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巴就感觉到脖子上一只温热的手忽然放在了它的脖子上,它知道那是爸爸的好看的手。
“嗷。”讨好又委屈地叫了一声。
李景行眯眼,忽然收紧了力道,要不是看它是他家宝宝的狗,他真的想宰了这条愚蠢的狗。
大巴立马闭了嘴。呜呜呜,它再也不要跟这个可怕又漂亮的男人说话了,麻麻,它要麻麻。
李景行想到了什么,冷声开口道:“叫爸爸。”
“汪!”呜呜呜,人家委屈屈。
“嗯?”爸爸是两个字。
“汪汪!”大巴立马识趣地叫唤两声。
李景行这才满意,抓着大巴脖子的手也松开。
电梯门打开,一个路人站在外面,目瞪口呆,神色古怪地看着这一人一狗,很明显,他刚才已经看到也听到了事情的经过。
揉了揉大巴的狗脑袋,勾唇,若无旁人地对大巴说:“以后我就是你爸爸,记住了。”
“汪!”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景行站起身,大步地走出电梯,神情坦然自若,丝毫不见一丝丝的窘迫。
大巴在他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跑出电梯外,然后再跑到外面的垃圾桶旁放下口中的垃圾袋。
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回电梯里。
卧槽!路人看着这条狗一系列的操作,一脸的惊讶。
电梯门终于关上,大巴趴在电梯里,惊魂未定的吐着舌头。
路人看着这条狗,再想到刚才那个男人,如果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做记者的朋友,明天的头条会不会是:一个男人再电梯里逼一条狗叫自己爸爸。
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路人看着这条被吓坏了的狗,居然有一点点同情它,这么……一条狗,还要被人逼着叫爸爸。
即使它只能开口叫汪汪,真是可怜。
大巴稍微缓过神来,可怕的爸爸终于走了,呜呜呜,它再也不想看到它爸爸了。
大巴感觉旁边有人在看自己,它也看过去。
见这条可怜的狗看着自己,路人对着它露出了一个友好又灿烂的笑容,他觉得自己应该给这条可怜的狗多一点关爱。
“汪汪汪!”回应他的是大巴呲着牙,恶狠狠地叫声。
麻麻说无缘无故讨好它的人,都是想拐卖它,它才不是那么好拐卖的呢。
路人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僵硬在脸上,嘴角抽了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汪汪!”
路人一脸僵硬地转过头,真是条欺软怕硬的狗。
不得不说,这位路人小哥真相了,它就是一条欺软怕硬的狗。
“汪!”大巴把头甩到另一边,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电梯按钮旁,抬起前身,用爪子摁了七楼。
然后再走向角落蹲下来,用一双犀利地眼睛防备地盯着路人。
路人简直是叹为止观,这狗真是成精了!
不!是成人了!
不是说好建国后动物不能成精了吗?!
你瞧瞧,现在这条二哈是什么操作!?
“叮咚。”七楼到了。
大巴用屁股一扭一扭的对着路人,然后再气定闲神,仰着头,一脸骄傲地走出电梯。
电梯门再次关上,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眼前,一直站在电梯里的人,怒骂了句:“卧槽!”
所以他刚才是被一只狗鄙视了吗???
派送小哥刚搬完牛奶,从程霜门口出来正好看见这条志气昂扬的狗。
一脸不解,刚才下去的时候不是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一副我是大爷的样子了??
抱着好奇心,他想看看这只成精了的狗怎么进家门,自己开门进去吗?
想着心痒痒,他的目光随着大巴那骄傲的背影一直进到了程霜的家门。
派送小哥目瞪口呆,原来那条狗是那个漂亮的小姐姐的,那刚才那个男人?
派送小哥脸上表情神变莫测,不敢想不敢想。
李景行站在楼底下的大树底下,月下,迷离的灯光交缠着,映照出男人的长身玉立,气宇轩昂。
他伸手摸了摸口袋,有点心烦地微紧了剑眉,终于还是从兜里把烟摸了出来。
放在嘴里,点上火。
明明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这个男人做起来却是赏心悦目到了极点。
淡淡的烟雾从薄唇吐出,烟雾散开,给男人风神俊逸的脸庞上蒙上了一种神秘感,也隐去了眉间的那一股戾气,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派送小哥刚出了门,走到楼下,就看到这么一番景象。
男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双漆黑眸子,深邃又深沉,直击人的灵魂。
派送小哥只觉得浑身一颤,然后低头大步流星地走了。
嘴角碎碎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妈妈呀,以后他再也不要再来这个小区送货了!!!
李景行冷冷地勾唇一笑,在这微凉的夜里,让人倍感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