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听过,谢云槿母妃曾美貌非常,甚至得宠好几年,可奈何岁月流逝美人迟暮,后宫新人备增,贺淑云也慢慢失去了宠爱,而不堪失宠的她便开始使计陷害她人,有一次更是差点令一位美人流产,故此她也被先帝打进了冷宫。
相比起这些人她离笙的母妃又何罪之有?在她的记忆里母妃生得美丽又心善,在后宫安分守己,真心实意爱着自己的父王期盼能给他分忧,对其他妃子的孩子又似如己出,但就因为她出身江湖以卖艺为生,便被西辽王室所排挤
………………
从回忆出来的离笙握着贺淑云飞手又道:“母妃,您在这里也定当要保重身体,王爷那边笙儿会照顾好的,您不必太过于记挂”
离笙说得温柔极,倒真像了一个普通人家温婉的儿媳模样。
“难为你了,身为公主,身份高贵,还来这种地方看我”
此时贺淑云也不哭了,只是一脸歉意的望着离笙。
“母妃不必如此说,笙儿既已嫁王爷为妻,这些都是笙儿该做的,母妃不必这般”
她不知道这个公主是不是能给她的瑾儿带来利处,但哪怕她再担心她也飞不出这宫闱,护不了她的孩儿。
贺淑云心里愤愤,但面上还是一副脆弱哭相:“这么多年来,我与槿儿也只见过几次,他久久来看我一次,听侍卫说他每次到了这冷宫门口都要站上一会儿,许是因为害怕,许是因为怨恨我罢”
这段话离笙未答话,只是不禁腹诽,这后宫你若争赢了也会丟身家性命,你若不争也许会过得更惨烈
…………
“禀王妃,门口的那位姑娘说时候差不多了,您该回府了”门口传来侍卫的声音,这才把贺淑云与离笙从沉思中拉过神来。
“是该回去了,待太久免得别人闲话对你和瑾儿都不好,劳烦你帮本宫多照顾瑾儿着点”
贺淑云边说着边把离笙往外送。
“那笙儿走了,母妃保重”
“走吧”贺淑云抓着帕子的手挥了挥像离笙告别。
离笙屈膝行礼,便转身走了。
此时已是天黑,春天的夜晚还是有些轻寒,离笙坐在马车里望了望外面,发现虞州夜间的街市甚是繁华,不仅高楼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孩童嬉闹。
“说吧,可是有什么想问我的?”见南霜一副担忧又憋话的顾虑样,离笙便瞧出了来,随之问了。
“公主……您可有被为难?”南霜她说完不禁的皱了皱眉。
随着离笙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莫要声张被外面槿王府的车夫听见,而后又摇了摇头。
见此,南霜悬着的心也放下些了,只是下一秒她又开始担心起自家的公主这步棋是否会有效!?
马车一路有些微摇,一会儿便就到了槿王妃府。
只见王府正门口杨叔正开回踱步,显得有些焦虑。
“杨叔你看,咱们王府的马车,许是王妃回来”一个小厮叫了起来。
杨叔一脸欣喜的小跑向马车,今天可真把他这把老骨头的心忐忑坏了,天暗下来了都未见自家王妃归来,生怕这个刚入王府不谙世事的异国王妃会在宫中得罪哪个娘娘贵人。
“王妃您回来了!没什么事吧?”杨叔一脸关切。
“没什么事呀!杨叔觉得能有什么事呀”
离笙反问说罢,便见杨叔他有些语塞:“没有……没有,老奴是怕王妃不太熟悉皇宫,怕不小心惹到那些娘娘们”
“您说得倒是明透,您放心,没什么不愉快”
“是,老奴多心了,王妃可用膳了?老奴让膳房给您备点饭菜”
几人边说着边往府里走。
“还未,不过本妃没多少胃口,您先下去吧”
“是,奴等告退”
他人退下后,离笙便与南霜回了院,一天的燥热使得她确实没什么胃口,于是草草梳洗后便睡下了。
与此同时的西郊军营内。
谢云槿正坐在营帐内入神的整理翻阅着这几天新招的新兵名册。
认真办公模样的谢云槿似又比俊逸了几分,本就菱角分明的五官不管从哪面看着都是完美无瑕,正所谓面如冠玉,眸如星辰。
“启禀王爷,秦副将求见”
帐外传来小兵的传禀声,谢云槿听罢,头都未抬一下只是淡淡到:“请进来吧!”
不时,便见帐外进来一男子,只见他身着黑色盔甲,显得十分俊朗又意气风发,但比起谢云槿沉稳冷傲模样,他的眉宇间则是多了几分暖意。
而此人便是谢云槿多年的左右手——秦舒。
说起秦舒那也是跟在谢云槿身边也七八年有余的人,也算得上战功屡屡。
“秦舒,有何事要禀?可是新兵之事出了什么问题?”谢云槿抬眸问了问秦舒。
他问罢,便见秦舒抱拳行礼到:“营中并未有异样,王爷请放心!属下要禀的另有一事,今天府中杨管家来信说是慰问王爷今年宫中的百花诗宴可要去参加?”
谢云槿撇嘴,有些无奈的模样。
心下暗到今日这秦副将是何故,往些年宫中来人邀请他谢云槿,不用他亲自吩咐要推辞,秦舒都会帮主动帮他推了邀请,如今怎么还问起他要不要参加?
“你见本王何时参加过这些莺莺燕燕的宴会?”谢云槿抬头嘴角一勾说道,转而又低头忙着翻阅奏章。
秦舒:“……”
“可是王爷今年有王妃,王妃定也是参加的……”
秦舒他也只是说了这两句,并未多说,虽然他心里是想说异国王妃不太懂夏朝宫礼,怎么也要有人带着……不过他想归想但没说出口,跟了自家王爷那么久他太明白他的脾气了,自家王爷似乎本就不太待见这个王妃,如若他多说了恐也不好。
谢云槿未说话,秦舒不说他似乎都要忘了他府里还有个王妃。
“王爷,还有一事……”
见谢云槿不说话,秦舒又准备禀报一件事,只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谢云槿见状放下了手头的事,遂从椅子上站起来,高挺的身姿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只见他道:“秦舒!你何时变得说句话也如此吞吞吐吐?有何事直说便是”
“回王爷,属下今天接到咱们宫里人的消息,说是王妃去看望娘娘了”
听到秦舒如此说到谢云槿本深沉但无波澜的眸子似乎微微一惊。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谢云槿摆了摆手。
秦舒走后他回到椅子上,倚着身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