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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與你相牽(2)

這個星期似乎特別漫長卻也平凡,對康維,或是音枟來說都是。

週末終於到來,音枟換好衣服坐在床邊等康維,這間病房除了音枟床邊的醫療儀器之外,都佈置成了音枟喜歡的模樣,康為對她的好她看的見,音枟心裡是緊張的,他並不是太清楚她對於康維的情感。康維打開門,看見那套他送給音枟的衣服,長髮落在頸間,臉上的秀氣透著三分的紅暈,窗外的陽光也擋不住迷人的微笑。

康維:「走囉!」

音枟「嗯」的答了一聲,她看著今天的康維,穿著打扮雖然跟平常沒差多少,可就有種清新的氣息不斷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音枟沒注意到的是,康維的手指上有個凹陷,而母指就不安份的在那地方蹭著。兩人走到康維停車的地方,音枟看著替他開門的康維,臉上雖然沒有什麼太多的情緒,但如果可以看見她的心臟的話,那絕對是像爆走一般的撞擊著她的身體,康維看出了她的狀況,開口問道:「怎麼?今天出來不開心嗎?」音枟急忙開口道:「沒,我很開心,我只是,我只是有點緊張罷了。」康維笑了一下。音枟望著他道:「你笑什麼?」

康維:「妳這樣很可愛,搞得好像我要把妳賣了一樣。」

音枟:「我哪有。」

康維:「好好好,妳沒有。」

由於音枟的醫療跟康維居住的地方隔了一段距離,正因為這樣,康維並不打算帶她去自己那邊,那片被昏暗蒙上的海並不值得音枟過去看。他打算開到了另一個海邊,一個曾經有著美好回憶的海岸。

音枟:「康維你喜不喜歡海?」

康維:「我啊…現在很喜歡。」

音枟:「那以前呢?」

康維:「不討厭罷了。」

音枟:「嗯….」音枟本想繼續問下去,不料康維竟然先開口

康維:「妳要是累了就先睡吧,到了我會叫妳的。」

音枟:「謝謝你,一直都對我這麼好,我…其實很想報答你的…那天你說的我考慮好了。」音枟看著那側臉,視線從頭髮到眼睛一路從挺拔的鼻梁下到嘴唇。

康維:「那妳怎麼打算呢?」康維語氣中透著一點點的不安

音枟:「我想要留在你身邊。」音枟的語氣堅定但是帶著恐懼,因為她的聲音顯些顫抖。

康維笑了一下,他用眼角餘光看了音枟,見她把頭撇過去,又笑了笑的道:「我也會陪著妳的。」這次音枟並沒有回應他,但是在面向窗戶的小臉蛋上卻有著止不住的笑意,音枟心想:「我可以留在康維身邊了,可是我一點也不了解他,他對我的照顧卻是無微不至。」就這樣地他們一路開往一個陽光滿滿的海邊。

康維停下車,一打開門,映入音枟眼簾的是一片碧色的水面,陽光照得波光粼粼。她的嘴角不斷的上揚,這片沙灘上只有他們兩個,安靜得不像話,音枟走向海水眼裡全是笑意,她對康維道:「康維,你來這裡。」碧海藍天映著兩人在沙灘上漫步,這畫面煞是好看,海水沖刷著這一切。

康維:「好,妳等等我。」康維脫下上衣,搭上一件外套朝音枟走去。音枟一回頭看見康維的模樣,說不心動是假的,從那張令自己著迷的臉蛋,道凹凸有致的鎖骨,接下去的胸膛,直到沒有一絲贅肉的腰間,整個畫面說有多美好就有多美好。音枟一個看了走神,海突然打上岸,讓音枟沒站穩險些摔了下去。好在她反應不算慢,又穩住了身體。康維看到臉色突然蒼白了一下,衝上去拉著她的手道:「音枟,還好嗎?有沒有怎樣?」

音枟:「沒事沒事只是剛剛一個分神而已,別擔心。」

康維:「摁,那妳小心點,這兒的海岸真的很漂亮呢。」

音枟:「是阿…我不知道為什麼很喜歡海,記憶裡雖然模糊,但是我記得我看過很多海,有藍的跟天一樣,有平淡無奇的,有灰灰暗暗的,對我來說那些都是彌足珍貴的回憶。」說完音枟猛然抬頭,她跟康維的眼神瞬間有了交集,康維的表情是何其溫柔,那微笑就像是要把人給融化一般的看著音枟。

音枟:「…」

康維:「妳怎麼不講了?」

音枟:「沒有..只是我想多看看…」後面的字音枟並沒有說出,但她在心中想的是她想再多看看康維那般的笑容。

康維:「妳說什麼呢?」

音枟:「想看海。」

康維突然牽起她的手道:「小心點,別再摔倒了。」

音枟:「我知道啦,你你你別牽著我的手阿!」

康維:「好,你別這麼激動啦!你知道嗎其實這海邊有一個傳說,這裡曾經有一對戀人在這裡,他們其中一個是牧牛人,另一個是海神的女兒。可惜迫於無奈,海神不願自己的女兒被凡人給帶走,就將女孩限制在海中。當牧牛人知道後卻怎麼找也找不到她,牧牛人便向海神咒罵,罵他只因為自己認為的真理而剝奪別人的幸福跟歡笑,海神知道後很生氣就把它變成了牛。海神的女兒因為太思念牧牛人而偷跑回到陸地上要找那牧牛人,好不容易終於回到陸地上卻見一隻牛估拎拎的一隻牛待在海邊徘徊,公主她看見如此便抱著牛失聲痛哭,她想起了牧牛人,可她把整個村莊都找遍之後仍然沒有牧牛人的消息,而公主隔天就被海神給帶走,那牧牛人雖然見到了心愛之人可他再也不能以他的雙手安慰著哭泣的女孩﹐從此以後這海邊常常會有人牧牛來紀念這對愛人。」

