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妤看着背对着她的少年默不作声,一连吃了两三个,又切开第四个鸡蛋果。
青妤又再次用矮桌上的木勺子的长柄头,戳了戳背着她生闷气的时锦,询问他。
“还吃吗?”
霎时,听到声的时锦便转过身。
待时锦回过神时,手里已经多出一个鲜艳光滑的外果皮,裹挟着里面都是橙黄汁水的果子。
他会不会接太快了?
女土匪会不会误会了?
###会不会……
十万个会不会,在时锦的脑海里滚来滚去,他还要不要试图澄清一下,他是被迫的?
青妤第一次想钻进他脑子里看看,他在想什么。
这果子真没下毒,他倒是吃啊。
“不想吃?”青妤见时锦拿着鸡蛋果微抿着薄唇,似乎是真的不愿意吃,她也没有强迫人吃的心思,便打断时锦的沉思。
闻言,时锦怔愣的看了一眼青妤。
他睨向手里的果子,另一只手便将书本放下,取过矮桌上的木勺子,用行动回答了青妤他吃不吃。
青妤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便问道:“如何?不好吃?”
“……”还行。
但是不知回答的话,女土匪会不会误会他们的关系在改善?时锦皱着一张如玉般的脸,青妤顿觉得罪过,这鸡蛋果那么的难以下咽吗?
这总比她烤的鱼好上千百倍。
青妤伸手想取过时锦手里的鸡蛋果,却被他避了开。
时锦默默的甩开了那些奇怪的念头。
那些突如其来的气,又莫名的随着嘴里散开的酸甜,清润的汁水,稍显硬度的黑籽一块儿在唇齿间嚼碎,咽下不见。
见此,青妤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
他倒也不是一直对她冷声冷气的。
时锦对着这手里的果子,好奇不已。
这果子吃下后,似乎还能驱散一些炎热里的热气。
他在时府时,虽然总被苛责少物,但也不是没见识。
只是到了这望月山,最近几日才发现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在女土匪的手里都变成了能食之物。
思及此。
时锦便让福安取来笔墨纸砚。
将这些所见所闻,一一的记录了下来。
时锦提笔后,又问了问青妤这是何物。
反正也不待青妤回答,便唰唰唰的往下写。
“……”
青妤无语的又切了一个鸡蛋果。
她将鸡蛋果放在时锦的面前,拿过一旁的砚台给他磨墨。
福安一头雾水的矗立在一旁,看着女土匪和自家公子两相对坐的场景,总觉得哪里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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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角激动的从山寨外走来,高声打断静谧的氛围。
“大当家,这几天我们都按你说的全都忙活完了。”
青妤放下石砚,看着羊长和羊角带着人站在面前,一一的说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青妤静静的听完,便听到羊长似乎有些疑惑的问:“大当家的,我们这种菜养鸡的要做什么?”
“你们不是要吃肉吗,养了杀。”
很对。
但羊长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脱离轨迹般。
他们不是干的打家劫舍的事吗,怎么成日日下地干活了。
羊角没想那么多,拍了拍羊长的肩,问青妤:“大当家,我们什么时候下山抢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