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安晓雪却是十分惊愕。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想要知道她会怎么认识。
“我们就是刚才认识的呀,我正走在校园里,你拦住我问我办公楼在哪,然后告诉我你叫左龙。小子,我现在才知道你原来是这个学校的毕业生,你是想要泡我的吧?告诉你,小爷不喜欢男的!”
妈的,我有病吗?会主动去找一个女生搭讪。
然后我问她,我们两个为什么从二楼上跳下来,安晓雪瞪了我一眼,骂道:“神经病!”
好吧,我是神经病,上次赵大宝失踪以后,所有的人都说我是神经病,我说什么也没有人信我。
现在你们又都说我是神经病,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们看,你们才是神经病!
我不想再理这个百合女,转身就要离开。
安晓雪却好像不想放过我,她贱兮兮地对我说:“刚才帮了你,你怎么也得请我吃顿吧。”
我头也不回地向校外走去,她就那么跟在我的身后。
看到我带安晓雪回来,三搞、郑东方、胡程前、小辣椒都是大吃一惊,问我在哪里拾一个萌妹子。
安晓雪又十分****地贴到了小辣椒的身边,搂住小辣椒的胳臂,有意无意地蹭小辣椒的胸部,小辣椒浑然不觉。
我了解小辣椒,如果她知道安晓雪是在占她的便宜的话,绝对不会容忍的。
难道说,我真的因为压力过大,精神错乱了?
“小鬼呢?”
小辣椒很喜欢小鬼,没有阳光的地方,小鬼一般都会跑出来到处乱窜,她没有看到小鬼感到很奇怪。
在小辣椒问我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右边的胸腔猛地跳了一下,可是随后就平息了。
在小鬼消失以后,我右边的心脏也停止了。
我告诉他们小鬼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大家都是脸色一变。
我把自己在办公楼里遇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所有人都说他们不知道那些事,郑东方也根本没有和我去过学校。
吃过饭以后,我送安晓雪出去,站在楼下,安晓雪正要离去,却又慢慢走了回来。
我问她:“是要给我片刀,还是绿帽子?”
安晓雪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指着我说道:“噬血刀不就在你的身上吗?”
我伸手摸了一下,果然,那把刀正被我像她那样插在腰后面。
安晓雪微微叹了口气道:“不要纠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现在这样不挺好吗?你最好也不要再去和郑东方他们讲这几天里的事,凹字楼,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女生楼,你也不要再去了,冲虚道长的事,你也不要插手。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如果今天是12月15日,郑东方、小辣椒、小莉他们三们都死了。”
她终于承认我所说的都是真的了。
我遇到她的夜里,陷在女生楼四楼,如果不是她,我只怕无法从里面出来。
今天中午,我和郑东方被困在凹字楼里,按她所说的,如果不是她,郑东方他们都已经死了。
她到底是谁?是不是蝶衣幻化的?
无论是安晓雪还是蝶衣,都不让我再查下去,为什么?到底有什么样的强大势力,在阻挠着这一切?
“你是谁?”
我盯着安晓雪问道。
“我,安晓雪呀?”
说完,她笑嘻嘻地,蹦跳着离开了,左手在背后向我伸出一个莲花指。
回到楼上,我问三搞他们凹字楼是什么,他们都说不知道,只有郑东方皱眉说了两个字:“极凶险!”
妈的,在这个家伙的嘴里,你想多听到一个字也难!
小辣椒摇了摇头道:“妈的,老娘为什么老是觉得怪怪,似乎有什么事要办又想不起来了。靠的,都是左龙你个王八蛋,你把小鬼弄丢了,害得老娘心情不好,你怎么不把自己弄丢?”
说完,气哼哼地走了。
我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我们原来约好要去北京的。
胡程前也是嘟囔了几句,然后回去开他的出租车了。
我告诉他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可是一个死人。
胡程前嘿嘿笑道:“你不也是个死人?还不一样找工作?”
三搞无处可去,也没打算离开,就在我们的住处赖了下来。
下午五点,我接到了应聘的那家物业公司主管的电话,提醒我晚上七点正式接班,还问我是自己去上班,还是和朋友一起。
我靠你妈的,你到底是雇的我,还是郑东方?
六点,我和郑东方打了一辆车向物业公司去,在路上我问他会不会开车,他酷酷地道:“会!”
妈的,你会开车也不早放个屁,反正你有的是钱,明天我就拿你的钱去买辆车,天天上下班也方便。
六点四十五我们来到了公司,和我交接班的是一个中年大楼,在保安厅里冻的直跺脚,看到我们来到就笑嘻嘻地递烟,我知道他的心思,就让他先回去了。
我们的这个小区并不大,只有两座楼,还是五层的那种矮楼。我很奇怪,现在怎么还有人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买这种房子。
小区里住的人似乎并不多,天都黑了,只有几家亮着灯,而且我们也没有看到有人在门口出入,似乎大家回到家便闭上门在家里呆着。
郑东方是一个很无趣的人,一屁股坐在墙边,便没了声息。
说是保安,其实只要看着眼前的这个门就行,主管告诉过我,晚上千万不能出去巡逻,超过晚上十点,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开门。
妈的,这完全和一般的公司要求不同。
正好晚上十点,我正坐在椅子上打盹,忽然听到一阵唢呐声。
然后便看到灯火通红,一伙人从小区前面的小路上浩浩荡荡走了过来。
我伸出头去从窗子里看到,这伙人都是穿红挂红,打扮得喜气洋洋,手里举着彩旗,最前面是一顶大红的轿子,轿子边上是一匹高头大马。
队伍很快就来到了小区门前,看到大门紧关,一个老头跑到了保安室的窗户前,满脸是笑地对我点头哈腰,从怀里掏出一盒纸烟,抽出一根来递给我:“小兄弟,劳个驾,麻烦你给开下门呗。”
“这都什么时候了,过了十点了,小区有规定,过了十点不能开门。再说了,你们大半夜的这是弄什么呢?结鬼亲?”
妈的,老子本来心情就不爽,很多事云山雾罩的,你们这不是给我添乱吗,早不来晚不来,踩着点十点正好到小区门口。
听了我的话,老头本来低三下四的态度立刻就变了,脸色瞬间铁青,大声对我吼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住在这里,也是交了钱的,为什么晚了点就不给开门?”
“交了钱?什么钱?”
郑东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老头喝道。
老头看到郑东方的样子,吓得缩了缩脖子,但是嘴里还是骂道:“交了什么钱用你管?你还想要讹钱不成?”
看到我们吵起来,那个骑着马,看起来像是新娘子的男子下马走了过来:“小兄弟,请你帮帮忙,我们的习惯,是晚上结婚的,多有得罪了!”
我看了看郑东方,见他没有反应,便伸手按了一下桌子上一个要色的按钮,大门无声地滑开了。
那伙人又开始吹吹打打,走进了小区。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好奇地对郑东方道:“真他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还有晚上结婚,而且还用这种古老的迎亲方式的。”
我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指望郑东方这个闷嘴葫芦能回答我的话。
郑东方冷冷地道:“有什么奇怪的?鬼嫁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