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第9旅团被259旅歼灭的事在人们口耳相传之下很快传遍了全国各地,经过人们绘声绘色的描述,游飞成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魔神,在他的带领之下,日本鬼子都给吓得动也不敢动,让259旅的人一一割去头颅,当然其他版本的传说也数不胜数,但大同小异,都是将游飞说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人物。
声名大噪的游飞却是没有半点欣喜的心情,他出去的时候带着137团全团将士出征,可是回来的时候呢,其他的弟兄都战死了,偏是他和何天豪两人存活了下来,这让他情何以堪,回到黑崖沟,面对着留守的将士的祝福游飞心里真的不是个滋味。和众人寒暄了会儿,游飞便闷声不吭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发觉到了游飞的不同寻常,林雨瑞拉着谢佩珊也偷偷跟了过来,推开房门,但见游飞用被子蒙住头,躺在炕上也不出声。
林雨瑞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一把将被子拉扯了起来,“打了大胜仗,一个人偷着乐……”林雨瑞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游飞的脸上不但没有笑意,反而满是泪水,林雨瑞慢慢放下被子,走过去轻轻地拨开游飞额上零散的头发,她眼睛内满是怜惜地看着游飞。游飞再也隐忍不住自己的情感,便扑在林雨瑞的怀里号啕大哭了起来,137团的弟兄死去的画面一幅幅地在他的脑海中播放着,伤痛化成了泪水,为怀念战死的兄弟。谢佩珊见到游飞在林雨瑞的怀里痛哭出声,心里总是有些不自在,便默默地退了出去,还把门轻轻地带上。
屋子外,人们在为胜利而欢呼,屋子内,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怀里哭泣……几个月之后,秋天来到了,游飞以前在羊城,也只觉得夏天比较热,冬天比较冷而已,可是没有对秋天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但现在他却要感谢这秋天,只因为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那沉甸甸的麦穗谷穗挂在田垄间,一片金灿灿的看得游飞心花怒放,这是一个大丰收啊,绝对的大丰收,他再也不用为粮食发愁了,嘿嘿,多得了那些垦荒务农的人们。
此刻游飞命令那些平日里不参与农务的大兵们也一块下到田间地头帮忙收割稻谷、麦子,人多果然是力量大,很快大片的田地都收割了大半。游飞也是亲身去割稻子,旁边一个农夫皮肤黝黑黝黑的,他呵呵乐道:“将军,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学会了割谷子啊!”游飞让老农说得不是太好意思,只因为他的速度比起那些妇道人家来慢了太多太多,更不要说和旁边这位农田老手比了。他嘿嘿地笑着说:“老丈,我们这一季可是大丰收啊,你看看这些稻谷、麦子够我们吃到什么时候啊!”
老农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这次可是难得一见的大丰收啊,我看哪,按照我们现在的人口,就是谷子也够我们吃到明年入冬那会儿,更不要说那些麦子了。都是亏了将军啊,老汉我已经是好久好久没过这么安稳的日子喽,有饱饭吃还有衣穿,又不用担惊受怕,要是往后都能这样就好了,呵呵。我可能是太过贪心了,老天爷保佑将军平平安安的,将军定是能保佑我们这些人也平平安安的,呵呵。”哎哟我的乖乖,游飞这个农盲可从来没想到开垦出的这些地居然能打那么多粮食,居然能保证这么几千号人吃到明年入冬,还光稻谷,那些小麦可是种得比稻谷还要多啊!这么说他是不用再勒紧裤腰带讨生活了,游飞乐得直傻笑,虽然秋风清爽,但是一阵忙活之后他还是大汗淋漓。
“大哥,大哥……”何天豪又是犯禁喊他大哥,游飞很是不满地瞪了一眼正飞快在田垄上奔来的何天豪。待得跑到游飞身前,何天豪嘎嘎笑道:“大哥……胖子……蒋胖子他回来啦,哈哈,哈哈哈!”
