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这个结论,秦默更加愤怒得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放开,疼!”凌小语皱着眉心挣扎。
“看不出来啊凌小语,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傅彦铭的,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你不要胡言乱语!”又是污蔑,凌小语忍不住大声吼了回去。
“那你刚刚为什么阻止我承认我们的身份?”秦默抿唇说着,眸底火光崩裂。
“自从我嫁给你以来,你有什么时候给过我名分了,我说了那么多次我是秦少的夫人,可一直都没有人相信,是你决定要隐婚的,现在反倒来怪我?”凌小语一口气吼完这段话,秦默忽然无语了。
原来在她看来,他已经没有资格再承认他是她的丈夫了。
“所以,以后请你离我远点,省得惹的流言四起!”
秦默忽然冷哼一声,“凌小语,想都别想,我们是法律上承认的夫妻,就算隐婚一辈子,你也是我的妻子!”
“你混蛋!”
隐婚一辈子?想得美!
“秦默,我不会跟你隐婚一辈子的!周末就去民政局吧!”
秦默的语气狠,凌小语的语气更加狠。
她竟然说去民政局……
半个月前,凌小语也是这么跟秦默说的,去民政局。
可半个月之后,同样的话,想要达成的目的却已不再相同。
那时的凌小语是要跟他去领证,而现在的凌小语却要跟他去离婚。
秦默的眼眸里泛着寒光,紧紧扣住凌小语的手臂,语气强硬:“离婚?想都别想!”
最后,凌小语被秦默抱进了卧室,粗鲁地扔到床上:“好好躺着,再弄伤了腿我就把你钉在轮椅上,一辈子都别想逃开。”
秦默转身走到门口,凌小语大声喊:“为什么不离婚?你那样对我的外公,现在外婆也在医院里了,我的人生都被你弄得一团糟!”
秦默直接走出了房间,背影冷得骇人。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想跟他离婚了?
就凭一张莫须有的死亡证明?
坐在办公桌前的秦默脑子里回放着凌小语的话,脸色渐渐阴沉得过分,眉峰越拧越紧。
心头说不出的堵。
跟他纠缠了那么久,先前一直在意这总裁夫人的身份,还说要一起去领证,现在竟然动不动就跟他提离婚?
凌小语,你究竟在想什么?
秦默当即做出决定,一定要亲自把那张莫名其妙的死亡证明调查清楚。
房间里。
凌小语在床上休息了几个小时,腿上的疼明显少了很多,她撑着从床上慢慢下地,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
下午五点了。
“嘶!”
虽然还是有点疼,但是她能忍,站着缓了两秒,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慢慢走向房门。
“笃笃……”有人敲门。
凌小语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叩门声,她握上门把,把门打开。
是何玛。
“夫人,有……”何玛似乎欲言又止,“有人找您。”
凌小语刚想问是谁,就听到了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是我。”
傅彦铭没有经过秦默的同意,擅自进入庄园,还尾随何玛找到了凌小语的房间。
“傅先生?”
“你的脚好点了吗?”傅彦铭的语气很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他把凌小语送到慕寒的医院,凌小语也就不会被秦默发现,还被抓了回来。
“好多了,傅先生进来吧。”
傅彦铭坐下,便将手上的药递给凌小语,“这是之前我摔伤的时候一个德国朋友送给我的,缓解疼痛的效果很好,你收下吧。”
“谢谢。”
傅彦铭的声音忽然压低,“抱歉,小语,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凌小语笑了笑,“可以啊,这次是你帮了我,想怎么叫都行。”
“实在抱歉,我不知道那家医院你以前去过,害的你被医院的护士们非议。”
凌小语想到她刚才在医院里听到的议论,也有些不好意思,“是我把你牵扯进来的,其实也没多大的事,你是见义勇为嘛。”
知道傅彦铭愧疚,凌小语的语气尽量轻松地开起了玩笑。
半晌后,凌小语默默开口道:“傅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叫我彦铭吧。”
“嗯,行,”凌小语怯生生的往傅彦铭身后看了几眼,确定没人经过,方才问道:“你曾经跟秦默是同事?”
傅彦铭没料到她会问这件事,很自然的点点头,“当然。”
“那……你觉得他人品怎么样?”
“噗嗤!”听到凌小语的话,傅彦铭笑了,“你可是他的妻子,他的人品你当然比我更清楚了。”
是吗?
