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夜你就拿着项链先回间桐家好了,等圣杯战争结束后我再来找你”霜月跟靠在一旁的间桐雁夜说。
毕竟雁夜的令咒已经用完了,再留在战场上也没什么作用。过一会充满了「世上所有的恶」之一诅咒的黑泥溢出时,他那不堪重负的身体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所以霜月才将雁夜劝离了即将成为废墟的这个地方。
而且当体内虫子被项链里的魔术压制的那一刻起,脏砚就已经无法通过刻印虫再监视间桐雁夜了。老虫子一会定认为雁夜早就死在新都的战场上,对于虎视眈眈寻找机会的雁夜而言,这次是救出樱的不可错过的好时机。
“saber我们也前往音乐礼堂进行最后的战斗吧。不过你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支持的住吗,需要我对你用治愈魔法吗”霜月略微关心的问。
berserker给她造成的创伤已经远远超出了自我再生能力可以治愈的范围。原本锃亮的白银之铠,也在berserker的无数攻击下染上了黑色的污迹。失去了血色的皮肤苍白得如同白纸一般。双膝无力,脚踝颤抖,呼吸急促,每踏出一步都会有种几乎令她失去意识的疼痛袭遍全身。
“麻烦你了,我们边走边治疗吧。”saber知道自己的身体无法继续战斗下去“看到兰斯洛特卿变成这样,我一定要得到圣杯改变我过去所犯的错误。”
‘哎,saber对圣杯的执念更强了。等到时候她亲手劈了圣杯,saber一定会接受不了吧。’
听到saber无比坚定的话,知道后面剧情的霜月怀着重重心事随saber前往最后的战场。
――音乐剧场
“你这只狂犬竟敢伤我,就在这里给我以死谢罪吧。”
即将到达礼堂的saber听见archer的怒喝,她立马通过入口推开大门,
出现在眼前的是空旷的音乐礼堂。正面的舞台正中间闪烁着夺目金色光芒的圣杯正漂浮在烈焰的包围中。一个绝望的金黄色身影伫立在观众席间的通道中央。而阻挡了saber去路的是满身伤痕的berserker。
黄金色的身影无疑是金闪闪,但是他现在的状况及其狼狈。身上的金色盔甲变得破破烂烂,胸口处有着一道数尺之长的剑痕。而造成这种伤痕的人,则是被金闪闪用宝具轰到门口的berserker。
“王,我很抱歉。无法为您取得胜利。”灵基破碎的兰斯洛特从疯狂的咒语中解放了出来。
“没关系,兰斯洛特。感谢你为我的付出,接下来就是我自己的战斗了。”
saber摇了摇头,看着身形逐渐模糊的兰斯洛特感谢道。
“是吗,那就好。在王的怀中,在王的眼前,为王而战死,没有背负任何不洁的名声。……哈哈,这样的我简直……就像一个忠义的骑士那样……”
“别说了,兰斯洛特卿。你对的忠义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永远我都是我那个高洁的骑士。而我却企图让你的那份忠义蒙羞。我感到很愧疚”
“不必愧疚我的王,你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我们,为了国家,你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战过。所以请你现在为自己而战吧,这是我们所以人的心愿。”英俊的骑士在消散前送出最后的祝福“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追随您,能为您而战是我感到最荣耀的事情。最后,真心祝愿您能得到安宁,我最好的王。”
saber目送着友人离去,目光彻底坚定下来“感谢你的祝福,吾友。但是我现在还不能为自己而战,我一定要得到圣杯,弥补一切,纠正所有的过失。”
saber重新拿起剑指向金闪闪”英雄王你给我让开,圣杯是我的”
“不愧是拥有那样闪耀光芒的王,这样的光芒就连已经变成berserker而失去理智的旧友也能唤醒。”金闪闪用王之财宝里的灵药将自己的伤势稳定后说“我承认你的价值了,把剑扔了,和那边的圣女一起嫁给我。“
“抛弃你那无聊的理想和誓言吧。你以后只要渴求我,染上我一人的颜色就行。这样的话,我就以万象之王的名义起誓,一定赐予你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快乐与愉悦。”
“你难道就是为了这种可笑的目的……与我争夺圣杯吗?”他狂妄的语气,点燃了saber心中的怒火。“我拒绝!”