“是吗,那个鸟人该是又长胖了吧,我现在就去看看这家伙。”说完游飞便放下手上的镰刀,飞身跑了起来,那速度够快,让已经是跑得气喘吁吁的何天豪追得够戗。洪亮的笑声,游飞再也熟悉不过了,那是蒋胖子的笑声,游飞冲进屋,只见到蒋状大马金刀地坐在上座,旁边是一脸苦相的罗伯特正喝着茶,也不知道是茶苦还是心苦,至于让他哭成那样吗?
“你个死肥仔,还知道回来呀,我还以为你让狗日的收了去熬汤吃了呢,哇嘎嘎!”游飞扑过去一把将蒋状抱住,这么些日子没见到这个胖子,可想死他了。蒋状身上好在是肥肉够多,要不然让游飞那般死死地箍着还真的会憋坏人,游飞总算是松开了他那热情的臂膀,游飞用力地拍打着蒋状的周身,嘎嘎笑道:“让我看看长胖了没,看来一路上还是吃了些苦头,这身体没胖反而是瘦了,你这个浑小子啊,居然是连封信也不会写一下,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咋样了,不过现在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蒋状瞪大了眼睛看着游飞,仿佛这个人他以前不认识似的,游飞的热情,游飞的絮叨实在是让他大为惊叹,以前的游飞可不是这样,他总是大大咧咧地喝骂他,可从来没见过他像今天这般关怀过他一句。为什么今天这么奇怪呢,蒋状只觉得眼眶热了起来,他赶紧用大胖手揉了揉泛红的眼珠子,生怕不争气掉下眼泪来。蒋状突然间想到了要向游飞汇报自己外出的成果,于是一把抓起坐着的罗伯特,兴奋地对游飞说:“旅长,我费尽了气力,总算是把机器给运过来了,这些机器可是花了我们好些脑筋和钱财才得来的,不过根据大萝卜头说这个机器不但是能生产三八大盖的子弹,还是能够生产伽兰德步枪的子弹。”
“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游飞一把抓住罗伯特,用力地摇晃了起来,罗伯特给摇得是天旋地转,赶紧搭腔说:“是的,是……”若是他再稍微反应迟缓一些,估计他的脑袋都要让游飞给晃飞出去。急于让游飞看到复装车间的蒋状抓着罗伯特往外奔去,可怜的罗伯特便像是个纸人似的让蒋状拽着飞舞地跟在他的身后。游飞也想要亲眼看看这些能生产出子弹的机器来,只要解决了弹药问题,他就不用去抢小鬼子的弹药了,当然如果用抢的自然是更好,削弱对方补充自身一向是游飞乐于去做的。
机器还是在空地上,而且都是由大木箱装着,一个个部件都是非常零散的,这个时候想要看到这机器怎么生产子弹看来是不可能了,但是心急的蒋状却没那个耐性去等了,于是他把罗伯特往机器前一扔:“大萝卜头,你赶紧把这些机器组装好,让旅长好好看看怎么生产出子弹来。”罗伯特从地上爬起来,哭丧着脸说道:“先生,你这不是故意刁难于我吗?机器不但要组装,还要调试,再说了路上还丢了一些零件,我还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难题呢,生产弹药的火药和钢材也没有准备好,你,你让我怎么做得出来呀。”罗伯特急得鼻子眼睛全挤到一块去了,看起来寒碜得很。
游飞望着有些尴尬的蒋状笑道:“蒋大胖子,你也别刁难罗伯特了,只要能生产出弹药来就好,并不一定现在就急着看到,再说了你让他们就这么在空地上装,这装了之后又要拆卸下来,总不能在空地上起个厂房吧。哦,说到这个工厂,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的地方,后山不是有个大山洞嘛,那里面可是非常宽敞,而且隐蔽,够安全。便把这个复装车间设在那里吧。”罗伯特一听居然要把复装车间放在山洞里,他脑子里马上浮现出在一个漆黑滴水的冰冷山洞中,自己正拿着一个大扳手,一边流着泪一边检修机器,不!绝对不能这样,罗伯特几乎是吼着说道:“不可以,不可以,山洞太过于潮湿。”
