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凤王爷。”
白府上下一众家眷聚在前厅,齐齐向到来的青年人行礼。
凤远抬手示意:“何须多礼。”
等其他人都起身后,他又道:“本王此次私服出宫,一是传达圣上旨意,白太尉在边城一切安好,有望近日返京,请诸位勿多担忧。”
听到这话,站在最前头的白家大太太孙婉舒了口气,满是感激地向凤远致谢:“多谢圣上记挂,多谢王爷。”
大小姐白溯不卑不亢地跟着母亲行了个礼,没有过多的动作,倒是小妹白沅偷偷地抬眼觑了那个凤王爷一眼,只觉对方眉清目秀,谦谦有礼,可惜了,是个病秧子。
她又瞥了瞥站在身边的白溯,只觉是天造地设一对,可就是不明白阿姐为什么又要让自己好生打扮一番,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白沅大胆而羞涩的联想了一秒,便羞的满脸通红,急急低下头去。
余光瞥到小妹动作的白溯面无表情地转回视线,依旧牢牢盯着自己脚尖前的几寸地砖。
“刚才听凤王爷的意思,不知第二个来意又是为何?”孙婉行完礼,克制住语气中的期待,小心翼翼地问向眼前这个年轻的王孙。
凤远是皇上的嫡子,虽说也曾耳闻身有旧疾,但现在看起来除了脸色苍白了点,并无其他不妥之处,再说了,贵为皇室中人,又有何担忧无药可治?更别说现在看起来外表俊逸,的确是人中龙凤。而自己的大女儿美名在外,才貌双全,自家丈夫以前也透露过口风,貌似皇上有意为两人做媒,如此看来,倒是一桩金玉良缘了。
凤远微微一笑,朝身后的随从摆了摆手。
“听闻白夫人寿辰将至,父皇特意命儿臣送来贺礼。”凤远看着随从将礼盒呈至孙婉的手中,谦和地送上了祝福。
孙婉又赶紧朝皇宫方向行了大礼,毕后道:“王爷有心了。”
“白夫人客气了。”
“若王爷不嫌弃,还望在蔽舍多坐会儿。”孙婉一边说,一边频频眼神暗示自家大女儿。
白溯看到母亲这般急切,顿了顿之后却道:“小妹,还不快将你之前研做的花茶准备一些,好让王爷尝尝?”
“我?”白沅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姐姐。
“都是女儿家的玩意儿,望王爷切莫嫌弃。”白溯装作没有看见妹妹投来的视线,而是恭恭敬敬地朝凤远屈了屈膝。
凤远依然温和的微笑着:“白家的姑娘果然是心灵手巧之人,名不虚传。”
白沅红着脸轻轻跺了下脚后便急急离开,到房里准备花茶去了。
孙婉没想到大女儿竟然忤了自己的意思,再说出的话便自觉僵硬了几分,几人又寒暄着坐了下来。
另一边,误打误撞跑到了大街上的白渺有些稀奇的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同时时刻关注着周边的店铺有没有打出招工的信息。
可惜走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打工点。当然,很大原因也是出自白渺的体型上。
“太小了。”某酒楼掌柜的从柜台后探出脑袋瞥了一眼,直接拒绝。
“掌柜的,您别看我人小,但我劲大啊。”白渺努力证明着自己,嘿嘿哈哈的翻了几个后空翻。
“去去去,你以为耍杂呢。”掌柜不耐烦的赶了赶,“太闹腾了也不行,别把盘子给砸咯。”
“有经验?”
“有。”
“那你看看这盒胭脂,用的什么花。”
“……”
“看不出来还叫有经验?去去去小子别捣乱。”
白渺很惆怅,是自己高估了对彩妆的认知,人家这才是真正的纯天然无危害,当然,没了那些个名牌的标志,自己也确实认不出这些个颜色学名,更别说用的什么花什么料了。
从脂粉铺子里走出来后,白渺很是感慨地仰天长叹——
就业压力真是无论何时都处处存在啊。
“诶,今晚是夜枭出场,你去不去?”
“夜枭?那必须去啊,你身上有多少银子?咱们凑一凑,赌他赢。”
“那感情好啊,我看看……”
街角处,就在两个乞丐正窸窸窣窣地边说话便翻找着身上的铜板碎银时,一道黑影自上而下笼罩住他们。
两人后知后觉地缓缓抬起头,只见一张笑容可掬的脸正友善的盯着他们。
“两位大哥,不如让小弟我也来凑一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