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青妤将时昌的马车带走了,他们只能徒步走回元城。一直到天色降临,时昌和随从们在摇摇晃晃的到元城郊外。
时府。
大堂里摆了大席全宴,一桌的精粮琳琅满目,屋里的陈设金光闪闪,好似无一不彰显着富贵二字。
一身素雅的女人,面上脂粉金钗,看起来有些不相衬。
时老爷看着女人焦急的攥着手在厅中来回踱步,眼晕道。
“素娘,你先坐下。”
素娘定住脚,惊慌道:“老爷,昌儿天不亮就出发去阳县了,最迟酉时也该回来了,现在都快亥时了,会不会出事了。”
时老爷:“昌儿带了元城最出色的打手,素娘放宽心吧。”
素娘:“这途经望月山的土匪寨,说不准就是遇上事了。”
时老爷:“我这也不是第一次从望月山来回的收租了,不都平安的回来了?”
素娘听着时老爷话里话外的坦然,按住心里的不满,眼珠子一转顿时哭了起来:“昌儿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儿,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素娘哭也不是大哭,倒是梨花带雨的小声啜泣。
时老爷抱着人安抚了几句,不起效果。
素娘一直哭个不停,时老爷顿时也不耐烦了起来,甩开手推开素娘吼道。
“昌儿要是有事,也是你哭出来的。”
闻言,素娘怔愣的看了一眼时老爷,仿佛不相信对她疾言厉色的是时老爷。
素娘变了变脸,恢复神色。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笑道:“老爷说的是,都是素娘的错。”
素娘安分下来的话,时老爷这才缓了脸,道:“坐下吧。”
素娘惯会察言观色,她心思转过了几个弯,在时家汲汲营营经营了多年,她还要仰仗着时老爷才能扶正,想到这,便不再反驳。
刚落座。
时老爷和素娘便听到时府的大门口,一声高过一声熟悉的声音在哭天喊地。
素娘便惊骇的睁大了眼睛,紧着苏帕捂住嘴站了起来,哽咽了声。
“昌儿,谁把你打成这样。”
时昌哭喊着声道:“爹,娘,是时锦。”
时老爷和素娘震惊的看向时昌,“你说什么?”
时昌语气肯定的说:“是时锦,都是他,我差点儿就没命了,爹。”
时老爷大概不信这个寡言少语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便问素娘:“锦儿真是离家出走的?”
素娘面不改色的撒谎:“是啊,老爷,家丁去送饭时,发现人就不见了。找遍了府上就是没看见人。”
时老爷问:“锦儿没说为什么走?”
素娘答:“老爷,这锦儿一直住在偏院里,老爷不许我去我便不去,我怎会知晓。”
闻言,时老爷竖起眉头,一脸深思状,那时锦为何不见了。
“爹,你们快别说了,我腿被时锦打断了。”时昌见二人不关注他,便叫了声。
闻言,素娘赶忙转移开话,说道:“老爷,先叫大夫。”
时老爷吩咐家丁去找大夫,让人将时昌抬进厢房里,留下了勇子和打手,重声说道:“素娘你去照看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