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紫苏开始手忙脚乱,连跟闵敏唠嗑的心情都没有了。
跟紫苏的聊天终止后,闵敏认真地思索了一番。最令她头大的是昨天的“无头案”,她的笛子莫名其妙遭了殃,关键还没有人看见凶手。
按正常的推理,进出过储存室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可她与他们无冤无仇的,甚至基本都不认识,谁能报复到她头上。
思及所致,那她可不可以先排除那些不认识的人,从认识的人中开始着手排查?
她翻开了桌上的节目单,大略浏览了一遍。果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温熏,节目:天鹅湖。
原来她就是那四小天鹅中的一个,她当时坐在台下看得专注,竟然没认出来。
闵敏左手挠了挠脑门上的头发,右手拿起笔在她的名字上一圈圈地画圈。
若说她的嫌疑在哪儿,闵敏想,可能就是因为祁赵。她可能是觉得自己和祁赵的关系太近了,虽然是一起斗嘴,但女人哪会想这么简单。
可这作风似乎又与温熏的风格不搭,凡是跟祁赵有关的她都是亲力亲为,她完全可以亲自来找自己“谈话”,在背后做损事不是她的做法。
闵敏似乎又绕进了死胡同内,她把这个唯一有可能的人稀里糊涂地给排除了。
她忧愁地扔掉笔,烦躁地挠着头发。
“别揪了,本来就很少!”紫苏收拾完毕,拖着个小箱子背着个包走出门,临走时还挥了挥手道:“再见了,小秃子!”
“你!”闵敏气愤地咬了口铅笔头。
她还没烦恼几秒,手机响了,谢思宁的夺命call来了。
“好了没,那么慢!”
她只得敷衍地答道:“马上!才等几秒就不耐烦!”
“速度!”电话“嘟嘟”地一声挂了。
速度你个头!
闵敏朝电话那头恶作剧地吐了吐舌头。
她将纸收拾好,拎着早已整理完的行李箱下了楼。等到到宿舍楼门口时,看到了谢思宁那身骚包的穿搭,朝经过的女生放电,她简直恶心地想抽他。
宿舍楼外停车位被各色车占领了,接孩子的家长手机提着大包小包,像要去度假,热闹非凡。
闵敏慢慢向谢思宁靠近,左看右看,偷偷摸摸道:“你穿这么显眼干么?怕我找不到你?”
“起开,别挡着爷的春风!”
“你!”闵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用力将他从驾驶座门口推开后,自己绕到副驾驶。
谢思宁一个猝不及防被推离了车门,刚摆好的姿势都乱了,他不满的眼角抖了抖,拉开了驾驶座。
“怎么样啊!谢大帅哥!”
“以后你哥要是找不到嫂子,百分之九十是你的责任!”
闵敏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不厚道地笑了起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车门。
“你可拉倒吧,找不到,我就跟你姓!”
“呵!”谢思宁鄙夷地冷哼着,默不作声地将车启动,离开了原位。
新的一年,新的一天。车子驶进了车流中,像一只迷路的蚂蚁汇入主群中,慢悠悠地跟着前面的蚂蚁。
一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