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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幽灵』

回到据点,事情都有条不絮的进行着。砂回去后就慌忙的换掉了衣服。

然而,时间过的很快。砂的口粮越来越少了。龙遗孤很早就吃完了,人工食物还剩大概三分之一,肉则也只剩下五六盒,方糖倒是还剩一半。应该撑的下去吧…。

这天,曾经和砂一起合作过任务的人慌慌张张的从楼梯上下来:

“里克!里克!不好了!从望远镜里看到了六只龙精种和大量地精种朝这边来了。”

砂心中一惊,抬头迎上了里克的视线。砂知道里克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看向自己。但是砂摇了摇头。

拿着测量器的克洛妮紧接着开口:

“行程路线分别是北北西与北东东。若是两方直接发生冲突,大约东方九里处将会成为战场!”

这句话传到据点的每个地方,砂立刻组织人员逃亡。粮食,行李,贵重物品。把砂的戒指塞的满满的,虽然并没有全部带上,不过节省了大多时间。

砂照常留在后面善后,虽然大多数认都泣不成声,但伤亡已经相比砂不在的原著由不到200人的伤亡减小到了几十人。

砂看了一眼生活了一年的据点,飞快转身与里克们会和。克洛妮仿佛在安慰里克。里克看见砂向他们跑过来,露出了笑容。

“休比,听到了吗?克洛妮的口头约定。”

“…清清、楚楚。”

“?唉?奇怪?里克…?弟弟?”

“于是,就是这样。从今天起,部落就交给你了。”

“?咦???”

砂站在克洛妮旁边,里克拿出一张地图。塞进克洛妮怀里。

“这里是新据点的位置,穿过那边的横穴通过地下就安全了。虽然有些破乱,但很快就能入住。砂,你们两个就先一起。等稳定下来,你就来找我们。那么,拜拜。”

他与身边的休比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向着与砂克洛妮两人相反的地方走去。砂清楚的看到,克洛妮快要流出却被重新憋进眼眶中的泪水。露出笑容:

“里克——你们两个要干什么去呢?”

笑容,那是克洛妮最初见到过的里克绽放出的笑容:

“只是游戏而已,我们要玩的就只是小孩子的游戏而已。”

克洛妮转过身,泪水从脸颊滑落,砂递给她了一块糖果。

“谢谢。”

砂没有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跟在克洛妮的身后,帮助她指挥。

几天后,已经彻底安定下来。他们两人回来了。站在台上的里克与休比招呼砂一起上来。砂站在台上仔细清点着台下的人数。177人。很奇怪还是177人。加上自己和里克休比一共180人。算了,现在还是先别考虑这些了。里克环视着台下的每一个人,缓缓地开口了:

“总有一天会到来的最终之战,我已经不打算再去等那些[根本不存在]的未来了。”

台下的众人沉默了。但里克仍然用强烈的语气继续说着:

“在这样一无可取的世界中逃命祈求生存,祈祷最终之战的来临吗?…向谁祈祷?”

里克的语气很强烈,听起来就像是在泄愤一样,但是比泄愤的恨意更加浓烈:

“那些自称为神灵的破坏者吗?还是连阻止它们都做不到的上天?或者说其他不为人知的存在吗!?在这个该死的世界里苟且偷生到结束,然后呢?那之后呢!?”

里克的声音变成了怒吼,就像是单纯泄愤的吼声:

“听说它们是为了[唯一神]的宝座而战。会参加这种战争的家伙,不管是谁获胜,它都值得我们对它带给我们的未来抱有期待吗?啊!?”

然后,语气从愤怒变得平静,用毫无温度的声音:

“差不多改醒醒了。这个世界…不存在希望。”

对于这个大部分人都已发觉,但一旦挑明就会心里崩溃的台下的众人都无一例外的低下了头。

然后,等他们的表情逐渐扭曲的时候,里克再次开口:

“没错,只能靠我们亲自[创造]。”

听到里克充满自信的话语,众人缓缓抬起了头:

“方法有一个。那是一个疯狂的行为,以常识来思考的话,可以用狂妄来形容。”

那是连里克自己也只能苦笑的计策。

“我们是『幽灵』,没有人会在意,更不会被留意的物种。”

他说的没错。人类在其他物种眼里…不,其他物种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人类。

里克撇过头,看向旁边的少女。

“我们是『幽灵』,尽管没有人在意,但也要继承遗志,靠着意志走下去的人。”

即便如此,那看似机械的瞳孔仍然让里克觉得,自己做的到。

“那是我们尚且存在过的证据,那是世界尚未结束的证明。”

砂与里克几乎同时做好觉悟,脸上的表情紧绷:

““别再自作聪明了,我们[人类]是愚蠢的生物。””

砂并没有说出[人类]这两个字。但是里克的话仍与自己的声音重叠。

然后,里克斩钉截铁的说道:

“因此,[战斗]吧。”

里克说出这句话,因此台下179人仅仅的盯着他。只见他微微一笑:

“对,我们要战斗。凡是阻挡在我们面前的敌人,不管是谁,都要用我们的力量,也就是[愚蠢],我们要像『幽灵』一样,欺骗所有人。抢先一步。我们是[弱者],使用各种计策,就算被恭维成卑鄙的人,被夸奖为杂碎,被赞美为最恶劣的人!”

……

“我们也要取得胜利。”

砂看了看里克,又看了看仅仅捏住里克手的休比。突然,浑身颤抖了起来。

里克有力的声音逐渐模糊了起来。

“可以将…………败北…………有意义………胜利。”

砂尽量调整着呼吸,不让自己的呼吸声过大。台下传来笑声,看来里克的演讲很成功。

“对…………我…宣战!然后胜利……愚蠢……荒唐……想笑吧?”

砂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回归到里克的言语上来。

“那就是我们………证明,………我们存在过的…………机会!”

视线越来越模糊,砂现在只能看清眼前的人影了。

“大战的终结,就是我们要得到的第一场胜利!”

这句话听清楚了,但是,已经……砂尽量不让自己的身影显得虚弱。故作干脆的坐在地上。汗珠从额头上划下。

“至于胜利的条件,就算说容易一点,也难得令人昏倒。”

跌落在地上。砂将手藏起来,缓缓地取出治疗胃病的药。

“这个世界…果然是单纯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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