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片寂静。
突然，哗啦的脆响声响彻楼里，众人看向出事的那处。
只见原本放置那四件甲等玉石的地方被毁坏，有玉器被摔碎在地。
顾染眉头一皱，吩咐道：“下去看看。”
一群人从二楼下来。
所有的人都围了过去，“公主殿下到，首辅大人到。”吴南星一喊，齐压压的人群跪下参拜。
顺着众人让开的路顾染慕容初几人走到玉摔碎的地方，顾染沉声道：“怎么回事？”
原本看守的小厮正跪在地上哆嗦着，被顾染一呵斥，吓得低头俯身：“不是我，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倒了。”
“吴大人。”顾染深深的扫过众人，沉声道。“封锁大门，所有人不得出入。”
“是。下官明白。”吴南星得了令，带着人去查封大门。
慕容初正色道：“今日竞选，深的陛下重视，如今出现此事，不知是天灾还是人祸，还请诸位配合。”
“谨遵殿下吩咐。”
“公主殿下。”人群里有个人抬头举着手喊道。
“你说。”
“适才我看到有个人影从那里过去，然后就听见东西摔碎的声音了。”那是个年轻男子，眼里透着青涩。
顾染问道：“可看清是谁？”
男子摇摇头，“离得远，没看太清，不过好像穿了件蓝色衣服。”
“蓝色？”顾染转身示意顾霆，顾霆明白顾染的意思带着人开始排查起来。
顾染等人坐在桌前，顾霆带了几人到顾染面前。
顾染起身缓缓的走到那几人面前，在一人面前停下，皱了一下眉：“戴老板？”
被点名的是岁玉轩的老板，戴春荣，此刻他的心里如锣鼓般经久不息，额角处微微冒汗。
“顾，顾大人。”戴春荣讪讪一笑。
江明月本来还在惋惜桌上的那一堆破碎的玉，一听戴春荣的声音，忙冲到戴春荣面前，恶狠狠道：“姓戴的，是不是你干的？”
戴春荣猛的睁大眼睛，忙摆手道：“怎么可能是我。”说话时不忘瞥了一眼顾染，虽然顾染有一种压迫感，但戴春荣也算是见过不少场面的人，强压好自己的状态。“这些玉中还有我的镇店之宝呢。我怎么舍得？”
江明月依旧用怀疑的眼光紧盯着戴春荣。戴春荣也只是回之一笑，并不多言。
顾染勾唇一笑，回头看向慕容初：“殿下，咱们先不论谁是凶手，就这件事的后果，公主准备如何处置？”
慕容初思量了一下，声音清雅：“这些宝玉本是私人收藏，价值连城。今日因我举办的这一场，使这些珍宝遭此劫难。为我之过，在此深表歉意。所以，为弥补大家，若是抓住行凶者，必将严惩。届时尔等可到府衙领一笔赔偿金。”说完，慕容初深深的鞠了一躬。
“殿下的吩咐都听清楚了吗？”顾染脸上带着笑喊道。
“谨遵公主殿下教诲。”
“来人，去把魏老师傅请来。”顾染说话时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戴春荣。
魏老被请了过来，对着慕容初，顾染问安后坐在凳子上，江明月凑到魏老面前，笑嘻嘻道：“魏老，这些都是刚才的宝玉，您看看都碎成这样了，还值钱吗？”
慕容初不禁失笑，这江明月不愧是容国最大的商贾啊。
魏老颤抖着摸上那些碎玉，不禁怜惜道：“唉。”突然，他在摸到墨翠的碎片时停住。
江明月凑的近，自然瞧见魏老的动作，：“魏老，怎么了？”
魏老似乎有些不置信，又将那些墨翠的碎片摸了摸，“这玉，怎么像假的？”
“什么？假的？”江明月的嗓音突然拔高，在场的人都被惊到了。
戴春荣听见江明月的话，身体不自觉的哆嗦起来，手心里冒着冷汗。
江明月拿起一块墨翠碎片，仔细端详着，手法也很熟练，脸色逐渐变得难看。随后他眼神锋利的看向戴春荣，咬牙切齿道：“黑翡翠，好你个姓戴的，竟然用假货。”
江明月的话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大多数人都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戴老板在苏州开店都有几十年了，不可能用赝品的？”
“对啊，对啊。刚才的墨翠魏老先生都验过了啊。难不成是魏老看错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底下人又开始窃窃私语道。
顾染突然低低的笑了一下，“是不是赝品，在座的人都可以来看看。不过，若是打碎这些宝玉的是戴老板，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释通了。”
“顾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是苏州人，自然有不少人对顾染充满敌意，顾染指向戴春荣，自然有人认为是诬陷于此。
顾染也不恼，歪头看向戴春荣，“究竟是不是戴老板所为，就得看戴老板身上的那件雁南飞究竟是不是真的了？”
“顾染，你说这话要有证据。”有人突然站起来怒吼道。
慕容初脸突然紧绷住。
顾霆很是生气，呵斥一声：“放肆。”
“证据？搜一下不就知道了吗？”顾染虽然是笑着说话，语间一股冷意袭来，让人不寒而栗。
顾霆走到戴春荣面前，此刻他早已心神慌乱，顾染说的没错，打碎那些玉的人的确是他，偷换雁南飞的人也是他。今日所有的一切他都想好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魏老，一下子看出碎掉的墨翠不过是黑翡翠而已。
顾霆一步步的逼近戴春荣，伸手过去搜身，戴春荣一脸死灰，平静的可怕。
顾霆从戴春荣的靴子里掏出一锦袋，里面便是刚才价值连城的“雁南飞”。
事实就在眼前，戴春荣呆滞的瘫在地上，面如死灰。
“是我，是我干的。”戴春荣出声道。
在场不少人再次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鄙夷。
“戴老板，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慕容初声音响起，不疾不徐。
“我，我只是被蒙了心。”戴春荣抱着头，痛哭流涕道：“这件“雁南飞”是我从一骠国人手里借来的，本想赢了此次大赛就行，今日见魏老对它的欣赏，故此动了邪念，想要占为己有，才出此下策，偷梁换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