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一个月就回来一次,但每一次事儿都那么多!”
看电视被打扰到的汪丁信不满地吼着。
他瞥了一眼余欢,眼里满是嫌弃和不屑。
余欢上前一步,想要跟他理论。
这个房子也是她爸爸的遗产啊。
当时爸爸把她托付给姑姑的时候,一同把这个房子给了姑姑一家。
如若不然,姑姑一家到现在,都还会因为原来住的那个危房而忧心呢。
当初爸爸来不及给姑姑钥匙,姑父当天晚上十二点就迫不及待地带人来撬了锁。
那个时候怎么不见他们否认这不是她爸爸的遗产呢。
“小欢,来,姑姑给你钱。”
关键时刻,余姚拉住了余欢,并带着余欢回了她的房间。
余姚将一百元的红钞塞到了余欢手里。
“小欢,你也别跟他们计较太多了,他们也就那样了。”
余姚毕竟是余欢的亲姑姑,能帮余欢的地方她也会帮衬着,但很多时候她也是无能为力的。
就比如接下来发生的事。
余欢紧握着手里薄薄的纸币,然后松了松力道,“姑姑,你放心,等我十八岁了我就会离开这里,到那个时候,我就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十八岁之后,她就不会再被名义上的监护人所控制了。
“诶。”
余姚对已故哥哥的这个独生女也是有心疼的。
但就凭她在这个家的地位,她根本保不了这个侄女。
当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就在这时,房门哐当一声被撞开。
是汪务德在发酒疯。
他晃晃悠悠地走近二人,一只手根本指不准余欢所在的方向,“钱钱钱,就知道钱,与其给你,还不如给老子去喝酒呢。”
说着,他便要去抢余欢手里的钱。
余姚挡在余欢身前拦了一下,却被汪务德一巴掌甩开了。
“把钱给我!”
余欢躲过了汪务德的动作,跑到了门边,余姚就躺在那儿。
“姑姑你没事儿吧?”
余姚扶着腰,冲着余欢摇头,“我没事,你先出去转转吧,等他酒醒了再回来。”
余欢不想走,但眼看着汪务德还想来抢钱,她只好在又确认了一遍姑姑没事儿后,转身离开了。
重新回到客厅里,汪丁信已经把电视机关了。
看到一言不发从自己眼前经过的余欢,他嗤笑,“你不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扫把星吗?”
余欢的房间在一楼,刚刚汪丁信也看到了摔在房门口的余姚,但他并没有去扶。
今年已满二十岁的他,一点儿也没有年轻人的朝气,反而浑身充满着阴郁。
也是,有汪务德这样一个父亲,儿子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汪丁信语气幽幽,嘴里说着恶毒至极的话,“你妈是因为你才跑不出着火的房子,所以你爸才会因为要回去救你妈而死于当场。”
“现在,你姑姑又因为你而受了伤。”
他说话时就像毒性最烈的蛇在吐着蛇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啊,因为你这个克人精,扫把星!”
余欢只冷冷地看了一眼他,“长舌妇。”
说完,余欢头也不回地出了汪家。
背后是气急败坏的汪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