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刘建不是不知道大汉的律法,以前的老师也跟他们讲过,只是没有用心,也没有用过,所以都忘记了。
现在董国相点名要他回答问题,他不得不回答。他也说了两个律法,但具体内容也不知道了,只好说了‘杀人要偿命’。
看刘建回答不上,董国相就让举了手的陈武回答,看他知道多少。陈武对答如流,还说出了一些具体内容。但他只知道他作为护卫官的内容,其它的也不知道了。
看来要他们说邮大汉律法,是难为他们了。
说不出没关系,但主要内容要知道,不知道你犯了法也不知道,谈何修身?
讲到这里,董国相被湿衣服浸得受不了,打起了喷嚏,讲话声音也沙哑了。
一看自己的嗓子不好了,想喝口茶休息一下,就叫吕步舒一讲:“不知道没关系,下面就让我的学生吕步舒给你们讲一下,我大汉的律法主要内容。我喝口水休息一下。”
于是,吕步舒就给他们讲,大汉的律法的内容来。
《九章律》,是汉政府治理社会的基本大法。但《九章律》不能涵盖所有社会领域,故叔孙通又制《旁章》十八篇,皇上还准备组织人员编写《越宫律》和《朝律》作为补充法。另外,还有由皇帝和各级政府下达的具有法律效应的各种“令”,共同形成了汉代律令的法制体系,是汉帝国维护社会的基本法。
《九章律》是萧何在《秦法经》的基础上增补而成,而《秦法经》六篇又是在李悝《法经》六篇的基础上改造而成。
据《晋书·刑法志》记载,“(李)悝撰次诸国法著《法经》。以为王者之政莫急于盗、贼,故其律始于《盗》、《贼》。盗、贼须劾捕,故著《网(囚)》、《捕》二篇。其轻狡、越城、博戏、假借、不廉、淫侈、逾制以为《杂律》。又以《具律》具其加减,是所著六篇而已,然皆罪名之制也。”
按“盗”是指偷盗、强盗。“贼”指伤害、杀人。“囚”指拘禁、断狱。“捕”即逮捕。“杂”包括诈骗、赌博、贪污、违反制度等各种犯罪行为。
“具”是根据罪犯的表现或加刑或减刑,相当于现代的刑法总则,故曹魏改为《刑名》,列为篇首。
商鞅继承了李悝的《法经》,并用来治理秦国,但商鞅并不是照搬照用,而是有所改革。
首先是改六法为六律,并创立了收司连坐、告奸匿奸、私斗被刑、怠贫收孥等补助法。
商鞅以六法治秦收到了显著的功效,但也有诸多弊端。
我大汉军进入咸阳后,诸将皆争夺金帛财物,惟独萧何“收丞相、御史律令图书藏之”。对于萧何此举的作用,史书多强调刘邦因此得知“天下阨塞,户口多少,强弱之处,民所疾苦者”(《史记·萧相国世家》),其实还有一个重要作用,就是为萧何定律准备了必要的条件。
在刘邦集团中,知道重视法制建设的惟有萧何。刘邦入关后,在萧何的帮助下制定了“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汉书·刑法志》)得到了人民的拥护,对稳定当时的混乱局势起到了重要作用。但“约法三章”是临时性的“约法”,不可能保证汉政权的长治久安,有鉴于此,萧何就在楚汉战争时,利用留守关中的机会,“侍太子治栎阳,为法令约束”(《史记·萧相国世家》),这可以说是萧何定律的准备工作。刘邦灭项羽,国家重新统一。萧何为适应国家长期法制建设的需要,于是“攈摭秦法,取其宜于时者,作律九章”(《汉书·刑法志》)。
吕步舒脑子特别的好使,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所以他学过的内容基本都装在脑子里。可以这么说,他不但熟读了儒家经典,还熟记了大汉所有律法。说他就是大汉的律法词典也不为过。听说皇上不相信他能记得住大汉那么多的律法,要他当面背来。他一口气背了一个时辰,他还没背完,皇上受不了就说:“行了行了,以后朕要查律法叫你来就好。”