“害羞的不会说话了么,没关系,说错几次我都会原谅你”
金闪闪将空中的数把宝具向saber投射过去,封锁了她躲避的空间。
“吾主在此(Luminosite Eternelle)”
霜月解放自己的防御宝具将金闪闪的攻击尽数当下来。
“连圣女你也在害羞么。不过这样正好,毕竟要你们知晓尽忠我的喜悦,首先得带着痛苦学习才行”
金闪闪右手抬起,宝具之群星罗棋布的在他身后散布开来。下一瞬,数以百计的宝具化为金色流光投射过来,誓要将保护着二人的结界破开。
“吗**”感受着结界所承受的伤害,正在苦苦支撑着的霜月不由爆粗口“所以我才不想跟金闪闪对打,这种土豪英灵根本不是我们这种秀操作的打得过的。”
‘切嗣大大怎么还没来让saber劈圣杯,再不来就要支撑不住了’霜月在心里抱怨慢吞吞的切嗣
”霜月你怎么知道切嗣会过来,而且切嗣不是一直在追求圣杯么,又怎么会让saber破坏圣杯“
爱丽丝菲尔能与霜月在心里交流,所以也能听到霜月在心里的抱怨。
”爱丽丝我告诉你,这边动静这么大,谁TM会注意不到这里战斗。而且圣杯已经被污染了。切嗣现在估计也知道了圣杯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才会破坏它“
然后霜月就注意到出现在礼堂中相当于二层高度的墙面上,没有向外突出的半圆形包厢了的人影——卫宫切嗣。
霜月提醒在身后的saber“saber,切嗣来了。准备好…”当然还有最后三个字没说‘劈圣杯’
“我明白了”saber也看到了出现的切嗣,并成功误解了霜问的话,做好战斗准备。
霜月将圣旗收起,散开结界。
“终于下定决心了么,那让我来听听你们的回答。虽然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但我很好奇你会用什么样的表情来亲口说出这句话”看到结界消散的金闪闪也停止了攻击,但浮在空中的宝具群威吓似地晃动着尖刃。
金闪闪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切嗣的存在。
——卫宫切嗣以令咒命令saber——
‘来了,来了’霜月看着切嗣举起右手,
——使用宝具,破坏圣杯——
低沉的话语从saber的灵魂深处撼动了她的身体。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清楚而坚决地宣布。
“……什……?”
saber无法理解,或者是拒绝理解切嗣口中的命令。
即便saber的大脑拒绝理解,她身为servant的肉体依然忠实地接受了令咒的命令。
从被解除的风王结界中心,现出了黄金之剑的身影。宝剑开始织起光束,完全不理会执剑者的意志。
“怎、怎么回事——你要干什么!?saber!”
就连金闪闪此刻也瞠目结舌。他原本认为因为自己背对圣杯,所以saber决不可能对自己进行反击。
“……不……不是的!”
saber怒吼,那是她拼尽全力发出的惨叫。高高举起的黄金之剑,忽然在半空中停止不动了。
作为传说中的骑士王,同时也是位于最优秀职阶的servant,saber拥有的特级抗魔力甚至能抵抗令咒的束缚。她用全身的力气阻止着自己挥下宝剑的动作。强权与抑制,两股相对的力量在saber的体内激烈碰撞,她纤细的身体仿佛随时都会被撕裂。
与强大的魔术对抗的同时,saber凝视着站在包厢中的卫宫切嗣,大喊道。
“为什么!?切嗣——为什么偏偏是你!?”
“因为他解到了所谓的圣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霜月在一旁向挣扎着的saber解释。“所谓的圣杯根本不是什么万能的许愿机,而是会包含一切恶意,能毁灭所有事物的罪恶之物。”
“而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破坏掉这个包含恶意的圣杯。”
“ruler就连你也和切嗣一样,要破坏掉圣杯吗?”
saber无法接受一直帮助她的霜月突然要破坏自己所追求之物,不敢置信的问。
霜月对saber笑了笑。
“我不是说过吗?我帮助你是有目的的。现在这个目的不是显而易见了么”
『所以说,saber别抵抗了――』
“你这混蛋,是想要破坏我的婚礼吗,杂修!”
在明白了saber不寻常的举动是令咒的作用之后,archer终于察觉到了卫宫切嗣的存在。原本瞄准了saber的宝具群忽然一齐转向,瞄准了切嗣所在的包厢位置。
但还没等宝具开始攻击,切嗣再次抬起右手向下方的saber示意手背。
——使用令咒再次命令——
『使用你的宝具,将圣杯――』
“住手!!”
眼见自己的骄傲与希望立刻就要在刹那间灰飞烟灭,saber留着眼泪尖叫起来。
——saber,破坏圣杯——
『毁灭掉吧』
双重令咒的巨大强制力蹂躏并压榨着saber的身躯,同时将她体内残存的魔力引出,编入耀眼的破灭之光中。
被释放出的光束横断了整个礼堂,直击浮在舞台上的圣杯。曾属于爱丽丝菲尔身体一部分的黄金圣杯在闪光的灼热中静静地失去了形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