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被他洗脑地成功想象出那个传说中的殿主大概是长了张会开花的脸。
也许是一张脸旁边围了一圈花瓣?
咦,这样有特点的脸她怎么会记不住?
门口传来一声很轻的喷嚏声。
真的很轻,就是有人就在门口恐怕都听不见,但是还是被叶这种在往生车上天天闻风吹草动的耳朵捕捉道了。
叶打断还在神叨叨的神使长,问他:“门口还有人?”
这一提俩人才想起了——
卧槽!把祖宗落外头了!
神使长的表情最为惊恐!连瞬移都忘了!调头就跑!
房间明明也是铺了一层青色的毛绒地毯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出屁滚尿流的感觉的。
只见他刷的拉开门,啪嗒往地上一跪,然后双手小心翼翼地托起个什么东西,然后闪回了屋里,期间不到两秒,而且有一秒半都是在捧门口的东西。
这简直是把叶那点不知道藏在那个犄角旮旯的好奇心都给吊起来了,半侧着身子向门那边看——
神使长已经转过了身,顶着异色熊猫眼一脸严肃地捧着手里的东西——
一只兔子。
一只雪白的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
叶:“……”
她也想去买一个问号头饰。
兔子红着眼睛,看到叶在看它,两只塌在头边的耳朵立马竖起来!很有点讨好卖乖的意思。
呵,什么机灵的小东西。
也不对,看到她都不知道怕,可能是个傻的。
像是要印证她傻的判断一样,那兔子不仅不怕她,接着好像是在神使长手上呆不住一样纵身一跃,蹦到了她床边。
这兔子个头不大,好像还是只奶兔,弹跳力倒是不小,神使长站的离床边上还有两三米远,它倒是一下子就跳上了圆床的边,蹲在床边上,红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叶,也不知道眨眼。
还是知道点怕吧,没靠过来。
叶这么想着,但是这兔子就像天生跟她对着干一样。她这想法刚冒了一下,就感觉手腕被毛茸茸地扫了一下。
她眼睛看过去的时候,那作案兔已经重新竖好了耳朵,瞪着红眼睛,一脸无辜,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叶:“……这是?”
神使长此刻也一脸真诚:“大人,这是只兔子。”
叶:“……我知道。我不瞎。我是想说,这是……干嘛的?”
“哦哦,”神使长后知后觉,“对对您不瞎。”
叶:“……”好烦,不想和这个家伙说话。
神使长无知无觉,迟钝解释道:“大人,这个,这个是我们殿主大人给你的赔礼。这次没保护好您,我,殿主觉得很抱歉。”
叶有点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是个什么表情。
这是怎么了,一觉起来,世界的逻辑她就有点跟不上了呢?她自己蠢受伤了,和那位殿主有什么关系?觉得很抱歉送只兔子来又是什么逻辑?
不知道该怎么跟上这些人的思维,叶决定放弃了。刚好阎罗这时候也“拍”晕了言小萝,和她说起正事来。
“大人,您是怎么受伤的?”
叶一愣,觉得自己脑子还有点跟不上,想了一会才道:“是个鬼祟,我当时……被它……”
她没说出个什么东西来,倒是神使长突然有些奇怪道:“大人当时……没杀了那个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