寒碜,喜欢什么告诉我一声,我替你买,不需要还钱,这是我欠你的,你也不要觉得心里不安,不舒服,这是我欠你的,我现在在弥补,你不许拒绝,不然我会生气的。”
以前的我,对那人掏心掏肺,换来的只是狼心狗肺,我想换她一生无忧,她却想让我万丈深渊。
“来,吃饭。”慕云风慢慢喂着洛洛吃饭,动作很温柔体贴,眼神里带着一丝忧伤,以前她也是这样喂自己的,在自己出任务受伤回来的时候。
“嗯,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点,这还有许多菜,不能浪费食物,将这些吃完,我去给你拿开胃的药,晚上不能多吃,但一天也不能什么都不吃。”晚上吃东西吃多了会发胖,身体变得臃肿起来,但偶尔一两次没什么事情,今天的一个意外,应该饮食要规律一点,传送阵里传送的时间太长了,他们没带什么吃的,带的都是衣物还有钱。
吃完饭之后,慕云风公主抱将洛洛抱到卧室里面,她拿出垫子放在墙那边,然后小心翼翼将她放上去,“我去收拾碗筷,你困了先睡觉。”
“嗯。”洛洛有一点疲倦点了点头,然后撑不住睡意太浓就先睡着了。
慕云风收拾完碗筷就去休息,躺上去之后,立刻昏昏沉沉睡下去了。
慕云风迷幻梦境中醒来,她发现自己处于梦境中,因为周围的一切全部是灰白色的,眼前的场景变换更快了,快到无法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梦境里面的东西都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里面好像是关于这片大陆又好像不是,慕云风站立在一幅画面里面,画面里有一女子,红衣似火,霞光满天,她俯视着万千世界,眉头上点缀着一朵蔷薇花,倾国倾城,站在她身后的人,穿着黑色的衣服,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比那女子高许多,他站在女子的身后,注视着女子的一举一动,眼神里尽是不自在,他的手上拿着罗盘。
“零,吾的大限将至,很快也要离开了,神族就交给你了,替吾处理好神族的大小事务,不要想着去找吾,吾没有来世,天劫毁灵骨。”
“怎么可能,你的大限不可能这么快,你不是拥有永生的能力么?”
“永生,世上怎么可能有永生,只不过是寿命比其他人长了许多,魔族已被吾封印,再也不会出现为祸各间各族,零,吾已安排好了一切,那些星宿会辅佐你统治神族,那些反对你的人,吾已经让他们血溅三尺,赏赐三尺白绫,他们不可能再踏入神族半步,你不是喜欢安静,现在神族的人少了许多,正合你意。”
慕云风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很疑惑,他们说的是什么,神魔大战又是什么,魔族不是全部被封印起来了,又何来的神魔大战。
慕云风本想继续听下去,可是眼前的画面消失了,转而出现的是另外一副画面,画面里面的人是两个小孩,红衣服的应该是刚刚那人,应该她的眉头有蔷薇花,那蔷薇花还没有开放。
另一个小孩穿着灰色的衣服,他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一动不动看着眼前摘花的人儿,眼里尽是宠溺,“你为什么摘这么多花?”
“我要带回去给哥哥姐姐,母亲,父亲……他们也会喜欢这些花的,我家里没有这些花,什么花都没有,我想带回去给他们看看。”
“花花,我不想走……可是我必须回家,我偷偷跑出去很久了……再不回去,哥哥要被父亲惩罚……”
“花花,这个送给你,这是我亲自雕刻的你,是不是很可爱,嘿嘿。”小女孩拿出木雕给小男孩,木雕雕刻的很难看,如果不是上面刻着花花两个字,看不出来是那小女孩,木雕雕刻的乱七八糟,眼睛一大一小,嘴巴都没有,耳朵一长一短,头大身体小。
“额……谢谢。”小男孩看见那木雕之后,哭笑不得,他这雕刻技术真的不怎么样,他这么好看的人竟然雕刻成这个样子。
“花花,我把这么多花带走,你以后还能不能再看见……”她好像有一点贪心,因为喜欢就这这么多东西拿走。
“你喜欢就好,回去之后有机会记得来找我,我在花海里面等着你回来。”
“嗯呢,嘿嘿,超级喜欢花花,花花最好看了,花花,你为什么一直板着脸,这样不好看,多笑笑,像这样,哈哈。”
小女孩笑的没心没肺,她笑的很开心,完全不知道小男孩的烦恼是因为她。
“记得我的名字,我不叫花花,我的名字,落九辰,不许忘记,不然我不送你花花了。”小男孩蹙眉着闷闷不乐看着眼前摘花的小女孩,说完之后,他的唇紧紧地抿着,一言不发,心里很难受但表面上看起来更没有事一样。
画面又消失了,再一次出现的是少年的他们,画面清楚的浮现着,少年用血肉之躯替一个那少女挡下一剑,而那少女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动容,十分镇定,她完全不领少年的情,少年眉头微皱,深如寒潭的黑眸,还来不及痛,黯然神伤望着眼前的少女,脸色苍白,心里很少失落,他不相信她会忘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花花。”
