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张先生看着小艾，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
小艾纠结了半天，写道：请原谅。我的确有不能说的理由。
张先生微笑道：“无妨。其实你不说我们也能猜到你的变化一定与鹅厂有联系。毕竟，你是玩了鹅厂的游戏才开始让我们失去追踪的。再结合前段时间那个游戏更新了军用训练系统……我猜……鹅厂那边一定是研发出了一套完全凌驾于现有世界上任何军用训练系统之上的新系统，而你，机缘巧合下获得了测试权。对吗？”
小艾瞬间瞪大了眼，这个张先生太可怕了！这都能猜个大概？
张先生道：“你不用紧张，你不想说的东西我也不会刨根问底的。何况，如果是鹅厂做的……我们也不会干预太多。毕竟鹅厂的背后是整个国家！他们也不会做出一些损国害民的事，你大可放心。”
小艾听张先生这么一说，心里倒是放下了。同时也激起了千层浪，鹅厂背后居然是国家？！那天河五号到底代表了鹅厂还是代表它自己的意愿呢？
张先生对尤佳说：“带他去简单参观一下组织吧。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尤佳点头，带着小艾离开。
张先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背负着双手，若有所思。
过了没一会儿，安德烈敲门进来，还带着德古拉。
“你回来了。”张先生淡淡的道。
“是。”安德烈恭敬道。
“之前听德古拉说你给他打电话说有重要发现。”
“是的，我发现了一个寻找神明的捷径。”
“捷径？”
“我发现在世界各地很多角落，都会有一些低级神袛或者末流小神的雕像。”
“说下去。”张先生道。
“要抓出这些神袛，其实可以用雕像来威胁他们……”安德烈道。
“嗯…”张先生沉吟了一会，道：“可是你想过没有，很多神明的雕像到处都是……”
“对！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了！”安德烈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道：“那些大神固然满世界都是雕像。可往往就是一些末流小神，很多人类连他们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如果在某个小村庄或者小镇……老百姓疯狂地供奉着他们……是不是可以说明他们的真身就在附近？”
“嗯。”张先生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道：“你说的有点道理。所以说，你这次杀死的那个尼奥尔德就是这样找到的？”
“是！大人！所以这次我想向您请示，带着德古拉伯爵一起去寻找更多的低级神明。请批准。”
“不妥。你之前干掉了一个低级神，想必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若此刻再次出手，无异于自投罗网。”张先生淡淡的说。
“这……那大人的意思？”
“先缓一缓，既然找到了一点捷径，也就不急于一时了。这段时间整个世界的格局怕是要有变故……”张先生露出凌厉的目光。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安德烈问。
“这段时间你就多关注一下技术部门，盯紧二代神的研发进度。只有二代神研发成功，我们才有资本和那些东西中真正的高手搏上一搏。还有，德古拉，你配合尤佳多留意一下那个网络游戏里的高手，这些家伙在关键时刻会影响到整个世……”
“是！”安德烈和德古拉双双回应。
“一会等尤佳过来介绍个新朋友给你们认识。”
……………………
末世炼狱。
图森地牢门口的小树林。
心高气傲的昆达肯很少等人，但他现在的的确确在耐心的等着使徒行者。
他觉得自己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已经彻底迷失。
世界观被一次又一次的刷新。
谁来为他指点迷津？
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使徒行者慢慢的出现，慢慢的走到他身边。
“你终于来了。”昆达肯缓缓的说到。
“我来了，昆达肯。”使徒行者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昆达肯震惊了，他从未在游戏中透露过真名。
“我还知道你是肯尼亚边界一个部落酋长的儿子。”
“你到底知道多少东西？”昆达肯的瞳孔在收缩。
使徒行者笑了笑，说：“我至少还知道一件事。”
“你说。”
“你是上帝的使徒………”
“为……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使徒行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的把袖子撸了起来，道：“因为，我也是。”
昆达肯完全说不出来话了，他清晰的看到使徒行者的胳膊上印着一个阿拉伯数字1。
他自己胳膊上也有这样的数字2。他是第二使徒，那么眼前这位就是第一使徒！
而且游戏里的角色都被印上了数字，说明在建立游戏角色前他就已经是上帝的使徒了！
“怎么不说话了？”使徒行者道。
“我想不明白！我们作为上帝的使徒，明明已经拥有超越凡人的力量！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强者能够打败我们？”昆达肯低吼道。
“没什么想不明白的。你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知道这个是世界上真的有上帝，真的有神。而且还有像我们这样被神赐予了力量的人。他们是不是也会觉得惊讶？”
“……好像是这么回事。”