可凌小语并不这么觉得。
老实说,她跟秦默相识不过一年都不到,一年的时间用来了解别人或许够了,可用来了解秦默,那是肯定了解不透的。
这个男人千变万化,他时而脾性恶劣,时而温柔体贴,时而手段狠辣,时而霸道强制……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秦默,时至今日凌小语真的不敢确信了。
“你们俩以前可是同事,相处的时间恐怕比我跟他的还多吧,这个事不问你,我都不知道该问谁去。”
傅彦铭玩味的勾起嘴角,“也行,那你请我吃顿饭,我就告诉你。”
凌小语刚想答允,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秦默从书房里走了过来。
“嘭!”
他直接越过门口的傅彦铭,长臂一挥把凌小语推进房间,然后关上门。
“你干什么呀,外面还有客人在呢!”
凌小语急了,她好歹是受了傅彦铭的帮助,才不至于在大街上坐一个下午。
可他俩正好好说这话,秦默就这么当着傅彦铭的面把门给关了,把傅彦铭一个人拦在门外。
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滚。”秦默面对着凌小语,话却是对门外的傅彦铭说的。
可傅彦铭丝毫不以为忤,似乎一点都没生秦默的气,隔着门跟凌小语道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药你记得按时涂在受伤的位置。”
“好,谢谢你。”凌小语也隔着门道谢。
这两个人一来一去,直接把夹在中间的秦默当空气,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让他非常讨厌。
等傅彦铭离开庄园后,凌小语擦过秦默身边,她分明感受到秦默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寒意,很不友好。
秦默走到沙发边,看见凌小语手上拿着的药膏,他的眉峰拧起,脸色不悦。
“彦铭因为我受伤而感到愧疚了,他给我送了缓解疼痛的药膏。”
凌小语缓缓跟秦默说,相比起大吵大闹,她更希望能跟这个男人平心静气地相处。
可没想到,她这句话说完,秦默的脸更黑了。
“彦铭?你跟他什么时候这么熟,互相都直呼名字了?”
他语气里的酸涩,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凌小语解释道:“你别乱想,我跟他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朋友?”秦默的语气忽然加强,“你跟他做什么朋友,不许跟那个人有多余的接触,听见没有!”
“为什么啊?难道我交个朋友都得经过你的同意吗?”凌小语也怒了。
秦默的占有欲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讲理,她只是有一个异性朋友,就因为是异性的所以就不能有了么?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秦默说出这句话之后,凌小语便愣住了。
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所以不能有异性朋友?
这分明就是一直男癌的论调啊!
“不,”凌小语昂起头,直视着秦默的眼睛,“确切的说,除了我们还有双方的家人知道之外,没有其他人会认为我们是夫妻。”
“凌小语!”
突然间,秦默一下子逼了过来,双眸紧紧地盯着脸色愤怒的凌小语。
她就这么想离婚?
一刻都不想做他的妻子了?
秦默的好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乌云密布。
“所以,我今晚不会留在这里的。”
“你试试不留在这里!”秦默的语气愤怒带着明显的威胁。
仿佛,凌小语不留在这里,他就能杀了她。
可凌家的人都有个通病,吃软不吃硬。
凌小语见秦默态度如此强硬不讲理,非但没有被他威胁道,心头的火反而也跟着窜了上来。
可她不想大晚上的还跟秦默吵架,便转身黑着脸外房门外面走。
“凌小语!”秦默一把将她拉回,摁到门口的墙壁上。
“放开,这里是你的家,为什么要我这里?”
“这里是我的私人庄园,是我和你的庄园。”秦默愤愤打断了凌小语语气绝望的话。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黝黑发亮的眸光,似乎比夜晚的星辰还要明亮,就这么投射进凌小语的眼里。
无比刺目,无比伤神。
“呵……”听着秦默坚定的话语,凌小语轻笑了一声,神色悲凉。
是这个男人害死了她的外公,现在却还在这里说,这是他们的家。
这讽刺,让凌小语一时间喘不过气了。
看穿凌小语的心思,秦默抿了抿唇:“你有意见?”
“你是在故意讽刺我吗?”
秦默狠狠地一掌按在墙上:“凌小语!我告诉你,你以后就只能留在这里!”
“我不会留在这里的!”凌小语的语气坚定中隐约透着绝望,仿佛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