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派人找来陈太傅,要他安排王子们听董国相上课一事时,陈太傅有些不悦。
陈太傅与大王的本意,是想办法赶走董国相的,现在怎么还让他为王子们上课了?还有他自己的女儿陈洁,她知道董国相要为王子们上课,她说她也想参加,还要拉上公主。这些年轻要是都听董国相的课,不被董国相把年轻都拉拢了?以后还怎么赶走他?
“王后啊,董国相一新来的国相,他事多的很,你让他为孩子们上课不太好吧?要孩子们受教育,不是有严老师吗?我看还是算了吧。”陈太傅也不客气,直接表露自己的心思。
严老师是王子们的老师,专门为王子们传道授业。只是严老师教了一段时间,教不下去,他告病好久不来上课了。
“有太子刘建在,严老师哪里管得着?我还不知道严老师,他哪里是生病,他是没办法管这些孩子们。行了,按我的吩咐,安排下去让孩子们听董国相的课。我相信董国相,他有水平,一定能管好孩子们的。把你陈洁也叫上,陪公主也听听课。”
王后不容置疑地吩咐,陈太傅再也不好意思辩解了。再说,让他两孩子听听课,他觉得也是好事,那就照办吧。
王府有一间专门为王子们上课的大教室,以前要上课都在大教室上。上课用的工具不用准备,样样俱全,应有尽有。陈太傅只是把人员组织好就行了。
陈太傅才懒得组织这样的事,他为了偷懒,就跟女儿说:“叫人的事就由你负责,太子和五位王子,还有公主,你哥你们九位,明天到教室听董国相上课。”
父亲这样一安排,就等于也让她参加听课了,陈洁高兴跳了起来。这可是要听大汉儒家大师的课。不知道明天董国相上的是什么内容?他是不是挂着帷帐上课,还是面对他们上课……
父亲吩咐这后就走了,陈洁站在那里想像,想像董国相廛课的样子,想像董国相为他们廛‘三纲五常’‘大一统’还有‘天人感应’……
陈洁迷着眼睛,目光好似仰望着天空,在憧憬着什么。
陈武看到妹妹这般的表情,还以为她中邪了,走到她身旁将手放到她眼前摇晃,晃了半天她也没有反应。陈武一生气,抬起脚一踩,并大声吼道:“你中邪了?”
憧憬中的陈洁,吓得魂飞魄散,跳了起来,还出一身冷汗。她被吓过神来睁开眼睛一看,是哥。气得举起小拳头就雨点般的向哥哥打去。
陈武也不躲,就让陈洁打。陈洁的拳头没有力气,就让她打,让她发泄心中的不快。
打了半天,陈武才问:“老实交待,刚才在想什么?你要是想别的小伙子,哥支持你。要是想刘建那小子,你就别想了,哥我是不让你嫁给他的。”
哥说到想什么,陈洁这才想到上课的事:“哥,告诉你一好消息,董国相要为我们上课,你去不去?”
“你说什么?董国相要为我们上课?”陈武有些不敢相信,他一国相哪里有时间给他们上课?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能听一下大汉儒家大师的课,那可是求之不得。
“是真的,今天董国相自己向大王和王后提出来的,为几位王子,还叫上我们俩了,你可一定要去哟。”
“去,一定要去,不但要去,还要好好好听儒家大师上课。”
陈武当然要去,他要好好听一听,这位被皇上‘三策论’的儒家大师,有怎么的魅力,能说服皇上相信他的新儒家思想?
第二天陈武早早起来,还为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以表示对上课老师的尊重。
和陈武一样激动的,还有太子刘建。
王子们的老师——严老师,因病不能为他们上课了,他们就好长时间不上课了。又要大家一起上课,刘建激动,又可以和大家在一起吵闹了。
刘建从小就调皮,上课的时候淌有少作弄老师,老师拿他也没办法。这小子从小被大王刘非带的骄得很,大王把第一个儿子真当成宝贝,刘建要什么给什么,他干什么就干什么,直到打了老师后,刘非说:“有胆量,没有胆量以后怎么做国王?”
刘建第一次打老师的时候,也就十来岁。他开始有些害怕,后来中父王这样肯定他,他胆子就越来越大,弄得老师教不下去,老师换了一波又一波,直到现在也没有老师愿意来教他们了。
王子们在一起上课就是好玩,不是你搞我一下,就是我整他一下,反正一上课就不得安宁……
想起上课的生活,刘建就嘿嘿嘿地笑出了声音,也算是年少时的美好回忆。现在又要重温一下,怎么不叫刘建激动?
刘建也一早起来了,也叫小芳为他好好打扮了一番。
小芳一边为太子打扮,一边问太子:“太子,看来你还是很崇拜新儒家大师董国相。如果你能学到董国相的学问,那该多好啊,你就会懂得‘仁义礼’了,你就是孝子,就是……好人。”
“你什么意思?我现在不是好人?我要不是好人,早把你赶出太子殿了。我跟你说,你家主子我,现在是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要好好学董国相的新儒家思想。你刚才说的‘仁义礼’是孔子的儒家思想,董国相的新儒家思想是‘仁义礼智信’,知道吗?不学无术。”
刘建教育起小芳来。小芳听了心里很舒服,原来她的太子还这么有学问,早就知道新儒家思想了。
“太子,你学好了后,教教我好不好?”
太子刘建疑惑地看着小芳,不知道她脑子想的是什么:“你一小侍女,学什么‘仁义礼智信’?好好伺候我就好。”
刘建哪里有耐心教她一小侍女?
“我是小侍女,可是你太子的小侍女。我要是一点新思想也不知道,出去以后别人不是笑我,笑的是你太子刘建,说你一江都国的太子,身边的侍女傻乎乎的,什么也不懂,你高兴吗?你有脸面吗?”
小芳说到后面,不给太子刘建打扮了,把木梳子一丢撅起了小嘴。
小芳可是想好了,她要学些新儒家思想,以后好教自己的儿子。她是女人,年纪大了要走出王府,要成家生子,要为人母要相夫教子,如果现在不想办法学些东西,以后怎么为人母?
刘建一听,小芳的学习是为他长脸面的,还很有道理,就答应道:“你还知道为我长脸面?不错不错,我要是学好了,就教你。”
刘建答应要教小芳,但小芳听起来不是很顺耳。什么‘我要是学好了就教你’,那意思有可能学不好?
“太子你什么意思?要是学好了,你意思有可能学不好?为什么啊?”小芳知道太子的性情,他说话总是意味深长,明显透露出他有可能学不好的可能。
这种可能是什么原因?小芳要追究。他要是学不好,她也就无法学了。
刘建也知道,小芳会揣摩自己的心思,肯定猜他话里有话,不如直接说了:“我要先考验一下董国相,我要看他有没有决心教我们。你想呀,他一大国相,日理万机,有心思把上课当一回事吗?他要是不重视,遇到一点困难就会退缩,他要是怕困难,就趁早不要教我们;他要是没真心教我们,我哪能学得到?”
刘建说得头头是道,而且也有道理,小芳也就相信了。但小芳还想知道,刘建怎么考验董国相:“你打算怎样考验董国相?”
看小芳追根问底,刘建不耐烦了,桌子一拍:“我说小芳,你是我的侍女还是我的妹啊?管得也太多了吧?”
刘建经常是跳跃性的思维,往往是突然激动;不熟悉他的人,往往是不适应。还好小芳早已习惯,太子就是突然拍桌子,小芳也是波澜不惊,还批评太子:“不说就不说,生什么气?我不是怕董国相经不起你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