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李桥支支吾吾地看在横跨上自己脖子上的手冷汗冒个不停。
“恩?”南宫婉儿不想跟他多废话了加大手中的力度,直到让他不得呼吸。
很快李桥满脸因为没法呼吸而变得猪红色,他不得不伸出舌头,可是却触碰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味道有点咸。
“你在干什么?”南宫婉儿感觉自己的手上湿润了一篇,低下头一看,恶心的口水滞留在了她白皙的小手上,当即沉下了脸。
“找死!”
她大脚一踢,然后对着不远的李嬷嬷说:“嬷嬷,咱们送他去衙门!我看这污蔑朝廷命官女儿的事情该怎么判!”
“不——不要——”李桥急了了,声音有些喘不上来,但还是极力却挣扎。
其实他说谎了,他没有落榜,只是缺钱还有那个女人很漂亮,是他受不了诱惑。更重要的还是因为感觉南宫二小姐根本就是人人可以喊打的货色,哪里知道,最恐怖的就是她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以为你是谁?说不要就不要,走!”南宫婉儿大力一推,李桥就踉跄地走了好几步。
“我说,你不要把我送去官府啊——”李桥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要是被送到官府他的前途一定完蛋了。
“我现在不想听了!”南宫婉儿戏虐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要放过他,哼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不要啊,你要听我说我说——”李桥闭上眼睛快速把自己知道的说完:“是一位很嫡仙的美女让我来陷害你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了。其实我也是受害者,她拿我父母的性命威胁,我也没办法啊,小姐请你留点情面好不好?”
如果南宫婉儿知道他这个烂借口跟今天那个想要侵犯她的老大的借口一样的话,她肯定会先上去甩他两巴掌的,这古人的借口也真的是太烂了吧。
“留情面?你刚才有给我留情面么?”南宫婉儿冷声一笑,是啊,这些个圣人婊,她南宫婉儿不是凭着自己的三寸之舌的话,眼前这个人会放过她么?还有这么多看戏的人会放过她么?
不会!
所以她为什么要对一个想要祸害她的人留情面?
如果每一个想要杀她的人都说是被别人胁迫的,而因为这样她就要心软的话,那么是否说明被别人杀害是她应得的?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相信这个朝代再皇权至上,可是该民意的地方还是要放权的。
“——”李桥被南宫婉儿的话给噎住了,羞愧地涨红了脸,他刚才的确没有想过要放过南宫婉儿,他的心里只想着完事之后的那丰厚的报酬啊。
“所以?你说我为什么要善待你?”南宫婉儿完全没有了刚才开玩笑时的温润,冰冷的眸子直射李桥,这个男人该死!
“嬷嬷跟上来!”对着后面的人喊了一声,然后抓着李桥就跑。
街上更多的人走上前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咦,这不是南宫婉儿么?她怎么拉扯着一个男人,真是不知羞耻!”
这些人群当中的看法各不一样,南宫婉儿凌厉的剐了一眼那些个说她不好的人,那些人被她看得不禁全身发冷。
“南宫小姐,真的不要啊——”李桥被南宫婉儿这么游街,难保没有人认识他。
果真,当他快要走到衙门门口的时候,昔日的同窗见到他便上前问道:“李桥,你怎么啦?”
李桥尴尬极了,这样他怎么回答?
“听说你高中了,真的么?”那同窗很高兴,根本就看不清楚现在的形势。
南宫婉儿戏虐一笑,“哦,原来你是高中的呀,刚刚不是说你落榜的么?”
旁边之情的人也倒抽了一口气,刚才脸上的鄙夷之色也消失不见了,现在很明显就是这秀才坑骗了南宫二小姐。
“幸好这男人选了三月三这个人尽皆知的日子,要不然南宫二小姐的清白可是被他给毁了,真是阴毒哪。”
“是啊,是啊,一个大男人这么对待一个黄花闺女,这还有没有律法啦?坚决把他送官府惩办!”
南宫婉儿自嘲一笑,看来现在大家都向她这边倒了,更好。
“快走!”南宫婉儿怒喝一声,显示了她此时很恼怒。
“小姐,小姐——”李桥打死也不要进去,他的一生可不能陪在这上面了。
南宫婉儿一改刚才的冷硬态度,用力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疼得泪水氤氲了整个眼眶,语气有些哽咽地对着围观的人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快给我评评理,这个人他这么狠毒想要毁我清白,这要是让阎罗王爷知道了我这个小女子可就毁了呀。”
民众既能载舟亦能覆舟,南宫婉儿正是意识到了这点,在这看热闹者倾向于她这边的时候立马抓住一切让别人怜惜的机会。
她就不相信这么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这个男人在衙门上还敢抵赖?
