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她的衣襟,双手闪电般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往上一提,将她整个身躯压在了墙面上。北冥夜咬牙,低迷的声音中充斥着威胁:“你想丢掉水姩这个名字另外叫个莺莺燕燕的名字么?本王告诉你,那绝不可能!姩妃跟本王是什么关系你不必知道,但是,你想就此跟本王划清干系,那简直是在做梦!”她想丢掉名字,简直是在开玩笑。即使她丢了名字那有怎么样,可她的容貌,根本就不可能丢掉。
突兀地忘进那潭黑渊,为什么她已经这么卑微的乞求他了,他还来个不可能的答复?难道她想平平静静的生活都不行吗?到底,她还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让他不高兴?
急剧地呼吸,胸口剧烈起伏,凌水姩死死地咬着嘴唇,北冥夜越是瞪着她,她就越是咬得厉害,好像她不把嘴唇咬破,咬出血她不肯罢休。
“你在威胁本王么?不要用这种没用的方式来威胁我,如果威胁有用,当初,姩儿就不会死!”是的,当年,如果他的威胁对他母后有用,那他就不会失去姩儿,也不会在痛苦中挣扎三年。好不容易可以释然了,但是,三年后,这突然出现的女子让他不得不浑身长满利刺,作为本能的保护工具,谁都不能靠近他,一旦靠近,他会毫不客气的将全身的利刺刺进对方身体,再连皮带肉的扯出他的利刺,叫靠近他的那些人生不如死。
威胁?她有吗?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权利威胁他不是吗?
他是王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冥王,他的话没有人不敢不听,而她,只是一个平凡女子,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要去招惹一个暴戾的王爷。
咽了咽唾液,凌水姩调整呼吸,尽可能地让呼吸放慢节奏:“王爷,水姩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不喜欢我的名字,我可以丢掉,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说要丢掉,你都不允许?难道说,除开名字,水姩还跟姩妃有什么瓜葛么?”名字,已经是她猜到的最大症结,除开这个,莫非真的还有其他也跟姩妃有关系?呵,为什么她以前都不知道?
提到以前,凌水姩晶亮的眸子忽然黯淡了下来。
她的以前是什么样的?是普普通通的大家闺秀,还是平平凡凡农家女儿?或者她再奢望一点,她以前是哪个官宦家的千金小姐,王室宗亲的金枝玉叶?这些身份中,究竟哪一个才是她真实身份?她,到现在都还是一片茫然。也许,她可能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哪里有什么家人朋友也说一定,呵,最要命的,是她很有可能还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说不准啊。呼,想起这些有的没有的,凌水姩心里就一阵苦笑。她连她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还有这些胡思乱想?再说,现在,她因为与王爷的妃子撞了名字,惹下了麻烦,弄不好让王爷一个不高兴,她的小命也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一命呜呼……”小声呢喃,声音小的恐怕只有她自己才听到,但眼尖的北冥夜却是一个字都不漏掉的全部听进了耳朵。
凤眸里映射出她不怒反笑的神情,脑子里忽的闪过那一抹痛苦倒下的身影,他的心因为那抹身影而霎时再度恨了起来。他恨她的面容,恨她的眼睛,恨她的嘴唇等等,她的一切他都恨。
北冥夜一手抓住凌水姩的肩头,一手扣住她的脑袋,不容多想,薄唇覆上凌水姩有些凉意唇瓣。没有过多的柔情,张嘴便是一阵撕咬。
他想她,想的快要发疯了,三年的思念,终究抵不过才见过一面的人来的真切。
“唔!”北冥夜的动作让凌水姩怔住,大脑一片空白,他在对她做什么?就像受惊的小兔,在饿狼扑向自己的瞬间,竟然忘却了逃跑,她不知道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有多么恐怖。
一个转身,圆桌上的酒杯酒壶被北冥夜粗鲁的一扫,全部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凌水姩娇弱的身躯被他压在圆桌上,任由他随意摆布。
嘶……
一阵布料破碎的声音在偌大的厢房内响起,一片片绸缎胡乱飞舞,一块块衣料抛进空中,没有他征服不了的东西,没有他得不到的人!
北冥夜的动作根本谈不上温柔,双手抚上那已经暴露在空中的雪白臂膀,唇齿沿着小巧的锁骨一路啃噬,像是发泄,像是纠缠,他要在她凝滑的肌肤上留下他独有的记号……
“不……”凌水姩似醉似醒,用手挡住了北冥夜那不安分的手掌,她没有想过要将自己献出去,就算对方是皇帝,她也不打算就这样把自己出卖了出去,“求你,不要……”
“不要么?你觉得我会答应?”甩开她的小手,大掌迅速的移到她的胸前,他要撕掉她身上唯一的一件遮羞物,叫她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耻辱。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下,滚烫的酌手,从没有想过她会因为他的动作而流泪:“你不是花魁么?怎么……”
“叩、叩、叩……”
正当北冥夜凝神时候,厢房门在此时被外面的人拍响。
很是不悦的皱眉,北冥夜艰难的撑起身体,盯着身下泛红的身子,心里有些不舍,但房门被越敲越厉害,听得他恨不得冲出去一脚踹死那扰人好事的肇事者。
“谁?”他记得来厢房之前就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就连他五弟都不行,现在来打扰他的人,不是找死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门外,拍门的声音在他问出问题之后随即安静了下来。门外映出一抹黑色身影,半弯着腰,恭敬地埋头回答道:“王爷,太后懿旨,叫你马上回宫,不得有误。”
“母后懿旨?”他出宫的事情皇太后是知道的,也说过今晚不会有什么重要事情找他,怎么现在却要他进宫,而且还是马上?北冥夜站直了身体,双手握拳,紧盯着还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的凌水姩,但嘴上却是冲着门外的人问道,“什么事情太后有说么?”母后这么急的召见,恐怕又是他那玩心颇重的五弟闯祸了,刚才就不该把他一个人丢在外面,应该让随从护送他回去的,现下想来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