少女防备着看着眼前的人,对眼前的人充满了厌恶敌意,“吾乃神族之人,岂会认识你这等人。”
“你记得我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好。”
“离开神族,别再出现在这里,神族的清净容不得任何人放肆,你再敢来,否则别怪吾将你挫骨扬灰,看在你替吾挡剑,吾放你一马,离开离开这里。”少女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少年,眼神尽是漠然,仿佛和眼前的人根本不认识一样,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刚才的那一幕,她看见他被剑刺入后背的时候,心忍不住抽痛,少女咬紧了牙关,想起哥哥说过的那些话,神魔不两立,眼前这个人是魔族之人,而她的使命就是赶他离开,或者消灭他,这个少年修为明明比自己高太多,可是他为什么一直手下留情,他的修为让自己心中有些惧意,必须尽快赶走她,这样想着,少女脸上的冷漠却越发的深了几分。
“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你照顾好自己。”原来神族的人成年之后都会无情的事情不是假的,过去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和她一起成长的岁月已经烟消云散,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越陷越深,曾经过往仅剩的一点回忆在她的脑海里面现在也已经动荡无存了。
“以后清茶烈酒,再无交集。”
“哥,让他离开!”少女看见自己哥哥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手中冰冷的剑架在那少年的脖颈上,那少年眼里尽是寒意袭来,看着拿剑对着自己的人,他嗤笑了一声,有意思啊,你们洗去她脑海里面关于我的记忆,不就是害怕她会为情所困。
“不能让他走,让他离开就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他以后会继承魔族,会是魔族的王,那个时候他的势力会比现在的范围更大,妹妹,你不能因为个人恩怨而不顾神族的安危。”那白衣少年说着,手上握剑的力度加大了一些,而那黑衣服的少年因白衣服少年握剑之人太过用力,凌厉剑锋划过的地方,有细小的血珠从肌肤中渗出,染红了泛着寒芒的刀刃。
黑衣少年神色不变,听完那人的话,蔑然一笑,冠冕堂皇的人,他来这里只是想看看她的情况,却被那人说出挑起事端,魔族要攻打神族,可笑至极,少年眼睛看向少女,等着的少女下一步动作和接下来的话,他不相信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们有十年的情分。
“哥,你放下碧落剑。”少女跑过去与自己的哥哥对峙着,两个人的目光针锋相对谁也没有退缩,少女的目光带着质疑,而哥哥的目光带着忧郁深沉。
“放下,我以神使的命令,命令你放下碧落剑。”
少年的心中波涛翻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为了谁,落九辰是她生生世世的劫难,是死劫,要想破除必须两个人之中死去一个人才可以,他不容许自己的妹妹离开自己,只能将矛头指向落九辰。
白衣少年控制着的情绪不在妹妹自己的面前露出破绽来,只是到底心中的恨意浓重,眼前这个人会带走自己的妹妹,会害死她的,神王已经说过很多次,不许和其他族过多的来往和接触,眼前这个人对自己的妹妹死缠烂打,可恶至极,妹妹都已经忘记他了,他还跟着来神族。
少女与黑衣少年站在一起,她没有发现旁边那个少年的双眸子漆黑如墨,如狼一般盯着对面的白衣少年,眼神里面带着杀机,憎恨,这个人真多事,三番五次阻拦自己。
良久,白衣少年方才收了刀刃,淡漠的声音响起:“妹妹,我要你以后不与魔族之人来往,不然,你私自逃离神族的事情,我不会替你隐瞒下去。”
落九辰,本君倒是小看你了。
剑入鞘,少女的心中长舒一口气,转过身对着眼前的敌人说着,“以后不要再踏入神族,神族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看着你救了我一命,我放你离开。”
“你还是忘记我了……”少年低声轻语带着悲凉说着,他悄然将手在衣襟上擦了一擦,抹去了手心的冷汗,他刚刚害怕她真的不会管自己,因为他们两个的立场的敌对的。
少女看着少年背后血红一片,不断有红色流下了,莫名其妙感觉到揪心,他受了这么重伤,为什么不尽快离开治疗,而且面上仍旧是无所谓的样子,他不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