罗伯特的小算盘很快就被蒋状的话击得粉碎:“山洞是干的。”那可是座石山,里头干燥得很,蒋状对罗伯特的大惊小怪很是不满,于是厂房便这样定了下来。罗伯特这个时候未免怀念起远在大洋彼岸的宽敞厂房了,起码干活的时候能有阳光照射在身上,而他马上却是要到黑糊糊的山洞中去工作了,邪恶的黑暗,他讨厌黑暗,罗伯特沮丧非常,耷拉着脑袋。“大哥,听说咱们大丰收了,那岂不是就不用再节衣缩食了!嘿嘿,我回来的真是时候,瓜果熟透米粮人仓,我的乖乖,可不用再天天吃喝稀粥就野菜了。”蒋状嘎嘎大笑着。
游飞点头笑道:“呵呵,现在我保证能管你饱饭。”说完三兄弟便有说有笑地一道离去了,只剩下个一脸苦哈哈的罗伯特,他双手抱着脑袋,还是没能适应即将要在山洞中作业的现实……“大哥,你怎么神神叨叨的,两个大男人大白天的窝在屋里头说悄悄话似的,像话嘛!”蒋状嘟着小胖嘴,对游飞强行将他拖进房间倾诉啥要事很是不爽,只因为他正要吃谢佩珊大嫂子给整的红烧大肥肉,那煎得赤红焦香的大肥肉还没送进去一块呢,就让游飞给拉到房里去了,他能高兴嘛。
游飞咳了咳,以示庄重,沉吟了许久他才肃声说道:“蒋状,你也知道上次我们和鬼子第9旅团的那场恶仗了吧,不但是137团的弟兄全部光荣了,便是警卫连也是没能有一个人存活下来,唉!”蒋状沉默不语,他刚回来那会儿已经是听说了这档子事,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游飞这一说他心里又隐隐地痛了起来。蒋状叹了口气,嗓子沙哑地说道:“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要是当时我在,是会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战到最后一口气,他们没给我蒋状丢人,也没给大哥你丢人!”
游飞默默地拍了拍蒋状的肩膀,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继续说些什么才比较恰当,既然想不出要说些什么,他便选择了不说,反正便也是这么个意思吧。两人相对无言,过了许久之后游飞才开口打破了这种沉默:“我找你来并不单是为了要安慰你的,而是有一件事情想让你和我一起去办,之前我带着八九个人曾经深入到后山的老林区,你知道我遇上了什么吗?”
“遇上野猪了?那次我不是猎到个大家伙嘛,可惜也就那一回,以后再去呀就找不着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能让人给打绝了不成!”蒋状对于之后数次去狩猎都是空手而回还是非常在意的,所以现在说来还是懊恼非常。游飞大力地点了点头,应道:“还真让你给说中了……”接着游飞便把他上次和其他警卫连的士兵遇到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和蒋状说了。
过了好一会儿,头大脑小的蒋状才算是把游飞说的事情给完全消化了,可是他还是不明白这和游飞叫他来商量有什么关系,他还惦记着那一大碗红烧肉呢,蒋状白痴地问道:“大哥,为什么你之前口守得这么严实?”游飞一脸的尴尬,他不就是因为面子上挂不住嘛,硬生生地让人给吓得逃命了,这要让人知道了他的脸面往哪儿摆去啊,这个时候他摆出一副穷凶极恶的面孔恶狠狠地说道:“今天我告诉你这事,你可别让第三人知道啊,嘴巴给我严实点!本来我连你也是不想告诉的,不过想来想去,自己身边有着这么一群厉害的部族还真是让我睡不踏实,所以呀,我便想你和我一道去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大哥,你吃抱了撑得啊!不管他是野人也好,怪物也罢,大家谁也没碍着谁,你费那个劲做甚,有那闲工夫我还不如睡睡养肉呢!你没见我这么些日子来瘦得有多厉害啊,我可不经折腾,要去啊你去,可别拉上我。”蒋状非常不合作地叫嚣着。“嘿嘿,现在警卫连好像已经是不复存在了,不知道你这个警卫连连长是要做有名无实的光杆司令呢,还是要真正地重新组织一个警卫连呢,我想这重组没有我点头你是没有可能办得到的吧,我的光杆警卫连长蒋状蒋大连长,嗯?”游飞嘿嘿地冷笑着。
