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乃胡言乱语,我不过一奴隶出生之人怎会是仓戎国三公主。”
九儿的话使得其脸色难看至极,本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因这半途冒出的丫头坏了事,杀意顿起,如今已然暴露,暗处之人定然已将此事告知了主事之人,不论她如今说什么必定已晚。
手中光影一现,一把匕首出现在她手中径直向九儿刺来,其身形轻盈显然是怀有武艺,想要躲开一个身怀武艺之人的匕首以九儿如今的身体简直痴心妄想。
眼看匕首即将刺入身体,九儿本就苍白的脸上越加苍白牙齿微颤心若被灼,一身穿黑衣的男子破窗而入长剑一挑将仓戎三公主逼退几步,九儿暗松口气此人想必便是刘府安排监视她们的人了。
“多谢相救。”
将提起的心收了回去,面对生死危机纵使成年人亦做不到心无波澜面不改色,又况且是她如今这般年纪,咽了咽口水使得喉咙不再有方才如此干涩。
“此乃大人的命令,姑娘不必言谢。”
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回道。
九儿不解,难不成刘夫人已识破这仓戎国三公主的身份特有此令,她可不会以为会特意嘱咐此人保她性命。
九儿以为那黑衣男子口中的大人乃便是刘府之人,却不知一个时辰前段剑左思右想,觉得殿下难得对一件事关注几分,断然不可让其失望,在他看来九儿此次必然无几分活到最后的可能,是以最后决定吩咐了这黑衣男子若当真危及她性命时可出手阻止。
若不然便是等暗中之人回禀得令再来救她恐怕也只是一具尸体了。
至于刘府书房中段剑听完属下回禀之事后面色一异。
“这仓戎国三公主竟然没有死?”
“禀大人正是如此,并且看其反应此事应该是真的无疑。”
与九儿房中男子一般。此人同样身着一身黑衣。
“竟然留了仓戎余孽未除,此事有异,恐怕是与西凉国有关,需尽快告知殿下。”
段剑点了点头浓眉一皱,当年仓戎国被灭还是殿下亲自出征踏平,他那时跟随其左右亦,是以对于仓戎国被灭可谓是一清二楚,说到底此国虽小,然却藏着狼子野心,明里为古莫国附庸供奉,实则暗中与西凉之地勾结。
如今这仓戎国三公主突然出现,此事不得不叫他谨慎起来。
“对了,那丫头可有事?”
想到九儿,之前着实是小看了她,明明全无生机的局面却被她以如此方式破解,虽依然有不足之处,却也是不俗,小小年纪心智倒是不浅,殿下所言收其为弟子一事,现在看来倒也不算埋没了自己这身本事。
“九儿姑娘除腹部箭伤外并无其它,古流已将其救下。”
对于他们来说既然九儿活了下来今后便与他们同为主上之人,是以称呼上面便也是以其名字。
益州主城之中殷衍与一发须皆白的老人下着围棋,此刻他二指夹着黑子已有半盏茶时间却迟迟没有放下,过了片刻他叹气一笑。
“老师棋艺精湛,殷衍不如。”
若有人瞧见平日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太子殿下竟然会认输必然是会惊掉下巴。
此人正是古莫国前国相,太子少年时的夫子李众年,若说这世间还有什么能叫殷衍如此尊敬恐怕也只有此人了。
“你是将心思都花在权利国事之上了,又哪能静下心来好生研究棋艺。”
李众年摸着胡子摇了摇头,将白子一颗一颗收回子罐中,依然明亮的眼睛恍若看破所有。
“生来这个位置,老师可知我何曾有片刻清静。”
殷衍起身看向窗外掉落的桃花,俊美若嫡仙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如此说来殿下倒是来臣这寻清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