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兮兰回了太子府,自然第一时间就去看望楚云皓,楚云皓也好几天没看到她了,当即就抱着她的腰:“穆姐姐,云皓想死你了!”
穆兮兰摸了摸他的头,“姐姐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一直都在太子府里,每天都能看到你!”
楚云皓眼睛眯成一条缝,绕着她转圈子:“姐姐好像瘦了?”
“嗯,好像是。”站在一旁的沉暮笙若有所思,“回头给她补补。”
“谢谢沉先生。”楚云皓对着他感激不已。
穆兮兰僵着脖子扭头看他,怎么自从他说完那句怎么都要跟她在一起后,他就成了她身后的尾巴?到哪儿都跟着。
沉暮笙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眼中仿佛带着火星,穆兮兰脸上一红,低头逗楚云皓。
楚云皓的头发被她揉着,越发凌乱,她还不知道收手,沉暮笙勾着唇拉起她的手,“云皓等下还得去学堂……”意思是让她手下留情。
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一双更大更温暖的手包裹,一股电流直窜心口,吓得想缩回来却被抓得越发紧了。
“你……”
“我怎么?”
漆黑的眸子里藏着深深的眷恋,声音低醇的让人沉醉。
穆兮兰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别靠太近。”
“靠太近了?那这样?”男人越发靠近她,不怀好意地朝她的耳朵上吹了口气,见她耳朵爆红,才低低地笑着,却并不离开。
楚云皓好奇地抬头看着两人,一个小脑袋移来移去,“沉先生要亲姐姐吗?以前父亲就经常抱着娘亲亲亲,被我偷偷看到啦!”
“云皓!”穆兮兰禁锢住他的小脑袋,“别乱说话。”
然后单手将人推开些,发现自己推不动,只好拉着云皓往边上走些,不料腰间突然伸过来一条手臂,身子被牢牢禁锢,反而被他抱紧了,两个人像是粘在一起。
楚云皓趁机抬起头来,捂着嘴看她爆红的脸,“父亲以前也是这样抱着娘亲的!”他越发激动,差不多时喊出来的,“娘亲不给父亲亲,父亲偏要亲,然后娘亲就害羞了,娘亲害羞的样子跟姐姐一模一样!”
小孩子激动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要控制自己的音量。
“沉先生!你是要娶我姐姐了吗?”
穆兮兰完全来不及捂住楚云皓的嘴,这话就已经传了出去。
偏这楚云皓来劲了,趁穆兮兰还被沉暮笙禁锢着,挣脱了她的手掌,绕着两人绕圈子,“太好喽!太好喽!沉先生要娶穆姐姐啦!”
梧桐苑外,江梓铭的脚步沉重不已,他已经在门口站了许久,生平第一次这般无措。
上官清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伸手去触碰他的手臂,看他依旧一副吃傻的模样,不由得心疼起来,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院内,沉暮笙几乎快要贴着她的脸了,薄唇微启,他低低的声音便传入耳中,“兰儿,做我的妻子不好吗?嗯?”
穆兮兰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上……上神……”
她连说话时嘴唇都不敢有太大的幅度,生怕一不小心就碰上了他。
“你我神妖殊途……”
“别怕,我会保护你,大不了,我和你一道做对快活的凡妖。”
“上神,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你是万众瞩目的战神继任者,为了我舍弃神籍不值得。”
沉暮笙的脸色越发黑了,“兰儿,难道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一时的兴致,从未想过跟我长长久久吗?”
“嗯?”穆兮兰一脸懵,“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沉暮笙凑近些,唇越发靠近,穆兮兰努力地往后躲,身子都快站不稳了。谁料他忽然一个用力将人拉着转了个身,抵在梧桐树下。
他低头看着她清澈的眸子,低笑了一声,凑到她的耳边吻了吻她的耳垂,“当日在梧桐树下,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
穆兮兰白了他一眼,“请你弄弄清楚,那不叫亲,只是我的唇不小心擦过你的唇而已。”
“你不也承认了我们唇对着唇亲过了?”
“沉暮笙,我再说一遍,那不叫亲,况且那次还是我主动!”
沉暮笙哂笑了一下,“是呀,第一次就是你主动。”
穆兮兰握拳,“你!”
话还没说,沉暮笙变本加厉,欺身靠地更近,这次她是无处可躲了。
他一手禁锢着她的腰,一手贴着她的脸,“从那次之后我就认定你是我的了,兰儿,在我眼里,那次之后,我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你……你不要脸!”
他低笑:“那么……月老庙前的那次,你该怎么解释呢?那次是我主动,而且,你好像也挺喜欢的,若非对我有真情,你也不会配合我。”
穆兮兰指着一根手指激动地说:“你……你别乱说!”
沉暮笙低眸吻了吻她伸过来的手指,她被吓得立刻缩了回去,鼓着张脸越发让人想欺负。
看他发出笑声来,穆兮兰气得差点跳脚,伸手去推他,却摸到他胸口硬邦邦的,没想到他身材还挺好……
哎呀,哎呀,穆兮兰,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她真恨不得抽自己两下。
沉暮笙看她确实急了,但是又不想就这么收手,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将话都说开了,穆兮兰却明显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若是错过了今天,以后再想让她承认喜欢他,下定主意跟他在一起就越发难了。
看着那涨红的脸,肌肤细腻,他想都没多想,直接低头吻了上去,穆兮兰剧烈地挣扎,两人一个吻住不放,拼命吸着她的唇,一个则是奋力往两边躲,后来发现没有丝毫用处,便改为咬。
一来二去,便都感到一股血腥味在彼此的唇舌间蔓延,也不知究竟是谁被咬破,或者两人都被咬伤。
江梓铭原本呆呆地看着院内的一幕,在楚云皓捂着自己眼睛转过来的时候,他终于转身离开了。身旁跟着上官清。
“太子这是打算放弃了?”
江梓铭叹了口气,嗓子有些哑:“她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不敢爱,是怕沉先生因此事蒙难。说不爱,其实是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