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涌动的力量似乎极力抗拒这带有力量的封字,不断的抵挡,却节节败退。
床上昏睡的男人隐隐感觉有一股力量从身上抽走,拧紧的眉反而松了松。
青妤面无表情的端看着眼前,好似蚍蜉撼树的黑雾。
一副并没放在眼里的姿态。
任由它飞窜,却怎么也躲不过那一道道的流光包裹,犹如屏障般阻挡了它前进的方向,只能乖乖的被裹挟。
直至无法抵抗。
青妤虚浮的手在虚空中一抓,悬在半空中的魂珠便落在了小巧的掌心里。
包裹着魂珠的黑雾在触及到流光之时隐隐有些惧怕的缩了缩,有些消散,却并没有消失。
“这到底是什么?”
举着手中的魂珠,青妤眸底闪着微不可见的凝重,“似是魔气,又不似。”
喟叹一声。
魂珠上缠绕的婆罗树的藤蔓竟有些枯败,那张柔美且面无表情的脸大惊失色。
只一刹那,青妤便敛起了受惊的神色,仿佛方才那微变的脸只是幻觉。
她摆了摆手,落于地。
一身清冷的气质,向天的方向望了望。
眉眼间被浸染的金光,高洁不可亵渎。
屋内的金光甚至比窗台上光来的还要耀眼,折身睨了一眼床榻上的男人。
青妤少见的没有亲近他的想法。
眸底有的只余下睥睨众生的威严,任谁窥伺到眼前的一幕都不敢直视于她。
重新将魂珠置于琉璃镯内。
青妤一动,周身仍未敛收的金光都随着她摇曳而动。
折身落座屋内唯一的一张移动椅上,以拳伸掌曲了曲指尖的弧度,飘散的流光分成两束乖乖的停在指尖,好似亲昵的碰了碰。
尔后,便被青妤一扫。
一束光散落开,零星散散却有秩序的落在了床榻上。
若说此前身体里一股奇怪的力量让床榻上的男人放松了,那这降临的光就犹如及时雨,忽然倾泻在久旱之地。
另一束光不像那零散的流光缓慢而动,而是迫不及待的引入青妤的眉间。
直至屋子里唯一散落的金光没入男人的体内。
青妤才起身抱起袄袄,置于怀中摸了摸它的头,并夸奖它做的好。
闻言,狐才小心翼翼的偷觑一眼青妤。
神尊入世。
为何入世。
它仍不明白。
它只歪着脑袋悄悄望了一眼床榻上的男人,又隐隐有些明白。再瞧瞧青妤那张和神尊没半点相似的脸,它有些忘乎所以。
唯有那双淡漠的双眸让狐心抖了抖不敢多看。
青妤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有些害怕,又恭敬的神色皱了皱眉,轻轻拍了拍的脑袋以作安抚。
床上昏睡中的男人,看起来人畜无害,没有丝毫的攻击性。
青妤抱着袄袄踢踏踢踏的出了房门。
屋子里一片狼藉,青妤视若无睹的踏过一地零碎的家具,目光触及到角落的三人之时顿了顿。
从一片狼藉中青妤踢出了一张还算完整的小椅子。
向角落里的三人招了招手,“你们都过来。”
听到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客厅里,三人蹲在角落里恍如初醒的看向冷静自持的坐在这仿若废墟的背景前。
是个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