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呢,这是不是脑子给碰坏了?”
王昊坤有些面色不虞,嘴里说着话一手拉住正要走的医生:
“医生,医生你看看,我这朋友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磕出问题来了。”
医生在被拉回来的情况下又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给付耀检查了一遍,确定病人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
等到医生走后,付耀的情绪稍微的舒缓下来。
他试探的出声询问:
“我怎么...会在医院里面?”
这时一旁的李雯把手中的水果篮放下之后就回答了付耀的话:
“那天早上你不是自己一个人去林子里面捡树枝吗,我当时没有跟着进去,但是后来看你那么长时间没回来,就叫了人一起进去找你了。”
“是啊。”乔露把话插了进来:
“到林子里面一看你当时就躺在地上,脑袋磕在地上一块石头上面,流了挺多血人事不知的吓死人了,坤坤立马就决断,我们一起带着你下山给送医院里来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乔露还亲密的依偎着王昊坤的身子,一只手臂挎在王昊坤的臂弯里面,俩人面上是一副感情良好的模样,俨然热恋情侣。
这幅场景让付耀想到了在石室里面两个人争吵破口大骂、互相指责的样子,心中感触异常。
听完了大概理解了他们的话。
也就是说他们都不知道陶家村,在他们的口述中根本就没有发生后面的事情,那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付耀皱了皱眉头,面色有些凝重,出声问道:
“我睡了有...几天?”
没等其他人回答复又问了一句:
“还有,你们真的...都不知道陶家村吗?”
一旁的王昊坤听了付耀的话,面上有些疑惑,陶家村?什么陶家村?不过还是回答了付耀的问题:
“你昏迷了有三天了,你刚才说的陶家村什么意思?是不是昏迷的时候做了些奇怪的梦?”
“没事,可能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做了一个噩梦吧!”
付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刚刚伸手抚摸了一下脸颊,触手虽然略微粗糙,但是,却是没有摸到伤疤的。
这脸没有被刀划伤过。
那些恐怖的场景,可能确实是自己做的一个长长的梦。
虽然这梦太过真实,太过清晰。
几人看付耀刚刚醒来,精神头不过一会儿时间就开始略微疲惫,于是他们也没有多待,聊了一会就离去了。
在医院里面住了一个星期后,终于出院了,付耀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也不能说是家,这只是一个他租的公寓。
付耀的家在十八线小城市,家庭条件不过一般,当初在这个城市上了大学,毕业之后就留在这了这边工作,于是便在这租了一个公寓。
因为没有女朋友,平日里都是一个人住。
过了这些天,陶家村这个事件已经逐渐被他淡忘在脑后。
他刻意的不去想起那些恐怖的画面。
那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一个他的大脑在昏迷的时候编织出来的梦境。
陶家村是假的,畸形人是不存在的!
就当这件事快这么过去的时候。
这天。
正窝在沙发里面躺着付耀手里拿着遥控器有一搭没一搭的按着,对面墙上的液晶电视也跟着指令一下一下的换着台。
“咚咚咚”
家门突然被人敲响,躺在沙发上面的付耀起身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王昊坤,他的手中此时拎着一个背包。
这背包看上去十分眼熟,正是付耀在旅游探险的时候背的书包。
付耀侧过身子,腾出空准备让王昊坤进来,不料只见那王昊坤把包往他手中一塞,嘴中说道:
“我就不进去了,等会还有事,这包当时落在林子里,我就给带走临时放在我那边了,今天拿来还给你。”
听了这话,付耀心中有点疑惑,他可记得自己捡树枝的时候是没有背着包的。
虽然如此,但是还是伸手接过了背包,门外的王昊坤道了个别就走了。
看着那进了电梯的背影,付耀关上了门。
他走进屋子里面,将包放在沙发上面,然后走到了窗台边,透过窗户正好看见了楼下王昊坤走出公寓楼的身影。
一个曼妙的身姿从一边靠着的车旁迎向了王昊坤的身影。
随后俩人勾肩搭背搂到了一起,亲密了一番之后又进了车里,呼啸而去。
这女人...不是乔露。
付耀的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
他回到了沙发旁边,坐了一会儿,之后拿过一旁的背包,打开了拉链。
电视机里面综艺的声音还在吵吵得响着,从窗户那边也可以听到外面大路上传来的汽车鸣笛声。
明明是吵闹的背景,整个客厅内却又散发着一种无形的诡异的安静。
付耀呆呆的看着背包里面,在一些杂七乱八的物件中夹带着一本陈旧泛黄的古书。
久久不得言语。
就那样僵坐了也不知道是有多久,终于,沙发上面的人动了。
只见他缓缓地拿起那本古书,轻轻的用手翻开。
这本古书还是很脆的样子,仿佛动作稍微大力一点,就会碎成粉末。
这是他记忆中的样子,和在陶家村里的那本书一模一样。
里面写满了古文,繁体文言文。
付耀翻了几页之后就把它合上了。
他拿着这本古书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面。
将它放在了电脑桌上。
坐下按下电脑的电源键,过了有半分钟之后,电脑屏幕亮起。
点开桌面上的浏览器,付耀默默的在搜索框里输入了起来。
不知何时外面的天渐渐黑去,暗下来的室内响起长长的一声叹息。
付耀向后靠坐在了椅背上面,他的眼睛看着电脑屏幕。
而电脑屏幕上。
此时正显示着这本书里面文字的简体版以及它的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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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已久矣,吾村待不下也,死已多矣人。
村曰欲觅一绝者,道路死者数人兮。
食渐尽,皆在战。
今有一儿饿死矣,村人以其分食之。
天也,何时可毕此死者乱。
夜半之时,妮父以妮之衣脱矣,强为其罔顾伦之事,其兄亦从。
妮哭之惨,村人皆闻之。然众今自顾不上,生成之痹之行尸,那管也人之事?
粮尽,道草拔其余地,众活已矣。
妮死,其父及兄以其食之,有村民亦从食,我等饥不可兮,岂食人哉。
村人得之处,此处隔绝,更不虑外战矣,众以是居。
积年。
村男女婚,何生数之畸人,村人以其畸人食之,此天之应乎?
此地何出?吾困于此。
无乱矣,然村人遂渐畏,数年生也多畸人。
众皆曰此妮之诅,其咒村
其欲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