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谢思宁也听到动静,“噌”地一声,从厨房门口伸出了半截身子,好奇地对着客厅的俩人问道:“刚刚什么动静,发生什么事了?”
闵敏冷地抖了几下身体,余光瞄到旁边的黑脸,又望向凑在门口好奇的白脸,一脸假笑道:“额……没什么,就是看见偶像,太兴奋了,请谅解,请谅解!”
这破厨房的隔音也忒差了吧,这点小声音也能听清楚。还有尚学长,请收起你浑身散发的冰冷吧,我快受不了了。
谢思宁瞧见确实没什么事,继续攻进厨房。
“尚学长,请见谅,请见谅!”闵敏继续假笑,妄图让周身的冰川消融。
“这是绝对的大神,枪技稳得一批。”
尚恩俊忍着耳边的呱噪声,敷衍道:“嗯,有眼光。”遂继续关注游戏。
主播已经干掉了度假村的人,接下来,就找车追空投。好巧不巧,空投落海里了,虽然他是第一个到了舔空投的,但是后到的那个人很阴险,将主播的船打爆,然后驾着自己的船,四处打主播,主播只得悲催地绕着空投箱跟他周旋。
这一波游击战绕得闵敏眼花缭乱,全程是爱你魔力转圈圈,枪打在水上,水花“啪啪”地被溅起,还是打不到。
主播边绕边喊话道:“想打到我,门都没有,气不死你。”反正这空投还在安全区,俩人耗到下一波毒已经开始扩散了,终于那个人等不下去了,开车决定放弃了。
看着那人走远,主播又翻上空投箱,狙出手,倍镜瞄准,“嘭”地一声,幸运地打偏了。
只见那人重又调转船头,“嗖”地如一股箭般回来了,继续五十码车速转圈圈,新一轮的游击战又开始了。
只不过主播换了策略,他开始一会儿爬上箱打一枪,被击中后再下来,在水底环绕。而那个人总是会击中后,装作驶离的样子,待主播爬上箱,一顿疯狂扫射。
这波操作纯粹看手速,得速度者得天下。
主播像条小泥鳅,总是捞不着,打不死,别说那个人可能气得冒烟,要是小敏是他,早就自雷了,真憋屈。
“气不气,看你的油够不够你猖狂了!”主播跟他耗了这么久,也看出了油量肯定快尽了,他有两个选择,一是趁还有油,放弃水底下的病友,二是没油了,正面钢枪。
男子汉当然要钢。
也不知道那个朋友是真钢,还是忍不下去了,直接放弃开船,停在原地,枪瞄准空投背面的影子,一冒出衣角,他就疯狂扫射。
主播也不是被吓大的,看到他一顿射击后,没子弹了,便迅速爬上空投箱,脚快手更快,趁他换子弹的功夫,几枪“砰砰”下去,直接击倒。
历经了长达五分钟的战争结束,年度最佳MVP诞生。
闵敏控住不住自己,捧着肚子笑道:“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主播这操作简直出神入化,气死人不偿命,也幸好她从来没碰到这么“贱”的对手。
此时赛场上已剩下二十人,在闵敏看来,只要主播不发生突然暴毙,或者被偷袭,还是很有可能进入决赛圈的。
“你说他能预约到鸡屁股吗?”闵敏脱口而出,看不出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身旁的尚恩俊。
这句话是主播经常会说的,凡是有机会冲到前五,就算能吃到鸡屁股了,要是前三名死了,那就是白送别人了。
听女生的口气,似乎也是关注该主播很久了,尚恩俊难得有想回答她的欲望。
“若在决赛圈能找到好位置,必赢。”
闵敏惊讶了一番,也不回头看他,而是继续直直地看直播。
很快主播就冲进了决赛圈,这个圈缩在一处空地,有几块岩体,当然得靠岩石的遮挡,干扰对手的视线,这就占据了地利,能不能成功吃到鸡,还得看主播的耳力。
主播蹲在上坡的岩石后面,后头就是电网,他的正前方,另一个坡树后站着个人,他大的右方石头后面也蹲着个人。
他将对手的位置得知后,就看谁先露出破绽,一冒头必死,接下来的就是拼耐心,眼力。
树后面的朋友发现了,右方岩石后的朋友,俩人在钢枪,“突突突”枪声四起,顿时硝烟弥漫。
主播不急不慢,等着两人你死我活,最后再冲出来,一击制胜。
这一战,主播吃到鸡。
闵敏激动地拍着手:“哇,真是厉害!不愧是我偶像!”
关注主播也已经有了一年了,期间她自己也跟朋友打过很多次,战略什么的,讲的清楚,就是用不起来。
她的技术还是那样,说菜,但钢起枪来很汉子,说起厉害,有人阴着,她也不能准确判断出敌人方位。
总之,就是技术不到家,找不到像主播这样的大神教她。
尚恩俊看赢得了比赛,心情好了不少,话也多了:“对。主要游戏玩的熟,不管落在哪儿,他都清楚那块人多人少,能不能藏人。”
“还有,就是要去练练枪法。”
闵敏耐心地听着,将他的话认真记着。
“那下次,我们可以一起打一局吗?”她很想见识见识学长的枪技,所以也没管会不会被拒绝。
但说出来后,她才想到,很有可能会被拒绝,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谢思宁也玩,就是有点菜,下次我们三排?”
话已经说到这儿了,顾虑也少了,不答应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就算不想加好友,不想单独打游戏,谢思宁还在呢,他们也不会有什么过多的接触。
尚恩俊点了点头。其实他刚刚的顾虑正是这个,他不想跟女生纠缠不清,更何况,还是见面次数屈指可数的人。
下一局很快又开始了,还是热带雨林的地图,还是单排,还是度假村。
落地直奔房间,捡装备,听脚步,然后绕路去KO对方。
只不过,这一把他有些倒霉,就在他以为自己所在的地方,无关人员被全部清理时,被斜对面爬在房檐上的阴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