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司马良从两仆人口中得知,那假醉的王是摄天国的二王子,姜尹,同时打听到了姜尹为何会出现在云都城。
一年内,姜尹要么在去请教的书院路上,要么在去请教圣贤的路上。而此次,姜尹去的是东阳国国学院请教,为表只是请教,他只带了三个弱仆进入东阳。
而就在前些日子,姜尹接到父王的命令要他即刻返回帝都,但没有说明原因,姜尹也遵从看见急信片刻也不留。
姜尹回摄天帝都的路途,原本都已经安排好了护送的军队,可姜尹却这样说太现眼,路上山匪又多不安全,便带着三下人另走他道,而这以不是姜尹第一次怎么做了,姜尹曾经几次告知君主自己要回帝都,君主表面欣喜安排军队护送他回帝都,奈何姜尹多次不从,但君主还是每次都安排了军队护卫姜尹回帝都。
那日时间尚早,如继续前进则可在申时末,进入摄天国境内,可他偏偏停下赶路,转道云都城夜游君有愁,才有了昨晚一事。
——
楚城,摄天国最南边的城池,此城由赵姓武将世族世代守护。
前日,护城将军之一赵达应,突然接到护送姜尹回帝都的临时手令,可领精兵三千,一千发探路,剩余两千在楚城外侯等宰夜王驾到。
姜尹自小深受君主的宠爱,这是摄天国有耳闻者所周知的事,故而回帝都路途有精兵三千护卫甚至更多。
巳时,宰夜王进入楚城境,但却没有进入楚城内。
姜尹马不停蹄赶往帝都城,路经过其他城池时也同样不进入,只补充一些食物便立马奔走。
半月后,姜尹回到帝都城,期间,他与司马良没多少交流,他却看出了,司马良是个有学问且有些城府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维持在益友与主仆之间。
赵达应将手令交予帝都禁军大统领,方返回边界楚城。
摄天国帝都,空中俯看成一“回”字包围,青瓦房屋,参差有序,白日里街道人声嘈杂,而居住在内的多为王公贵族。
到帝都后,姜尹首先见到的是自己的王兄,姜宜有,封号宰昼王,他在城门等候姜尹已久了。
姜宜有是前王后章氏所生之子,与姜尹是同父异母所生。君主宠爱章氏,在世时一直不让其他妃嫔侍寝,直到章氏重病死后,才让姜尹的母妃刘氏侍寝,这让姜尹与姜宜有年龄相差三岁。摄天国君主钟情后面没有再封王后,而后宫所有事务却默认由刘妃管理,原由是刘氏家族在朝堂势力强大。
姜宜有在母后逝世三年后,过继给了刘妃。
群臣和君主心中,姜宜有被寄有很高的期盼。束发年间姜宜有初次入朝,便解决了困扰群臣多日的水灾问题,相比之下,姜尹则重在学知,忙于奔波各大书院间,少有时间在帝都城内,外面看来姜尹是无心在朝堂,这自然使得表明支持姜尹的人也就少,甚至就没有。
“此行如何?”马车上,姜宜有微笑着问道。
姜宜有现已过弱冠年,神情仪容符合王室规正,服饰也是华丽以托显尊贵身份。
在所有王子中,最有可能定为太子的人选便是姜宜有,比起君主的宠爱姜尹这点,还不及姜宜有的五分之一,因而姜宜有时时都被人盯着,包括礼仪举止。
那些年幼的王子们的谋士,时时在想抓住姜宜有的把柄,以阻碍其将来登基成帝,而那些个年幼王子也与姜尹一样说不想争帝位,但谋士的这些个行径,又在说他们想要帝位。
马车驱向王宫方向,崔月带着司马良回宰夜王府。
摄天的王子们五岁后,便必须离开王宫,在帝都城内自立府门,而且进宫时必须得到君主或王后的允许。公主着一般住在王宫内,等到出嫁或换帝时,才可以搬离王宫。
姜尹面带微笑,“如愿啦!”他去往东阳国国学院,主要是去请教杨柳哉夫子学问。
“如愿就好,路途奔波也劳累了吧!”
姜尹耸了耸肩,“不知父王,急着召我有何事?”
姜宜有眼睛向下看去,摇了摇头,“不知道。”
近日摄天国与有崇国,在相交的边界上,突然都增派了许多士卒,兵戎相见,迫在危机,而摄天国,实在承受不起与有崇国的对战消耗。
王宫后院。
“儿臣,拜见父王,父王安康!”姜尹作揖道。
“来啦!”君主悠闲道,“多久没见你母妃了?”
“父王为何问这个,莫非母妃她……”
“你母妃很好,别多想。”
“那就好,儿臣,以有半年多未见到过母妃了,也不知她半年来有无病恙,诺有恙儿臣不在其身旁,不知她是否会思劳,儿子实有不孝呀!”
“不孝,这还不能,尹儿功课繁多,又有君子名称,你母妃定以你而为誉。”君主说着拍了拍姜尹的肩膀,“走今日去看看你母妃吧!”
“儿臣,本也有想见完父王,再去母妃那。”
而另一边,姜宜有匆匆前往宰夜王府,竟是要与崔月私会。
崔月受君主的命令,监视姜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且要尽数汇报给姜宜有,由此两人竟生出了情意。
君主早已有心要立姜宜有为太子,这仅仅只是因为要完成,离世前夕章王后的遗言,而姜尹的表现却又如此优秀,至少在外人面前从没有任何过错,正因如此,君主将姜尹视为阻碍,故派人去监视着姜尹的一举一动,好在将来说他个不良不能立为太子或委以重任。
姜尹也不没让君主失望,多次进出像君有愁之类的地方,甚至做出许多有违规矩之事。
“我诺称帝,你便是我宫中王后!”姜宜有讨好着崔月说道。
两人选择宰夜王府偏僻且这个时间段无仆人路经的一间空房内,曾多次在此缠绵私会,今日崔月像是急着什么,屡不让姜宜有轻易得逞,任其言语怎么讨好也无用。
“撒谎,你已娶了刘妃的侄女为妻,你称帝时,便当,便当没有我这号人吧!”崔月委屈巴巴地看向姜宜有,“不然,你为何还不接我离开这?”她将姜宜有推开。
“你,咳,”姜宜有叹了一口气,“我也是被迫娶了那泼妇,她连你的万分之一都不及,再有,”姜宜有停顿了下,“你现在过去,又如何呢?只会平添苦恼罢了!”娶刘妃的侄女,是君主的意思,刘氏世代多为高官文臣,君主让姜宜有结亲的方式,让姜宜有拉拢到刘氏重臣,以此瓦解将来姜尹母家人扶持他的可能。
“什么平添苦恼?你只会用怎么一句搪塞我,曾经是,现在还是,日后呢?等我没有了价值,哦,原来如此,”崔月指着姜宜有,“等我没有了价值,你便把我杀了吧!灭口对吧!”
“我没有,你不要多想。”
“如你今日,不将我带离这里,我是不会告诉你宰夜王的事。”
姜宜有有些触怒,愤愤离去,“记着快点来接我。”崔月在后面小声说道。
崔月这次拿姜尹的行踪为要挟,要姜宜有早点来接自己进宰昼王府。
姜宜有有时,回头看了眼,感觉像有人在看着他,但回头又不见人,还看见崔月在轻轻抚摸肚子,看着崔月他还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