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灵识感知这种东西,不是要玄境高阶才会产生的吗?”
秦凡心中疑惑,但却很快就想到了,和这紫灵仙眸的传承道法肯定有关。
再次闭上双眼尝试释放感知力,很快,那种十丈范围之内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再次在心中浮现,但向着风音子洞府那边探去时,被一股大力阻挡在外,想来肯定是三师姐开启了洞府的禁制。
这时秦凡又想到后来仙眸射出的一道紫色厉芒,仔细看去,石壁被其没入的那处,一点破损的痕迹也没有,要知道,他的洞府里只有幻阵,并没有什么防御禁制。
而在那道厉芒消失没有多久,他就遭到了反噬,难道,那道紫色厉芒也和灵识有关?
起那道法烙印的内容在秦凡脑海中展开,这紫色厉芒是一种灵魂冲击之术,可以穿透一切实体的阻挡,威力随着灵魂灵识的不断提升而变强。
不用想,那反噬肯定是因为这灵魂冲击之术落在了三师姐的身上,以二人之间的修为差距,秦凡怎么可能会捞得个好下场?
“诶?对了,那既然有了灵识,是不是就可以修炼……”
眼中光芒一闪,秦凡自言自语间,拿出了记载清心诀的竹简,其上记载着一道属于附属的灵魂修炼法门。
此法名唤“三魂七魄九炼”,顾名思义,就是将魂魄当做一块材料去锻炼,去打磨,使其变得更加强大。
此法分为三段、九层、六十三组不同的印诀,‘三段’便是人、地、天,‘九层’便是每一段分三层,每一层七组不同的印诀,每一组印诀要结出九个手印。
……
时间过去的很快,当秦凡吃完了最后一顿饭,有些恋恋不舍地将食盒交给了来收餐具的弟子,时间已经离他修成竖瞳过去了整整两日时间。
这两天他并没有急于去尝试修炼那三魂七魄九炼,而是先巩固了一下自己暴涨一重多的修为。
他发现,打通任脉之后,他的修为精纯程度也提高了不少,更是要比常规的玄境四重法力要浑厚许多,只是这修为精纯了,也间接导致了他的修炼速度变慢。
而且到了玄境中阶,他的手段也就更多了,其中一个和他最为契合的木属性法术,名唤“青藤鞭”,瞬间凝聚出带着倒刺的青藤,抽击在人的身上。
这是一个攻击十分凝聚的法术,掀不起什么声势,攻击十分具备突然性,倒是很合他的胃口。
闷了两个多月了,外出的大师兄仍旧没有回来,秦凡打算出去走走,可就在刚刚踏出洞府时,旁边的另一座洞府也响起了石门上升的声音。
“三师姐。”秦凡连忙转身行礼。
“走,跟我去师尊那儿。”
“啊?”
他和风音子从未有过交流,此刻就他们二人,风音子显然是在对他讲话,这就让他一时间不禁愣了一下。
风音子不苟言笑,一路上一言不发,秦凡再叫她时,她也没有一点回应。
“见过师尊。”二人一到灵虚子洞府这边,就见到灵虚子站在门口,看上去,早就知道他们二人要来了。
“嗯,来得很快,跟我走吧,即刻启程。”
秦凡脸上露出不解和疑惑,心中顿时大为警惕,问道:“师尊,去哪里?做什么?”
灵虚子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那是山门的方向,他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连忙跟了上去。
“日后想要晋级天境,对于天地自然大道的感悟尤为重要,若是能观看他人渡天劫,则能增加更多的经验,更是能从其中感悟到更加强烈的道法自然。”
秦凡心中一动,说道:“那,师尊,您是要……”
“没错,为师的寿元已经快要到了枯竭的地步,修为却迟迟无法精进,这一次,为师就是要为你们展现一次渡劫的情景,成了,则皆大欢喜,若是为师败了,你们也能有所体悟,你就将掌门黑令带回来给玄奇子。”
灵虚子的语气显得十分淡漠,秦凡感觉到了其中隐隐蕴含的悲意,只是这悲意落在他的耳中,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可是。”秦凡问道:“为何不直接在门派里渡劫?这里有山门大阵,想必师尊依靠它,一定能够成为天境。”
“不可。”
灵虚子摇摇头:“天劫一出,方圆数里之内皆要遭受波及,一旦我在门派之中渡劫,可能会动摇我清越派数千年来的根基,实非明智之选。”
他们师徒三人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山门前,那看守山门的两个弟子一见灵虚子到来,连忙行礼。
“上来吧!”
一走出山门,灵虚子便扔出一艘小木舟,木舟在半空迎风见长,然后他就自己跳了上去,一旁的风音子也跟着跳了上去,紧接着才是秦凡。
和上一次玄奇子带他们回来的时候不同,这一次灵虚子的修为要强悍得多,木舟升起一片光幕阻隔外界罡风,不断朝着空中升高。
很快他们就到了云雾之间,放眼望去四周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飞行的速度不是很快,秦凡好奇地朝着下方看去,下方的景物已经缩小了太多,而此刻木舟早已飞出了大仙山的范围,下面的建筑群,显然已经是云国之中的凡人城池了。
“这是……苏州城吗?”秦凡心念一动,紫灵仙眸运转,眉心间的竖瞳打开了一道裂缝,紫色光芒从中透出,下方城池里的景象顿时变得清晰起来。
柳府,正房之外,那位富甲一方的柳家大老爷柳明翰,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面上满是焦急之色,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老爷,您喝口茶,冷静一下吧,夫人她吉人自有天相,待会儿定会是母子平安。”一旁的管家双手端着茶水递过来。
“哎呀,你不知道,你……”
柳明翰接过茶杯,不管烫不烫,随意地打开喝了一口,完全没有顾及自己一方大人物的形象。
“我老婆也生过,我怎么会不知道,哎呀,老爷别,烫……”
“嘤、嘤、嘤……”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房间里传出,柳明翰身躯一震,手中茶杯直接掉落在地面上,砸成了碎片。
一位年逾七旬,精神矍铄的红衣老者,走进院落,一听这婴儿的哭声,连忙向着房间走去,竟比那柳明翰还要快上几分。
“岳父大人,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