音枟:「…」音枟再次轉過頭單她的手抓著康維的衣角道:「你不准離開我知道嗎…我不會走所以你…」

康維:「好,我知道了。別擔心,在海邊如果看見牛的話,是好事呢!牠們象徵著終生不渝的愛,他們願意等了一個又一個世紀,只願盼得那個人回到身邊。」

音枟:「那女孩叫什麼?」

康維:「娜堤雅。音枟妳看,那邊有一隻小螃蟹。」

音枟:「哇,真的呢。」那隻小螃蟹從他們眼晴經過,這時又出現另一隻旁校跟著前面那隻一銅跨過音枟根康維眼前的那海灘,音枟心裡又有更多的暖意,自從自己醒來之後的一次有這種心情。

整天下來兩人在海邊玩的很盡興,堆沙堡、撿貝殼、曬太陽,對音枟來說這真的很幸福,有個人對她承諾護她,可她現在心裡想的跟康維想的卻是截然不同的事情。對康維來說,他現在對音枟僅止於對自己的孩子一樣,是擔心他受傷的想護著她,但說康維不懂音枟的想法也不對,只是康維不願意讓自己沉淪而已,可誰曉得呢?對於康維也好菲亞也好音枟也好他們之中又有誰能保障現在的愛慕或者心意能夠持續一輩子,一輩子或許太遙遠,但是就單單這樣的想法又如何能跟現實抗衡。康維對她說:「音枟,妳對我來說很重要,就如同我的孩子一般,我…」伴隨著即將烙下的太陽水色被染成了橘紅的一片。

音枟:「你幾歲?」

康維:「二十八」

音枟:「我…也才沒多大幹嘛說的自己好像很老一樣。」

康維:「…」他笑而不語,他看了看天空道:「夕陽,很漂亮呢?」

音枟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了,這時突然在身後傳來一聲「哞」兩人猛然回頭看見一群牛在他們身後吃草,四戶沒有主人的樣子,悠閒得不得了。音枟不可置信地看著康維,康維向他笑了笑道:「會好的。一切,不管什麼都是。」

音枟心裡知道,現在的康維對自己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但他想努力的待宰康維身邊,她也就不說話了,自己已經夠幸運了。只不過音枟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她轉頭看著夕陽,再看向康維道:「真的很漂亮呢!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康維:「不急,今晚有流星雨。要看嗎?」

音枟:「嗯。康維你…」

康維:「怎麼?」

音枟:「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以後要是有機會我們再來這裡好不好。」音枟對著康維微微笑了一下。康維看到這幕簡直就像看到了十年前得菲雅,那些跟她在一起的日子裡康維是快樂的,只是現在康維最想忘掉的回憶也是如此,音枟不小的康維孩願意對她好的原因並不是只有她身上的力量,更多的是對於自己那段放不下的情感。就這樣他們繼續漫步在海邊,沿著不整齊的海岸線,腳印被沖刷了又落印。海岸就是這樣,才剛拓印上的印記步出了多久的時間就會被沖刷。可是音枟心中的這感覺不向海岸的腳印一樣慢慢消失,反而更加加深。直到太陽完全落下,天空中的星星開始閃爍,那些興點在夜空中散布成個種形狀,那些美麗的故事就跟星星一樣在夜空中一閃一爍,海水傳來的聲音加上晚風的吹拂,這種快意的生活任誰來看都是美好的。就算眼前的美景是這般的好,音枟心中仍有種不快活的感覺,直至安靜的夜空中被一點一點的流星雨劃破才終於有所舒緩,她許了願望,這願望就這麼的單純跟簡單,她只願她能過的安然無恙愛她以及她愛的人。

康維:「你喜歡嗎?」

音枟:「恩…喜歡。」

康維:「你有沒有許願呢?」

音枟:「有阿,能實現就太好了。」

康維:「會實現的。」

他們在回程的路上音枟終於鼓起勇氣對康維問她喜歡的一切討厭的一切,音枟覺得自己終於更了解康維了。這樣的時光很美好,就只是單純的談話,笑著笑著音枟覺得有些累,看遮窗外不斷飛朔的景色閉上眼,最後一個畫面是康維那笑靨。她覺得幸福,也覺得足夠了,康維帶她回她的診療中心,離開前康維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康維本想直接通過但是又開口道:「妳怎麼…」

菲雅:「我來拿資料。」

康維:「我們…別這樣就…」

菲雅:「別這樣?康維真的是腦子出問題了,要不是妳當初欺騙我,我們現在仍然可以去喝杯咖啡的。可現在,對你來說會者對我來說都是,再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康維並沒有對她說些什麼就只是木然地站在原地,菲雅繼續道:「結案書我拖人放你桌上了,你卻公司的時候去簽了。」

康維:「難道你對我真的只剩下這樣了嗎?」

菲雅似乎好像說些什麼但是突然有一個聲音開口道:「姐,你好了嗎?」聲音是一個男孩,菲雅回應道:「小許你先上車等我。」男孩點了點頭又看相康維道:「康先生好。」他見康維點頭示意了一下,他就坐上了車。

菲雅:「你別打菲許的主意。」

康維望著菲雅離開的那刻心痛也已經消失了,取代的是一種黑洞般的空虛,渴望著誰的愛來填補。這一切都被音枟重窗外看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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