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帮。
赵欣茹依然还跟在罗伯特的身边,上次她和裴惊凌救了罗伯特之后,地位是比从前要高了一些。
罗伯特还在谋划着怎么再复仇,一定要夺回裴平颜抢去的东西。
此刻,罗伯特正坐沙发里抽着雪茄,青风帮人刘帅来报:“大当家的,我探听到了一条好消息。”
“快说!”罗伯特一声大吼。
他已经像落水狗一样被人痛打一顿,失了钱财又失了兄弟,能有好消息,当然是好事了。
“大当家,消息说:江宛如当年代孕的正是裴平颜的孩子,这一条消息,已经经过了证实。上次在我们酒会上,裴平颜虽然是对外承认了这件事情,但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只是帮着江宛如说话而已,但这一次千真万确啊,江宛如正是裴平颜孩子的生母。两人曾为此大吵一架,听说江宛如怎么也不肯原谅裴平颜欺瞒她的行为。”刘帅赶紧说道。
“真是这样?”罗伯特哼了一声,“对我们有什么用处?”
“当然是有用处,他们一吵架,我们就有机可乘,而且听说裴平颜是非常在乎江宛如的,裴平颜曾为此大伤脑筋,对我们怎么没有好处呢?”刘帅连忙分析道。
赵欣茹一听,她跟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样,上次抖出江宛如代孕事件,都只以为裴平颜是为江宛如在承担罪孽,但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巧妙到了这样!
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情敌送到前男友的身边?最后还成就了他们的一段佳话呢!
任她赵欣茹平时觉得自己有七十二般变化一样能干和会算计,断然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超出了自己预计运行的轨道。
“一定是消息来源有误!”赵欣茹冷冷的喝了一声,“裴平颜最擅长扰乱别人的心思,所谓兵不厌诈,你怎么知道这消息来源是真?拿什么来证明它是真的?我觉得很大可能就是他故意放出这样的烟雾弹,引我们上当受骗,引大当家的出来而已。”
罗伯特一听:“欣茹分析得也有道理,对呀刘帅,你拿什么来证明这消息是真?”
刘帅一听就着急了:“江宛如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去公司上班,都是裴平颜暂为打理,江氏公司正扩大生产,听说裴平颜还要注资进去,而且江氏的股票一直处于上升的趋势,股东们对此也是摇摆不定啊!听说裴平颜有收购之意,而股东也有此一怕呀!他们两人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还能是假的吗?”
赵欣茹一听,马上哈哈大笑了起来,“原以为江宛如能得到什么,最后也不过就是那个男人的盘中餐罢了,亏她还口口声声的说那男人会真心待她!”
“此事尚有疑惑之处,欣茹,刘帅,你们两人都要密切注意着动向。”罗伯特说道。
“是!大当家。”刘帅道。
“我一定会的。”赵欣茹现在是比谁人更要关注着此事的发展,她就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巧合的事情--
江氏公司。
江宛如回到了公司上班之后,虽然平日里股东是担心着她没有能力领导公司,但如今公司来了一个太有能力的人之后,他们却是更加的担心了。
“宛如,你身体好些了吗……”
“宛如,公司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宛如,你和裴先生的关系最近怎么样……”
“宛如,现在公司可是扩大生产了,一点也马虎不得……”
江宛如看着他们,她自然知道他们在担心着什么,她又将裴平颜处理过的事情都看了一遍,他都处理得非常妥当而且大胆,这也是他一向的行事作风。
她认真的道:“平颜对我们江氏公司是认真的,无论是从公司的长远利益出发,还是从现在的境况来说,他都是以追求利润为目标来为江氏公司做事的。所以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对他的出发点,都应该保持百分之百的放心。首先,我是对他这一点绝对信任。”
她当时听到他说在处理江氏公司的事务,说他想霸占江氏公司只是她的气话,还有激他放开她的话罢了,他当然不会上当,而她也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即使他隐瞒了他就是女儿生父的真相,她也只是就事论事,不会将公司的利益牵涉进来。
股东们一听江宛如这样说,他们也频频点头,然后大家再次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宛如,你这样说,我们也信你,信裴先生……”
“这不是废话吗?我们能不信吗……”
“那是那是,上次裴先生已经注资我们增进生产设备……”
江宛如听到这里,奇怪了:“为什么是平颜注资我们?我们明明可以自己购进生产设备呀!”