在平定‘淮南王刘安案’时,皇上就想到吕步舒,要他这部大汉律法词典去为刘安定罪的。
吕步舒还是用他的妇声为大家讲课,听得大家五体投地,没想到这位姑娘如此了得,把大汉的律法背得滚瓜烂熟。
吕步舒讲了一通后,公主带头鼓起了热烈的掌声,连刘建也跟着鼓了起来。
看那掌声不有停的意思,董国相举手示意大家停下,大家才停一掌声。
待掌声停下之后,董国相就从大汉的律法又讲开了:“大汉不是没有律法,有律法。可是,我们下面的好多诸侯国,不学律法,不懂律法,违背律法。”
董国相举例说明,某国的太子与父王的姬妾还生了一个孩子,他们国人就有人出来告发他,估计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受到惩罚的。
董国相举例的应该就是燕王刘定国。只是当时的信息不那么畅通,很多情况诸侯国之间一时没那么快知道。当时就有人告发燕王刘定国,只是他买通了朝廷去审案的人,没有法办他。董国相猜想,让这位国王,在不久的将来,终究会受到律法的制裁的。
董国相的预测没错,没过几年,仍然有人到朝廷告他‘禽兽行’。皇上曾下诏,要求“公卿大夫,所使总方略,壹统类,广教化,美风俗”,眼下刘定国所为简直就是跟朝廷叫板。汉武帝大怒,要求公卿们共同商议给刘定国定罪,众人一致认为“定国禽兽行,乱人伦,逆天道,当诛”(《汉书·武帝纪》),汉武帝表示同意。
举了几个实例后,董国相就问在坐的各位:“你们有没有违法之事?”
董国相问出此话后,就看着大家。没有一个人吭声。董国相可是知道的,刘建不知道做过多少回违法的事。
看大家不吭声,董国相又说了:“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做过不少坏事,我也不点名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不追究了。但是,现在的江都国的国相是我董仲舒,从现在开始我就要管了。杀人就是要你偿命,乱伦就是要受到处罚……你们不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也不是没有毅力的,想一想我三年不窥园,就知道我的为人了。”
董国相这一堂课上了两个时辰,下面听课的再也没有从前那种在课堂上打闹的现象。董国相讲课方法也得当,有理论有实例,一点也不枯燥,一个个认真地听,听得津津有味。就是刘建听得心惊胆战,他有些害怕了,这个三年不窥园的董国相来当国相,真有些麻烦了。
董国相为王子们上课,差不多二个时辰。当时吕步舒怕老师受凉了,还专门从国相府找来了衣服,劝他到楼上的书房换一下,他就是不换,穿着那湿衣服上了两个时辰的课。
董国相回到家里,就喷嚏不断。吕步舒一看情况不妙,当时就请来王府的医官为董国相做预防,防止他感冒。
医官姓卢,大家称他卢医官,听说是越人神医‘扁鹊’的后人。他年轻时候就被吴王刘濞从越人那里请来的,吴王七国之乱失败后,卢医官并没走,大王刘非爱结交天下豪杰,把卢医官又重新招回王府,要他继续为王府服务。卢医官对王府有了感情,都不舍得离去了。
“扁鹊“是中医学的开山鼻祖,世人敬他为神医,创造了望、闻、问、切的诊断方法,奠定了中医临床诊断和治疗方法的基础。尤其是脉诊和望诊来诊断疾病精于内、外、妇、儿、五官等科,应用砭刺、针灸、按摩、汤液、热熨等法治疗疾病,被尊为医祖。
这位卢医官虽然没有他祖先扁鹊赫赫有名,但他也传承了祖先的医术,医术了得。他一看董国相的现状,便说:“董国相,你的情况不妙啊,风寒入骨了,就算我帮你开药医治,你也得大病一场啊。”
董国相也有感觉了,全身开始怕冷了,好久不曾感冒了,恐怕要大病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