游飞可是一句话切中了蒋状的要害,他发现游飞未曾补充警卫连,除了留守在黑崖沟的一个班之外,他可以算是个光杆连长了,本来他也是想着开口向游飞要枪要人的,可没想到游飞先是抓住了他的痛处先向他开口勒索了起来了。蒋状欲哭无泪,经过激烈的思想挣扎之后,蒋状甩了甩脑袋,以他认为最是无奈而感伤的语气说道:“便依你,哥!”嘿,小样,我还能治不了你!游飞心里得意地奸笑着,体形有三个游飞那么大的蒋状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个无助的小羊羔,他想要他往左肯定不会让他往右,这个把握他还是有的。
“没事了,你去吃饭吧,明天要起大早,晚上你早点歇息,去吧!”游飞嘿嘿笑着说。蒋状如闻大赦,飞一般地跑了出去,蒋状在心里呐喊:红烧肉,俺来也!望着游飞肥大的背影,游飞嘀咕道:“看来明天我要给我们未来的朋友准备些什么东西了……”第二天一早,踏着朝露迎着旭日,睡眼迷蒙的蒋状便和游飞带着一个排的人踏上了所谓的睦邻之路,原本游飞是不想带上这么多人的,只是那些个油盐米面的需要这么多的人手才能捎带得了,除了这些游飞还特意架上了两头大肥猪作为礼物,士兵们都是懵然不知这旅长大人到底在做些什么,以前只听说过旅长抢人家的,还真没见过旅长给人家主动塞东西,每个人都在心里叨咕: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蒋状见到这便只有一个排的人,他的额上惊出了冷汗,瞌睡虫马上给赶到不知哪儿去了,他试探性地问道:“大哥,那些野人应该不吃人吧,我们就这么些人去应该不怕吧,我今早一出门啊,眼皮子就老跳,可能是前途大凶啊,要不多添些人手吧!”“别哕唆,赶路,就算是他们吃人,第一个选的也是你这个肉肥油多的家伙,轮不到我,嘿嘿。”游飞冷声笑道。蒋状听着那笑声,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上了大哥的道啊,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给他走了,他只能是无奈跟随着游飞,但是他也是在心底暗暗打定了主意,只要一发现情况不对,立马扛上游飞跑路(不知道为什么蒋状会起这么个邪念,或许他是怕游飞跑得比他快,所以扛上他能让两人共同殉难,这仅仅是独狼我个人猜想,不代表蒋大胖子的观点)。
凭着非常模糊的记忆,游飞慢慢地摸索着寻找上次遇到大熊的地方,但是那些人是不是能在上次猎熊的地方撞上,他心里也是没底。只是游飞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当他们进入茂密阴森的原始森林带后,在暗处便有了一对眼睛盯上了他们,随着他们更深入林区,他们的四周若隐若现地出现了许多的身影,只是这一切游飞是不能知晓的,在这如同黑夜的林子里头,游飞他们的视力根本是不能够看得见这些人的,林问的幽灵又怎么会让这些常人见到呢。走了四五个小时,大概也是到了晌午时分了,但是他们还是在林区绕来绕去的,也不知道是走到了哪儿,蒋状第一个叫嚷道:“大哥,咱们还是休息一下吧,这走了一上午了,千层鞋底都快磨穿了,那些野人神出鬼没的,咱们上哪儿找去啊!”