“那就对了。这个世界很大，超越人们认知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我们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那为什么我们会接二连三的遇到那些高手？”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怎么说？”
“你仔细想想！如果你没有得到使徒的力量，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玩家，你能接触到那种层面的高手么？换句话说，这场武道会，坐在观众席里的那么多麻瓜，能看得懂高手们真正的内涵嘛？”
“额…是啊…可是我不甘心啊！我要打败那些人！”
“别忘记主人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得抓紧收集信仰之力了！只有那样，实力才会提升……”
“可是我现在毫无头绪啊！”
“所以，我来给你方案了。”
“快说！”昆达肯露出了兴奋之情。
“在南美洲，有一个叫委内瑞拉的贫困国家。在它的边境有个小城，前天发生了一场18级台风。整个城市都毁了，许多老百姓被困在废墟。我们去拯救他们！马上就可以收集到大量的信仰之力！”
“好！听你的！等我们变强了再收拾这些混蛋，一雪前耻！”
“嗯，委内瑞拉首都碰面，我的联系方式给你………”
…………………
小艾在尤佳的陪同下，对破晓组织的基地做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很多地方进不去，只能听尤佳在地图上指点。
在认识完安德烈和德古拉之后，小艾还是选择了先回家。
那个小破屋对他来说已经有了归属感。
尽管走的时候张先生告诉他：想回来就随时回来，破晓就是你的家。
小艾离开后，张先生单独约见了尤佳。
“盯紧点这个小家伙，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鹅厂是不是拥有全世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最新训练系统。”张先生面无表情。
尤佳点头道：“是，这家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如果真的是某种训练系统造就的，那未免也太太可怕了…”
“不仅仅是可怕，如果这种系统能够为我们所用……就可以直接把十杀丢进去训练……再结合未来能够研发出来的二代、甚至三代神……我们的屠神计划便可以没有任何阻拦地去完成。”
“是啊～对了，老大，那十个家伙貌似很久没有见到了嘛。”尤佳眨眼道。
张先生撇了她一眼，道：“不该问的别问。自古以来，每一代的十杀都是组织的根本。尽管两百多年前破晓被华夏政府和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给联手打压后，十杀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但是他们一直都在传承着。组织有需要的时候，他们就会出现。”
“知道了，老大，我会盯紧小艾的。最好能够套出点他变强的秘密…”
“嗯，如此甚好。”
……………………
小艾回到家已是下午。
要说他的心情有什么变化，他自己也说不上。
他非常清楚张先生的破晓组织有很多事情是瞒着他的。
但作为一只狗的直觉告诉他，对方应该是不会害他的。至少没有理由。
上了游戏。
末世炼狱的世界里一片沸沸扬扬。小艾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热情的向他打招呼，他现在已经是真正的大佬了。
看了一下好友名单，胡小贝不在线。做鬼也风流和屈原出水也不在。估计都下线去休息了。
他纠结了一会儿，直接呼叫了天河五号。
“恭喜你夺冠啊！怎么？想找我聊什么？”天河五号的声音始终如冰冷的机械，就连道喜也是如此。
“我想问个问题。”小艾道。
“你说。”
“你给我定制的那套训练系统，是不是整个地球上独一无二的？”
“怎么会突然想到问这个？莫非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是！我的训练成果太亮眼，引起别人注意了。”
“哎呀呀！既然你问了，我就跟你说说……”天河五号幻化的虚拟形象露出了一个玩味的表情，道：“我这套训练系统的确是独一无二的。但是你的训练成果也是独一无二的。你知不知道？如果按照正常人的体质，想要完成10倍重力训练，需要的时间是……十年！即便是虚拟实境把时间进行二十倍压缩，那也得花费半年的现实时间。而你仅仅用了一个月……”
“那胡小贝呢？她和我一起修炼的。”
“我早就跟你说过，她是你的同类……尽管连我都还没搞清楚你们俩究竟是什么东西……”
“还有个问题，神明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的实力怎样？”小艾想起了张先生说过的一些话，他觉得天河五号可能知道的比张先生更多。
“所谓的神明就是地球上的芸芸众生之一罢了。尽管我没有完全计算出那些东西的最强实力，但也有个大概可以对比的参数。”
“什么参数？”
“当你能够驾驭得了40倍重力时，大概就可以对付最强的神了！”
“40倍重力是什么概念？”
“你猜……”
“我不猜……”
“随意，但是你得管好你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各种势力实在太多太多了。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整个世界的变数。”
“变数？”
“变数。你是，胡小贝也是，或许……我也是。”说完这句话，天河五号就缓缓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