“裴先生没有告诉你?”其中一董事道。
江宛如摇了摇头,她不问的东西,他也是从来不说,她有时候严重怀疑裴平颜的肚子里,所装的东西会不会多到爆掉了。
董事望着她道:“我们上次因为增进生产设备大多数人不同意,对于今年的金融风险评估很高,但裴先生说他会注资进来,我们当就想呀,他一注资会不会成为罗氏一样,被他收购走了。可是他说,他所有的注资全部归为你的名下……”
后来,董事的嘴一张一合再说了什么,江宛如没有听进去,她居然不知道裴平颜下此决心扩大生产,竟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江宛如的心瞬间被巨石击中,荡起了一阵一阵的巨浪,她知道他很用心的维护着江氏,希望能给她一方安稳,让她在他的羽翼之下不受风雨飘零。
“宛如……宛如……”一董事叫了她几声。
江宛如才从深陷的沉思里回过神来,她收了收飘远的思绪,然后望着他们:“大家还有什么顾虑的?现在都可以说出来。”
“顾虑也不能说没有,宛如,虽然这裴先生现在是注资在你的名下,如果他利用这一点,最后从你的手上夺得江氏的控股权,我们怎么办?”一董事深思再三,还是将这些顾虑说了出来。
江宛如微微一笑:“这个顾虑真的是叫做杞人忧天,平颜他要夺得江氏公司的控股权,何需要做得这么婉转。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大家都不必对此担心,你们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还有另一层顾虑,那就是我借平颜的注资一旦拉大了公司的控股权,我所占的股份会越来越高,让你们分得的红利越来越少,是吧。”
众人虽然没有明说,但心里确实都有这方面的想法,现在被江宛如明确提了出来,他们也只是讪讪的点着头。
江宛如见他们明认默认的都有,不由道:“很多人喜欢用塔罗牌来看运程,我们就打一个简单的比喻,平颜在塔罗牌中就是权杖的代表,意思也就是他的权利是任何人都不可侵犯的。他在管理公司的時候,也是如此。所以他公司的股东对他是又爱又恨,恨他过于集中了手中的权利,而又爱他为他们带来了巨额的利润。我想我这样说,你们都是应该明白的,对吧!”
众人纷纷的点了点头,认为江宛如对他的这个分析一步到位。
“那么,我在这里也告诉大家,除了这次增进生产设备扩大生产之外,公司的注册资金暂時都不会再变,我们的利润分配上也不会发生变化。”江宛如望着他们,“我们现在要做的,不再是怀疑平颜的用心,而是要将精力都放在公司的发展上,齐心协力的为今年的利润番翻而努力奋斗。”
“好!”众人一起鼓起了掌。
会开完后,江宛如虽然是全力的安抚了众股东们,但她的心思却如海潮一样汹涌澎湃,她从来不会担心裴平颜会夺了她的公司,相反,对于裴平颜为她所做的这些,她感到的更多的是无地自容。
他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她永远只能站在山脚下对他仰望,却从来做不到与他站在一起看世界的奢望,因为她永远达不到大山的高度和厚度。
来公司上了一天班,江宛如发现,公司即使没有她,裴平颜也会处理得很好,她反倒成了可有可无的多余的人了。
还没有到下班時间,她就起身离开了办公室,然后乘电梯离开了公司,刚走出电梯门口時,却见到几个彪形大汉们向她行礼。
江宛如站在原地没有动,她在未够下班時间离开公司,李淀还在她的办公室外守候,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裴平颜却另外派了人驻守的各个电梯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