而且听说衙门的头头居然是慕容复的父亲,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必须很谨慎了。
“是啊,是啊,太狠毒了,我们给你作证!这种人一定要送往官府!要不然以后让他做了官的话肯定也会坑害我们百姓的!”
不得不说南宫婉儿的这一举动可是切切实实得到了百姓们的赞同,要是刚才他们不知道这李桥高中状元还好,现在呵呵。
“呜呜,我这一柔弱女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有了大家的支持我一定不会让他逃跑的。”南宫婉儿拿起帕子在自己的眼里里不断擦拭,让人以为她一直在伤心掉眼泪,实际上却忍不住想要笑。
这男人她是坑定了!
敢胆惹怒她南宫婉儿的人,她都不想放过!尤其是在刚处理完南宫府那些蚂蚱之后,本来美好的出玩心情,现在整个人都不美好了。
“不要啊——”李桥看着这么声势浩大的阵仗,他能不能说他想晕呢?
“咚咚咚——”
耳边响起了击鼓的声音,好心地人边用力击鼓边对着南宫婉儿说:“南宫小姐,我们帮你击鼓鸣冤!”
“多谢了——”南宫婉儿对着他们笑了笑,现在她完全不怕这个男人会逃了。
因为这么多人在场,而且都是见证人,这衙门敢坑爹的话,她倒要看看这个知府大人还要不要做了。
慕容遇本来在休息室里好好地享受美好的午休的,却被一阵击鼓鸣冤的鼓声吵个不停,当即拉下脸,烦躁地穿戴好衣物走了出去。
“堂下鸣冤所谓何人?”慕容遇打着哈欠说道,拍了拍手上的惊木到底也是威严十足。
南宫婉儿一把扔过手中的男人,开口道:“禀告大人,小女子有冤屈要喊。”
“堂下何人,见到本大人胆敢不跪,藐视王法?”慕容遇眼睛都还未睁得很开,只是朦朦胧胧地看到是一个女子而已。
“南宫婉儿。”
南宫婉儿淡淡说道,一点想要跪下的意思都没有。
“南宫婉儿?”慕容遇当下一个激灵所有的瞌睡虫都没了,他慕容家昨天收到了圣上的一个圣旨,钦点要他的儿子娶那个人尽可夫的南宫静为正妻,本来就一肚子气没处发,现在正好有南宫家的人撞上枪口,管她是谁都要好好把憋在心里的气都吐出来为止。
“正是在下。”南宫婉儿笑了笑,她可不认为慕容遇会对她有什么好感。
毕竟这个世界还是比较流行连坐法,一个人犯了罪会连累到整个家族。
这也是为什么当族长知道南宫静的事情后会这么着急把她沉塘的原因。
“南宫婉儿,你见到本官为何不跪?”慕容遇拍的一声,一道惊心动魄的声音便在朝堂上响起。
吓得李桥腿都软了,立刻跪了下去,委屈地哭诉:“大人我冤枉啊,我所说的全部都是实话呀——”
李桥也是一个会看眼色的主,时下他发觉慕容遇对南宫婉儿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感,所以他在赌。
南宫婉儿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但是挤在衙门外围观的人却不服了,“明明是你冤枉人家南宫小姐,却在这里哭着喊着自己冤枉,大人我们都是有眼睛看到的,也是亲眼目睹的,这个男人他诬陷南宫小姐。”
讨伐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南宫婉儿望向脸黑得都可以当黑夜的慕容遇的脸在心里暗暗冷笑,想要找她当出气包,你还没这个能耐。
她在外面见到这个男人的同窗之后,心里的想法就应运而生了。
百姓们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是什么?不就是会坑害他们的官员么?而这个男人正好是今年高中的书生,说不定哪天就做了官员了。
要是今天不把他给彻底绊倒,这人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反咬一口呢。
所以现在那些百姓的利益跟她南宫婉儿的利益可是绑在同一条船上的。
“本官不管你谁对谁错,在本官这里只要敲击了府衙的铜鼓,就必须要听本大人的!”慕容遇极力把视线的焦点-转移到藐视律法上面。
南宫婉儿也不着急,她只轻轻地问一句:“大人所说极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