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嫔与青贵人走回了月仙宫,两个人脸上都是不能抑制的笑容。“天天趾高气扬的不可一世,今天就让她好好尝尝阶下囚的滋味。”青贵人兴奋的说着。
“这次还是小施计谋就成功了,看来后宫也不是爹爹说的那么可怕,也许我就是天生适合在这个环境中生存。”福嫔翘着小手指,摩挲着手上的红宝石鸳鸯戒。“对了,你找的这个人口风严不严啊,别没抽两鞭子就招认了。”
“您就放心吧,即使他受不了招认了,也不会供出咱俩的,这人是我找的娘家的人从外面弄来的,绝对安全。”青贵人得意的说着。“再说了,我也不会等到他招认啊,我已早早安排让他服了毒,今天晚上他就死翘翘了,从此死无对证,贵妃再也不可能解释的清楚。”
福嫔看了一眼青贵人,“你可真是个机灵懂事的。我身边啊就缺你这样一个人精。”福嫔呵呵的笑着,觉得青贵人真是做事让人放心,看来是可以好好培养一下,成为自己的羽翼和棋子。
徐海瀛被带回海柔宫,听见宫门被狠狠地关上,外面还响起了铁链子的声音,想来应该是将宫门给锁住了。殿内只有海瀛一个人,彩石蒙玉都被拦在了外面,不准进来。海瀛一个人坐在榻上,她知道,自己遇到了大麻烦,外面的人诬陷她与别人有染才有了这个孩子,而她又是假怀孕,这件事情的两头都足以让她,让徐家面临万劫不复的境地。海瀛已经在常丞相称病后就联系不上爷爷了,应该是爷爷为了防止再生事端,悄悄的将传令官和眼线都转移了,生怕此时因为不必要的麻烦引起皇上的猜忌。可是却同样阻断了海瀛与外面联系的方式。
枫眠也一个人待在云宫,她看的出来,此事徐海瀛是被诬陷的,可是诬陷的方式确实一击即中,皇上本来就疑心这个孩子,现在看来,更觉得这个孩子的血统有疑。如何才能帮徐海瀛洗脱这个罪名,枫眠颇有些挠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和这样一个自己曾经视为情敌的人捆在了一起。她不该帮她的,她也没有义务帮她,可是自从徐海显领军出征,枫眠就把徐海瀛看做了是一名普通战士的家人,她做不到让浴血奋战的战士们心寒,保护他们的家人不受侵害,这是枫眠从小受到的教育,更是她现在必须要遵循的唯一原则。
牢内,霂承天走到这名男子身前,并没有气急败坏,而是淡然的要求他把一切都说出来。这个男人在戏台前做出了那么出格的举动,霂承天即使失去自己的一名嫔妃也要将他速速拿下,带到天牢来,他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审讯的,这关乎着他的颜面和皇室血统。
“徐海瀛入宫前,曾是我的人,虽然她入宫后很长时间没有找我,我也找不到她。可是就在夏天的时候,她突然找到我,让我跟她和好如初。我没抵得过诱惑,我投降了。”
霂承天听的头上青筋直跳,他怎么能相信自己的贵妃竟然会委身于这样的粗俗野人。“你是如何进宫的?有是怎么潜藏在宫中过夜的,你如实招来。”
“是徐海瀛身边的侍女将我带入宫中的,将我扮成小厨房的采买太监。进宫后,我就藏在徐海瀛宫中的内殿里,与她欢好一夜,次日清晨混在采买太监的队伍中出去。”这名男子熟练的回答着霂承天的问题。
“皇上,这事是不是不能只听这名男子的一面之词,我们也得想办法查证查证才好。”兰空记凑到霂承天的耳边悄悄的说道。
“如何查证,如此隐秘之事外人不可能知晓,更不会有人出来作证!”霂承天压着怒火狠狠地说着。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徐家竟然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这个徐家的女人是疯了吗,竟然用这种手段怀上子嗣,混淆皇家血脉是大不敬之罪,全家抄斩,一个不留。这个徐海瀛简直是丧心病狂。
