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且刃多残痕的长枪一往无顾地扎在枯燥的地面入了几寸。
一名身材不算魁梧,脸貌却长着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提拉着长枪,身体摇摆不定地从墙壁里头走出来,从他猥琐的眼神中看出不善,他还一脸坏笑道:
“哟哟哟,咱们圈子里也就只有你这小兔崽子最机灵了。今儿让咱们一组的抓个正着,是不是要给爷爷们捶捶背,洗个脚来求饶啊?”
柳上川一眼便瞧知这战斗属性数据均为十的小人物,不禁自信昂扬的笑道:
“我以为会是哪路租的队长来抓我,原来喜欢狗仗人势的花老鼠呀。”
听得“花老鼠”的名号这抓枪的男子就一顿肝火膨胀。
想当初他自称自个为爆炸虎,谁敢惹他就得干一架,而且必须把人干得半身不遂才肯罢休。
结果自己泛滥无章个性惹到了上头比他还要狠的大人物。
直接被其部下针对毒打,加之用隐秘手段陷害于他,到以后被刑法处理。
那一夜,嚣张狂妄的爆炸虎秒变成了怂人先怂自己胆的花老鼠。
真可谓是一夜可凶煞千万里,亦可一夜怂亿万里。
介时,花老鼠笔直的枪杆直接对准了柳上川鼻尖儿喊:
“小崽子,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乱喊,信不信我把你脑袋割下来啊?!”
听得这般不讲理的言语,要是换做当初的那个柳上川必定跪地求饶,而如今能看到天下间任何事物的数据以后他却信心满满。
花老鼠,灵气值20 。
啧啧,虚张声势的数值。
柳上川随手比划弄巧的耍了几招手中桃木剑,哼了声后立好身姿道:“你来吧,我现在可是有剑的!”
“剑?哼,臭小子,傻子也知道这是不堪脆薄的木剑,没想到你得了玩具也敢斗胆猖狂。今天又说了我的禁忌之称,我非得用狠手段把你头颅给割下来!”
花老鼠虽然性格变怂有好一阵子,但自大他从这废弃的移植区里进来以后,就被不少同伙赞叹枪技惊人。
而此次花老鼠出手果真以快枪之法演绎花里胡哨,对着各自矮矮的柳上川来了个洪荒狂戳。
这乱戳可非真的乱戳,枪杆必须齐小臂,控大臂,整体结合才能发挥狂乱枪戳的精髓。
显然这花老鼠做得很完美,这一招乱戳下来让柳上川的眼睛里满是银色枪点,好似一箩筐星星般闪烁。
柳上川一阵吃惊,掌中木剑无从下手。
“小子,不要慌乱,这枪虽然快而狂,但他只是顾进攻忽略防守,直接御剑一技即可!”
柳上川听得耳里老者提醒,方才有了动静。
可是这“御剑”该怎么用啊,柳上川可从来就没有学过。
刹那之间,花老鼠蛮横专斜刺下来,无数枪点聚于一点朝着柳上川的咽喉捅下去!
“啊!”
柳上川惊呼一声后退,本以为逃脱不过这枪击,谁曾想他脚后跟一滑,手中木剑瞬间松阙,不知何时一道聚灵之气从他袖口中脱出,木剑直接如闪电霹雳一般划过银色长枪直接扎在了花老鼠的脑门上头。
直见花老鼠那窄窄的额门上扎入了把染血的木剑,柳上川还是不忍吓的踉跄倒地。
转眼间,花老鼠脸部一阵剧烈的痉挛,手中单枪无力起持,瞬间松倒落地,嘴角不断嚅嗫轻语:“小...小子,你...你竟然已入血脉...好生狡猾的娃......”
花老鼠鱼眼睁大望着柳上川仰躺倒地,那把立在他额门上的剑萃取了某股白色气息一入剑中。
不过数秒后剑气已荡然消失无了踪迹。
这时候的柳上川忘却了花老鼠的死相,静悄悄地准备抓起这拥有奇幻奥妙的剑时,周围的建筑楼层用来十几号不同组的下级移植者。
本以为这群十点数值的货色该是桀骜不驯的模样。
但由于看到柳上川从花老鼠额门上拔起了把桃木剑,那滴沾落地如花点的血渍足以震撼人心。
这般略有血腥的场面竟让十几号移植者们吓的惶恐不安,群中你一言我一句都是说这小子是谁?
竟可斩杀花老鼠而浑身无伤,如此小的年纪又是哪个组来的?
人人想着捡个落网之鱼的好处,却没想到黑溜溜的眼住了却看到了这惊人一幕。
“这就是你们说的那怕生怕死钻地洞的小子?怎么地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而且还挺有本事,相比已经入了血脉一阶,进了传拓者的领域了吧!”
这时在一座体面的彩壁楼阁上站出一名手持半月刀的移植者,不,这从他胸口镶起的三朵银色花可看出是中等移植者。
如果非要弄个昵称阶级,那只能是镇守边沿城墙堡垒的护卫了。
“小子,这家伙看似也是入了血脉的传拓者,当心他藏在腰间的小剑,从他的小剑之中能够感知到的戾气足足有百人。”
老者的话确实把未曾见过世面的柳上川给震住了,刚才若不是运气好的话,就该被一枪刺死,这次来了个实打实的传拓者,岂不是要给干趴下不可?
很显然,那群刚刚还在惶恐不安的下级移植者们有了中级移植者的支撑,全员瞬间化为恶人开始舞刀弄枪,开始朝着柳上川步步逼近欲要一刀切死才可痛快。
霎时间,那站在楼阁上的传拓者展开双手摆脚飞下,双脚落地之时灵气竟外漏几分,距离柳上川的距离也不过两米。
“你们一群人上也是打不过这传拓者的,况且这小家伙偷偷摸摸修炼血脉刚才入了根基,若是用引血脉,兴许还能抽离出来,这价格嘛,自然是少不了有三千金的。”
按照三千金换算。
在这万籁大陆里足可以在九州五区相当豪华的城市里买一家不错的门府,也可以收购一匹不错的升阶灵药与救命仙药等。
就连身为价码的柳上川自个,都起了垂涎之心。
反观那群把持不住狼性虎格的下级移植者们,各个不管不顾地朝着柳上川进攻。
管他娘的什么血脉传拓者,抢到了就赚,抢不到的就偷,什么七十二般未曾有的本事都通通激发出来。
“好多人啊!”
柳上川双手持剑后牙齿根都开始哆嗦起来。
“不要慌,这群渣渣只需逼出血脉即刻震慑退位,然后利用你剑法出招,手到擒来。”
“天尊伯伯,我连剑法都不会,你竟还要我逼血脉,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呵呵,逼出血脉好不容易?只要生气便可。”
天尊老者的语气泯掉以后,四五把长条武器都朝着柳上川连打过来!
柳上川潜能莫名其妙激发,持起剑后直接格挡反砍,那几把武器全然被一把木剑给砍断。
这还不够,柳上川纵是跳跃在杀伐之心汹涌的人群之中也轻松的不行。
完全没有人能够真正阻挡得了他卓越的轻功身法,全部人一哄而上反倒成为了下阶移植者的局限。
在最后一次劈砍过程当中盲目使力,这群好钱不要命的家伙们纷纷借刀砍伤了自己。
此刻,柳上川的视野前,这群家伙们的战力数值又倒退三个点。
初尝胜果的柳上川仰天大笑:“我...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