“哼。”林子深处突然响起一声极为气愤的哼声,这声响砸得众人心头一颤,扛着东西的都是纷纷把东西给卸了下来,纷纷端着枪靠在大树上,眼珠子滴溜滴溜地看着四周的风吹草动,由于太过阴暗,即便他们运足目力,也是不能觉察到哪个地方有问题。蒋状挪到游飞身边,有些害怕地说道:“大哥,这大山里头不会是有山精吧?”
“还不是你乱嚼舌头,惹恼了人家……”游飞话音未落便觉得脖子上给什么扎了一下,很快他便觉得整个人犯困,眼皮子再也支撑不住,慢慢地合了上去,旁边的蒋状比游飞坚持多了一会儿,也是让吹管吹出的针给扎晕了。一个排的士兵一个个昏了过去,他们甚至连对方的样子也未能看清便让人家给收拾了,好在这些人并没有将他们全部杀掉的意图,所有人都是昏了过去而不是死了。
很快从茂密的丛林中蹿出一大帮子穿着粗布围着动物毛皮的人,人数还真是不少,约莫百来人,这些人个子都不高,干瘦的模样,皮肤是充满力感的古铜色,看起来一个个精壮非常。他们手上拿着的家伙比较齐全,有镶金嵌玉的好弓,也有小巧精致的吹管,游飞他们便是让这些不起眼的吹管给放倒的,而有一些更是手上抓着猎人用的火铳。
在一个看似首领的人的指挥下,一些人将昏了的游飞他们扛在背上,剩下的便将那些个东西也是一一扛好,有些人已经心急地用刀子刺穿麻袋,当他们见到里头有他们最稀缺的盐时真个是兴奋得跳了起来,而对于那些粮食和肥猪他们倒是没那么在意。山林生活已经让这些人受尽了磨难,丰富的猎物已经能够让他们这些优秀的猎手衣食无忧了,对于物质他们并没有太高的需求,但是山里不产食盐,以前他们都是用大量的珍贵动物毛皮去换的,只是自从去年入冬开始战火连连,他们已经是好久也找不到人来交易了。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们都没能吃上盐,少了食盐的调味,再美味的猎物吃起来都是味同嚼蜡,现在居然是发现有两大包的食盐,够他们用上一整年的了,这如何不让他们兴奋莫名,因此对这些入侵者的态度也好了许多,这才会背着他们往寨子里去,不然他们恐怕是要像抬山猪一般将他们四肢捆绑在一个木头上,两人扛着走的。虽然背上扛着人抬着物,但是这些人依旧是健步如飞,那些崎岖的山路在他们脚下一如平地,他们七弯八拐走了许久,才来到一个到处是圆顶帐篷的村寨。寨子四周群山环抱,可以说是一个天然的避难所,村落里的空地上除了细沙没有任何其他的杂物,干净清爽得很,一群半大的孩子嬉笑着出来迎接狩猎归来的大人们,只是当他们发现这次人们扛的不是山猪,而是一个个穿着怪异服装的人时,这些极少接触外界的孩子们睁大了眼睛,胆子大些的靠上前去用手指捅一捅这些人的身体,然后飞快地缩回手去,嘎嘎地笑了起来;胆子小些的便只是睁大了眼睛看,满眼都是好奇。猎手们喝退了这些烦人的小毛孩,将游飞他们扛到村子中央的一片大空地上放了下来。
过了不久,村中年纪最大的长老出来了,由于环境的恶劣,猎手们一般都活不过四十岁,所以村子里谁的年纪最大谁的权威就最高。长老已经活了六十个年头了,当然就成了村子里最有权威的人,但是看在外人眼里,一头稀稀落落的头发,背驼得像背了个大铁锅的长老却像是个八九十岁的老人,但他的眼神却是依旧犀利非常,他眼神闪烁地看着游飞等人,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