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姑办事很是得力,仅仅五天,便准备好了婚礼事宜。
虽然时间短,但准备的一点都不差,这让唐逸庆和何千黎十分满意。
成了亲,唐逸庆便可以和何千黎正式的住在一起,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了。
虽然何千黎最初还有些不适应,但,有个人抱着自己睡,感觉还不错嘛!
何千黎依旧睡姿不雅,依旧喜欢乱动,但唐逸庆仍是宠溺的对待她,纵使夜里睡不好,但只要能抱着何千黎,就能够使他感到心安。
但时间久了,唐逸庆的精神状况便有些下降,身体状况更是不必细说。
何千黎也渐渐发现了这个情况,以为是自己晚上乱动会影响唐逸庆的精神状况,所以每次睡觉前,她都会暗暗施个法,让自己变得安分起来,不再乱动。
就那样静静地窝在他的怀里就很好啊,何千黎暗暗的想着。
唐逸庆也发现了何千黎的变化,抱着何千黎的手也搂的更紧了。
只是每次上朝前,唐逸庆都要和何千黎腻歪很久,那种感觉,给何千黎的感受,就像是要诀别一般,永远见不到一样……
何千黎也想着劝唐逸庆安心上朝,回来再好好亲昵,毕竟都在皇宫之中,而且很快就能见到,没必要这么不舍。可每当看到唐逸庆柔情似水的眼以及略带苦涩的神情,何千黎也不肯说出口了。
一日,唐逸庆去上朝,何千黎正在宫内百无聊赖的摆弄海螺的时候,她突然间听到海螺呜呜作响。
咦,这是怎么回事?何千黎把海螺凑近耳边,竟然从中听到了小云的声音。
“千黎姐姐,你快逃吧,皇上要派人抓你了,你快离开皇宫吧!现在全国上下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要抓人鱼,取人鱼心,现在可能就只有你不知道这件事了吧。”
什么?这怎么可能!
何千黎一脸不相信。早晨上朝的时候唐逸庆还是一脸含情脉脉,又怎会派人来抓自己呢?
何千黎忙拿起海螺给小云回了话,说:“小云,你一定是弄错了吧,什么抓人鱼啊,肯定都是骗人的,你不要担心我了,皇上待我很好,我在这里很安全的。”
“姐姐,你要信我呀!”
“小云,别闹啦,我知道你担心我啦!可你还是个小孩子啊。”
“姐姐!不然你以为海螺怎么可以传声?我怎么会知道你是人鱼一族的?”
“这……对啊,这是怎么回事?”
“实话告诉你吧,自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人鱼一族的了。我是海螺一族,我们都是水族,而你又是我的好朋友,我自然有义务要帮你的。”
“什么?那这么说你也是妖么?”
“对,可以这么说吧,所以姐姐,你还不信我吗。”
“这……请容我再考虑一下,我真的不敢相信啊,他不会这么做的,这怎么可能啊……”
“姐姐,此事不能再拖了,你不知道人类有多么狠心。”
“可,可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啊……”
“且不说全国上下都传的沸沸扬扬,我们海螺一族的耳目也得到了消息,千真万确。”
小云顿了顿,想起自己族人被人类吃掉的辛酸往事,继续说道。
“我们是几百年前移居到海岸上的,因为人间有众多妖怪在此生存,再加上躲避人类捕杀,我们海螺一族也迁移到了人间。幻化为人形,依海而居,生活在那个小渔村里。我们已经看惯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也知晓人类为了利益、为了自己的需求所酿成的恶果。人类都是些披着虚假面具的恶魔,所以姐姐,你快逃跑吧!”
“可他们,又怎么能认得我是,人鱼?”
“我们的耳目说宫中不知有什么人在作妖,认出了你。总之,皇宫现在异常危险,你快离开那儿。”
嘟嘟——
小云那边没了声音。
这……
他不会的,我要去找他问个明白!这一定是流言!
何千黎大踏步走出了宫殿,准备前往朝堂去质问唐逸庆,可她没料到,自她踏出宫门的第一步,便是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从宫殿走向政事堂的一路上,宫人们都以一种好奇又贪婪的目光看着何千黎,这让她不禁浑身一怵。
在距离政事堂还有百步的距离时,何千黎看到苏姑姑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侍卫向自己这边走来。
苏姑姑挥了挥手,就有侍卫上前按住了何千黎,紧接着,就有人把何千黎给捆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快放开我!”何千黎挣扎着,大声质问着为首的苏姑姑。
“您就省些力气吧,没有人能来救你的!”
“不可能,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可就想多了,逮捕令就是皇上亲自下达的!你还痴心妄想些什么?”苏姑姑挑了挑眉,把逮捕令拿了出来,然后笑的一脸恐怖。
皇帝御用的玉玺印盖在逮捕令上,这印是唐逸庆曾拿给自己看过的,千真万确。何千黎一下子看懵了。
她定了定神,而后大喊:“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伪造的!”
“呵,那你就继续幻想吧。我会让陛下来见你的,但,是最后一面,不过,是在牢房中。”苏姑姑俯下身,在何千黎耳边轻轻说道。
而后转身,对着侍卫们说:“押下去。”
何千黎直到这时才明白自己要被抓走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以用法术,但为时已晚。不知这苏姑姑用了什么绳索,何千黎的法力竟然完全失效。何千黎就这样被侍卫们五花大绑着,准备押入牢房。
何千黎仍是不肯相信,昔日的柔情蜜意怎么可能就这么消失?她苦苦哀求押送的侍卫,请求侍卫帮助她逃走,她要亲自面见皇上。
一个侍卫见她可怜,忍不住替她惋惜道:“唉,苦就苦在,你为什么是人鱼而不是人类啊……”
何千黎呆愣住了,难道,人鱼就这么不受待见吗……怎么和书上不一样啊……
“愣什么愣,快走啊!”一个粗鲁的侍卫冲何千黎吼道。
自此再无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