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城市,位于国家版图一个比较偏远的位置,不过这里的篮球风比任何地方都更为的强烈,号称每五百米就有一个篮球场,被广大爱球人士称为“篮球圣地”。
因此,国内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比赛都会选择在这里举行。
在一趟通往风城市列车上,郭小年望着已经熟睡的母亲,又转头望向窗外那一道道被画成虚线的景色,内心不由地有些伤感起来了。
离奇的伤势,匆忙的旅程,这一切让他自己感到一阵无力,感觉自己似乎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
郭小年的耳蜗比较敏感,所以他无论做什么样的坐交通工具都会感到一阵头晕恶心。
他叹了一口气也闭上了眼睛,后背靠在座位上,同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好在在收拾行囊的时候,他意外地发现了一本他自己写于十五前的日记,他将日记塞到自己的书包里,等安顿好后有时间就再好好看看吧。
不过郭小年还是很疑惑为什么母亲会说‘让过去的事情都过去’这样的话....
面对失忆的人正常反应不应该是尽一切努力让其恢复记忆吗?
会有一些有人故意不让自己知道的事情?
郭小年皱了皱眉头,不禁这样想到,眼皮也紧紧沉重起来...
列车的速度特别快,待郭小年被母亲叫醒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到站了。
下了车,郭小年默默地跟在母亲后面,入住了酒店。
记忆中的母亲是一个特别能干的女人,在父亲不在的时候几乎是一个人扛起了一切,只不过到了今天为止郭小年还不了解父母是干什么的。
果然过不了多久,郭小年的母亲就搞定了房子的问题以及学校的入学手续问题。
郭小年为电脑旁的母亲端了杯水,随便瞅了一眼学校的名字。
风城职业技术学校—风城学校。
“小年,你还想以篮球特长生的身份入学吗?”郭小年的母亲突然犹豫了一下。
“是的,我想好了,我很喜欢的。”郭小年点点头。
一阵沉默后郭小年的母亲这才叹了一口气。
“好吧,有一个爱好也是极好的。你等下一个人在下午五点钟前去风城学校报道,听说要参加选拔的比赛。”
“额,我一个人吗?”郭小年瞪大了眼睛,“毕竟我才刚刚到这个城市。”
郭小年的母亲笑了笑,她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只见她点点头回答道:“没关系的,你自己用手机上的导航软件就行了.....”
说着,郭小年的母亲便赛给他一台崭新的智能手机。
“半个小时后就出发吧,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的。”
郭小年咽了一口唾沫,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闭上了,发出一声“哦”。
很快,郭小年的母亲在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就马上离开了,只不过在离开前突然问郭小年道:“小年,你会怪妈妈吗?”
郭小年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摇了摇头,笑着道:“怎么会.....”
郭小年的母亲站在门口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郭小年,在关门前这才又说了一句话。
“总有一天,你会理解妈妈的.......”
很快,房间里立即陷入一片沉寂中。
郭小年仍然是沉默的,在他的记忆里,他似乎早就习惯了一个人。
时间飞快,时间很快就快将近下午五点了。
郭小年在调整好心态后也立马背着单肩包走出了门。
“是时候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了!”
.......
风城学校,
一所神秘的职业高中学校,历史上似乎没有它一点儿消息,却在最近几年突然如一匹黑马一般在整个职业教育界迅速崛起,五年之内就成为了领军人物,铸就了一段传奇成就。
偌大的校园内因为正值暑假现在空无一人,郭小年也是在一进校门就搞丢了地图....
路痴的他居然找不到体育馆,于是只好憋红着老脸朝他在学校里第一个见到的同学问路。
“额,请问同学,这个体育馆怎么去?”
眼前的女生瞪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他,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一样。
她并没有回答郭小年的问题,反而却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额...什么?我吗?”郭小年也是诧异地挠了挠头,一脸莫名其妙。
“是的,告诉我!”女孩抿紧了嘴巴,好看的眉毛不禁皱了起来。
“额....郭...郭小年。”郭小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觉得在这样太唐突了,哪有一上来就问别人名字的事情?
“也是新生吗?”女孩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
“.....是的。”郭小年被问得有点懵,没搞懂为什么自己一个问路的,反而在回答被问的人的问题。
女孩似乎看出了郭小年的心思,不由地摸了摸鼻子笑着解释道:“额,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个人,但我现在可以确定你不是他了。”
郭小年不在意地点点头,这才提醒道:“所以请问同学,现在可以告诉我体育馆怎么去了吗?”
“恩,这儿一直走然后看到一栋教学楼后左拐上楼梯然后右拐看到食堂然后在一直走就可以看到了。”女孩的一口气讲了一大段,也没管郭小年有没有听懂就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恩........”郭小年在风中有点凌乱,仿佛听了一段‘freestyle’,就差来点节奏了。
“谢谢你!”尽管如此,郭小年还是对那纤弱的背影道了谢,然后飞一般地朝前面跑去。
郭小年不知道的是,在他跑开后的一瞬间,女孩儿突然转过了头,她眼睛里泛起一道泪光,心脏却像小鹿一样在到处乱撞。
会...会是他么?
........
国家体育局,内部会议厅内。
“唉,老陈啊,你太冲动了。”
一位身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老者正对着局长陈建国如此叹气道。
“我知道,”陈建国‘霍’一下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不是我冲动,是一些人实在是太想着自己的利益了!”
陈建国此话一出,不禁惹得场内一些人的脸色一沉。
局长挥舞着双手,越说越激动:“国家曾经有过一段非常辉煌的体育历史,就是海外的一些国家也是望尘莫及,可为什么才短短十年的光景,就下滑地如此厉害?”
老者双手握着一根精致的拐杖,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还不就是因为那些人从中做鬼,眼光根本不长远,根本没有人会为国家体育的未来真正地着想过,从来没有!”
“我想,当年的‘黄金时代’的队长神秘失踪也是这个原因吧!”
场内一位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听不下去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地训斥着陈建国:“混账!就你忧国忧民,就你想事情!你才上任多久啊陈建国,你了解国内国外的行情吗你?说的比唱的好听!”
“咚咚”
老者用力将拐杖顿了顿地,他身边的一位女人这才出声阻止道:“大家不要吵了,我相信大家都是为国家做大事的人,想必是有些误会了。”
“哼!”中年人虽然不怕陈建国也不怕那个女人,可他对老者却十分尊重,于是只好又把快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给憋住了,一肚子气地坐了回去。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用一双眼袋低垂但仍然锐气不减的眼睛盯着仍然一脸不甘心的陈建国。
“你知道的,我们国家现在正需要在国际上立声望,所以任何一件事情都何其的重要,懂?”
“这个我知道,当然懂!”
“所以,你能承担一切后果吗?包括你身上的这一身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