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康翘起嘴角笑了笑,把当时侯云飞的表情和自己的心态简单描述了一下,随后走到栏杆旁仔细观看接下来的比赛,想要了解其他修士的攻击手段。因为他发现之前有点太过轻视侯家子弟了,如果侯云飞没有使用连射步枪而是其他的法器展开突袭,可能就要费一番手脚才能取胜了。
侯佩琴知道范康的性格和脾气,对此也无可奈何,于是不再提及此事,来到道侣身边一同观看比赛。因侯云飞晕倒而引起的风波在热烈的比赛氛围下很快就被大家遗忘,一场场精彩的比赛陆续进行着,很快就要轮到侯永义上场了。
就在侯永义打开房间大门准备下场的时候,侯永忠不请自来,发现没有外人后一把关上大门并抓起范康的手质问道:“你到底对侯云飞做过些什么?”
“此事不能全怪范康。是侯云飞嘴臭自大,口没遮拦的挑衅在前,范康只是稍作惩戒罢了。”侯永义见大哥一脸严肃的样子,连忙替妹夫分辨起来,同时描述了侯云飞在赛前的行为举止。
“稍作惩戒?刚才有人通知我,说侯云飞至今昏迷未醒而且脸色越来越难看,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所以要我去看看。我把神识探入识海后发现他的精神体黯淡无光,而且有萎缩的迹象。这是根基严重受损的症状,就算醒来修为也会大退,甚至从此沦落为凡人。”
原本陆羽化等人都以为侯佩琴说的是玩笑话,没想到却一语成谶,凡火真的变成了三昧真火。联想到范康之前的反应,不由向他投去怀疑的眼神。
与侯永忠的严肃态度正相反,范康丝毫不见紧张而且非常笃定的说道:“大哥来这应该不是为了介绍侯云飞的情况,更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我有没有在暗中做过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侯将军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侯永忠见范康识穿了他的意图,知道一番做作全都做了无用功后不禁感到气馁,叹了一口气后无奈的道:“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侯云飞好歹也是侯家子弟,即使有什么得罪也用不着让他前途尽毁吧。事情一旦传出去难免会被支脉大做文章,万一影响到你和小妹的婚事那就不好了。”
“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当时确实是欠考虑了。”范康如此说道,就在大家以为他在忏悔的时候,范康的话锋却忽然转变:“要不大哥再辛苦一下,做点手脚弄死他得了。死无对证的话支脉也就没借题发挥的机会,之后岳父再出面把此事定个性,不就过去了嘛。”
在场的都是名门子弟,平时或多或少都有身为人上人的优越感,但范康这种视人命为草芥的态度还是引起众人的侧目,让他们不禁皱了皱眉头。
就在大家以为侯永忠会大发雷霆的时候,却不料一向充满正气的大哥居然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只见他微微点头道:“既然动了手就要做彻底,你能这样想就对了。父亲早已经考虑到这点,并让我趁着探病的时候做好了善后工作。侯云飞有很大概率不会再醒来,并且其智力终生都会像三岁孩童一样低下,你可以高枕无忧了。”
无视了众人的讶异,侯永忠继续说道:“损失了大笔灵晶并且遭到惨败,受不了刺激的侯云飞在擂台上气绝过去,并发生过长达十分钟的呼吸停止现象,导致大脑受损严重。侯云飞的情况我将如实汇报给众长老,相信父亲也不会再追究此事。只不过下不为例,之后的比赛中严禁你以任何手段伤害侯家子弟。”
说完侯永忠向范康眨了眨左眼,后者会心一笑后点头答应了下来。这波操作让其他人感到一阵恶寒,同时对狼狈为奸一词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侯永忠见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就回去向候万里汇报处理经过了,而侯永义也来到擂台参加第七场决赛。
“之前是王立君现在是侯云飞,没想到你居然小心谨慎到了如此地步。”侯佩琴虽然在此事上坚决站在范康这一边并为他说了许多好话,但却始终觉得范康做的有点太过。如果他一直以这套标准为人处世,那还不变成一个双手染满鲜血的大魔头啊。所以趁着比赛还没开始,侯佩琴使用神识传念与范康交谈起来。
范康能明白侯佩琴的良苦用心,却不同意她的观念:“我不否认自己确实有点敏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讨厌身边有任何不稳定的因素,总担心其中会出现走向极端并对我不利的人。俗话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小裂隙如果不处理很可能就会造成极大的灾难,只有内部固若金汤才有资格对抗外面的大风大浪。我要做的事需要冒多大的风险你也知道,总不能把亲人的性命去做一次次豪赌吧。”
“比赛开始了,我们还是先看二哥是怎么碾压对手的吧。”见范康仍旧十分固执,侯佩琴担心再争论下去会影响两人的感情,于是主动转移了话题。
范康自然不会要求她能立刻接受自己的观念,于是把视线放到了擂台上。可是他只看了一眼,就戴起头盔转身往房门外走去。
原来比赛总共只持续了五秒的时间,就以侯永义的获胜而告终了。对手虽然有提防他的三叉分水刺而选择了盾牌类法器打算以守为攻,但却因为法器太过巨大厚重而影响到了其转身的速度,被侯永义轻易的绕到身后制住其要害。
“侯永义胜出!”福伯打开困阵后宣布了比赛结果,并示意下一场的参赛者尽快入场。
“在第二轮比赛开始之前有一件事要通知大家。”此时侯永忠的声音再次在竞技场中响起:“因为晋级到地级第二轮的选手共有七人,所以这一轮将有一名选手轮空,直接晋级至四强。族长经过多方面考虑之后做出决定,把这一个名额给血色飞隼侯永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