“海瀛答应与我一起离开这里,我们一家人要远走高飞的。海瀛与我是真心相爱,我们不畏权势,我们生死与共。”这名男子突然像疯了一样的开始高喊。
兰公公出声呵斥,可是他像没听见一样,依旧重复着这几句话。霂承天实在听不下去了,径直走出了天牢,临出门时吩咐天牢管事,毒打但不要打死。
枫眠在云宫坐立不安,不知道被人设局的徐海瀛会面临着怎样的结果,如果确实无法查证,皇上必然会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将徐海瀛和徐家一同拔除。
“戒儿,让暗卫们出宫去查一查这个男人的底细。必要的时候联系父亲,让他配合你们。天黑之前必须将结果告诉我。”枫眠严肃的命令。戒儿领命跑了出去。
“定儿,你说我们现在还能做什么?”枫眠疲惫的问站在她身后的定儿。“我想徐海瀛现在需要的应该不仅仅是洗脱通奸的嫌疑,还要重新获得皇上的信任……定儿,去找徐海,让他立刻前来给我请平安脉。”枫眠突然眼睛一亮,或许她已经想到了整个事情的突破口。
“兰妃来给娘娘请安了。”刚刚跑出去的定儿又折了回来。“请她进来,你赶紧去,不要耽搁。”枫眠急急的吩咐着,自己站起身整理了整理衣裙,就看见兰妃款款的走进了云宫的大殿。
“姐姐,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但是你知道我素来不是个喜欢涉及后宫纷争的人,即使她们在宫中处处给我使绊子,我也从没有反击过,毕竟在这后宫,我是个特殊的女人。但是今天看见徐贵妃身处险境,自己还是无法视而不见。”兰妃压低着声音,进门便开门见山的将自己心中的话倒了出来。
“看你一脸严肃,究竟是什么事情,是不是跟贵妃今天的事情有关?”枫眠拉过兰妃的手,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知道什么就告诉我,我虽然与贵妃不和,但是毕竟也是后宫之主,我不会在这种是非问题上纠缠个人的恩怨,让真正幕后的人得逞的,明兰,你告诉我,你知道什么?”枫眠几乎压抑不了自己的情绪,她知道徐海瀛这件事情如果不能尽快的解决,以皇上的性子,徐海瀛和她的孩子很有可能都活不到明天早晨。
“福嫔与我同住在月仙宫,因着她总是与我过不去,所以我格外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前几日,福嫔在贵妃宫中受了气,回到月仙宫时砸碎了了宫中的好多物件。从第二日起,福嫔便每天都让膳食房的一名小宫女进到房中,奇怪的是这名小宫女每次来既没有带着膳食也没有带着糕点,总是空手来,空手去。我的丫头青瑶青芷觉得奇怪,就来报告给我。我就让她们想办法从这个小宫女身上套点话,果然,这个小丫头竟是福嫔娘家安插进来的,给福嫔娘娘送药的。青瑶看她神色有异,便在她有一日入宫时从她身上偷来了一粒。”说着,兰妃从身上拿出了一粒小小的药丸给枫眠看。药丸看起来十分精致,外面裹着一层金箔纸,不像是普通人家能用的起的东西。
“你觉得这事与福嫔有关。”枫眠喃喃自语道。“如果是她通过娘家的关系收买了这个男子,嫁祸贵妃。那这粒药又是做什么用的呢?”
“皇后娘娘,徐海带到。您现在要见他吗?”定儿很快就把徐海带到了云宫。“让他进来。”枫眠立刻就要见到这个太医院的首席医正。
“徐海拜见皇后娘娘”,穿着太医院首席医正服饰的徐海不急不慢的走进来个枫眠行礼,绛紫色的长袍显得他专业而又威严。“不知娘娘可是身体有恙,这样着急的叫微臣前来。”徐海恭敬的询问。
“你先来看看这是什么?”枫眠垫着自己的手绢给徐海拿了兰妃带来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