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预感的没错,等两人回到房中没过多久,就被人喊了起来。
“这么大阵仗。”白渺披着件外衣,冷冷地看着外头围着的人。
“白渺,说话注意点!”白沅伸出手指头,“大夫人在这,都不知道行礼?”
“白沅,说话注意点。看看你这样,还有点三小姐的做派没?”白渺伶牙俐齿地回敬了一句。
“你!”白泠还想说什么,却被身边的大夫人给拦了下。
“平常你们姐妹怎么闹腾,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但现在,呵,没想到居然还闹出了个家贼。”白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下,冷漠地看着白渺。
家贼?
白渺想起了刚才白泠的叙述,原来是等自己走后,张妈她们突然进屋找白泠做事,结果一眼就看到了白泠头上戴的那根琉璃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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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儿来的钱买簪子?!说,是不是偷来的!”张妈凶神恶煞地看着白泠。
“张妈,你别血口喷人。”白泠气得涨红了脸,“这是别人送的,怎么会是我偷的?!”
“送的?谁送的这么一根好簪子?”张妈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让她们上去将簪子拿下来。
白泠机警地向后退了一步:“做什么。”
“做什么?”张妈翻了个白眼,“当然是拿下来看看到底是哪个相好送的簪子啊。”
听到这话,旁边的人齐齐捂嘴偷笑了起来。
白泠哆嗦着身子:“你别胡说,什么相好,你……这是渺渺送的!”
“白渺?”张妈听到后惊了一下,这小贱蹄子还能送这样的好物?
行了,正愁没机会整治她。
张妈上前一步蛮横地从白泠头上夺下簪子:“白渺要是有这个本事,那还真是佛祖开眼了!说,她哪里来的钱买簪子!”
“你问我,我问谁去。”白泠在挣扎中被弄散了头发,眼下只能披头散发地和张妈对峙着,“张妈,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要是血口喷人胡言乱语,被老太太知道了可不好收拾。”
“证据,这不就是证据?”在门口听了老半天的白沅走了进来,拿过张妈手里的簪子,掂了掂,笑了,“琉璃簪?每个几两银子可拿不下。白泠啊白泠,你说你的好妹妹是怎么买的簪子孝敬你呢?”
白泠一噎,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当时被白渺哄骗着蒙混了过去,自己也一心欢喜在簪子上,一时间还真回答不出。
“哎,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白沅将簪子扔给张妈,“收着,请夫人过来定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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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偷了府里的财物财务,就按家规处置。”白夫人威严的声音在这个夜空中却显得格外清冷,“来人,把人带下去。”
身边人自是连声答应,正想上前抓人时,突然却身子一滞。
白渺抬起眼皮,看得仿佛是一群尸体,良久,她才突然笑了一下。
“夫人,我这个人别的都能使得,就一项使不得。”
她冷冷地扫视了周围一圈,最后定格在站在最边缘的一个人身上。
“冤枉。您说呢,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