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音乐铃声响了,杜乔深深抻了一下懒腰,杜乔庆幸没有答应主播的晚餐,不然此时还得装模作样地去吃饭,本来工作一天已经挺疲倦了。
“哎,你不知道吧?杜乔把John给拒绝了!”门口的工作间里有人在窃窃私语,殊不知声音大到杜乔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不会吧?John男神一样的人物竟会有如此待遇,杜乔?谁啊?”
“你不知道啊?就是总被John带在身边当副主播的那个新来的毕业生。”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仗着做了几次直播竟敢卷John的面子,时间会让她知道什么是后悔的。”
后悔,杜乔从没有过,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努力争取过的,除了冷风,她别无所求的来到广州,只是,只有冷风能触动她心里的那根线。没有什么好让她后悔的。
虽是年终岁尾,广州却暖若春天,杜乔备上一杯咖啡,来到天台,安静地坐下来欣赏这座城市高处视角下别样的姿态。
清风徐来,吹动了她刘海儿处的几丝头发,裙摆随风舞动,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她玲珑的曲线。嘴唇在杯沿儿上轻轻一抿,甚至不觉喉咙在动,下意识地舔去了奶渍,视线又拉回到远处的地面,目光空灵,安静。
这一切被不远的一个人尽收眼底,正是主播John。上午的节目结束后,杜乔直接进了换装间,许久未出来,想必是有意躲他。逼得他只能以这种暗中观察的方式,好好看看她了,或者说是欣赏。
John本是想可以刻意雪藏一下杜乔,打压一下她的锐气,给她点儿挫败感,让她知道新人本不该这么顺。这样杜乔定会对自己俯首称臣,也会碍于光鲜的工作同意留在自己身边。
但他大错特错了。首先,副主播不在时,新换的顶替新人并没有给John长脸,频道犯低级错误,简直不像专业水平。更要命的是有读者来信反应要换上杜乔,说这么优秀又貌美的副主播不用,用这种从大街上随便就能找到的低级人选,还疑是不是后台硬的要命。
台长办公室。
台长正面目狰狞地翻看一摞的读者来信,口里不停地嘟哝,像是在抱怨什么。
John的敲门声刚一响起,就被台长唤了进来:“还敲什么门,我都在这等你半天了。”
“台长,您有事儿找我?”John半谄媚道,心里当然跟明镜似的。
“我看你是不想干了,看我岁数大故意耍我呗?”
“台长,看您说的,我耍谁也不敢耍您啊!”
“还有你不敢的事儿?这群众信箱都投满了,全是说你眼光有问题,放着杜乔不用,偏找个要能力没能力,要长相没长相的村姑,我说你怎么想的?我这老脸都被你丢尽了。这门外的记者都带着盒饭等我呢,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台长,您别生气,这么长时间我什么时候给你找过麻烦。我真没合计她这么完蛋,我这就换人,这不是副主播家里有事儿请假嘛,不然也不能闹出这出,你放心吧!”
“不我说你小子百精百灵的啥都明白,咋放着杜乔不用呢?是不是有啥别的目的吧?”台长不怀好意地露出笑容。
“台长,啥都逃不过你的法眼。这么年轻又漂亮的女生,谁不喜欢,”John毫不避讳地告诉给台长自己的小心思,毕竟瞒也是瞒不住的。
“那我就不明白了,喜欢还换掉她,你这是欲擒故纵呗?小伙儿,高,这方面我还得跟你学习啊!”台长不停地点头。
“台长,您就别逗我了,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啊,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这样啊,不过我倒觉得你莫不如狠劲对她好,女生都是感性动物嘛!”
“你是说硬的不行来软的呗?”
“是这个意思。”
“有那么点意思,我试试。台长那我先走了。”
John回到办公室,点了根香烟,任烟气在屋里环绕。回想着初次见她的样子,不知不觉露出痴痴的笑。那种自信却不癫狂,甜美却不造作的样子深深印在了他的脑子里,也刻在了心上,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她搞到手。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谈恋爱的感觉了,在职场久了,看得多了,自然也就看的准了,很少有不对钱或利益动心的,这让自己很欣赏也更喜欢上了并不是很了解的女生。想起她拒绝自己的样子,竟然觉得有那么一丝味道,怎么看怎么顺眼了。
“主播,主播,下午的节目还录不录了?”秘书在John身前站定半分钟了,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眉毛拧成了一个结。
“奥,一切正常。”向杜乔那边儿一撇,她正低着头好像在看书。怎么安静起来的样子更美呢,不过很快就要安排你上节目,我想让所有人知道你的才华,然后骄傲地把你娶到手。
下班的音乐响起了,大家都像说好了似的,一溜烟跑没影了。
台长室门前,杜乔驻足又欲言又止,台长本来带上门要离开的,毕竟总有一些不认识的人在自己门口晃悠,权当是各路记者了,也没放心上。后来一想不对,这么漂亮,又好像在节目里见过,这应该就是把John迷的神魂颠倒的杜乔吧。
“请问,你就是杜乔吧?”台长试探着没敢大声,毕竟以自己的身份若是说错了,还是认错了“杜乔”,在这风口浪尖上,难免会引起误会,一时间再登上娱乐报恶搞头条,得不偿失。
“台长,您认得我啊,我想找您说点事情,能不能耽误您几分钟?”杜乔毕恭毕敬道出自己的来历。
台长自然没有严词拒绝:“当然,我也下班了,不然咱们边走边说怎么样?”
“太感谢了。”
虽然太里除了有直播的,大多走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人能够捕捉到各路消息。
第二天一早,实习生杜乔和台长一路下班在台里被传的满城风雨。无论是在什么单位,有女人的地方就有这种嫉妒性的乱七八糟的言论。
有的说杜乔攀附John上节目,得逞后又一脚踹开令寻台长庇佑。有的说杜乔和John是真爱却难以抵挡台长在其加强行阻挠。
谣言止于智者,更难抵事实。杜乔被调到编辑部,先从这里实习,等最后一组再回到播音组。
像风一样,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John得知是杜乔主动向台长申请的调转轮换顺序后,心里很失落,又担心杜乔误会了自已不让她上节目,思前想后下班了将杜乔堵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