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水流撞到他脖子上就像是他背上那东西在对他吹气,他整个人如坠冰窟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虽然害怕但是也不能让那东西一直爬在他身上,硬着头皮伸着手去抓,可刚他刚伸手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是旁边的宣师傅显然他也发现了不对,他用手在韦良蚊的手掌上写了个“不”字。此时虽然害怕但他还是相信宣师傅,就当那东西不存在他心中想。可是脖子那一股凉意时时刻刻在提醒他,他背上有个东西,那种对于未知的恐惧让他几乎发疯,几次都忍不住想去抓背上那东西都被宣师傅制止。在这漆黑的水中不懂等了多久,直至头顶那几片光斑消失,三人这才从水低浮上水面,每个人都觉得肺部要炸开了一样,都在大口大口的吸气。甘总那些人还没走远可以听到下楼梯的声音还有说话声:“走吧,他们就在这几层跑不到哪去。”
听到他们走远韦良蚊开口:“宣师傅我背上好像有个东西,样子是个小孩。”突然他觉得背上背猛的一抓他“哇”的就大叫起来,宣师傅忙捂住他嘴巴:“是我抓的。那东西已经不在你背上了。”
韦良蚊知道宣师傅刚刚肯定是想抓他背上那东西,但是却不见了才抓到自己背上:“真倒霉为什么老让我遇到这种事。”
啊聪一头雾水:“什么什么东西,你们在说什么?”
宣师傅说:“这个水塔里可能还有第四个人。不对那东西应该不是人,起码现在已经不是了。”
啊聪啊了一声:“大哥你别吓我,我胆子小。”
宣师傅没理他对韦良蚊说:“那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吗?刚刚我在水底便感觉到他存在了,但是在下面动手对我们不利。”
韦良蚊听宣师傅这样说心中不由一紧:“我只摸到他的手,跟个婴儿一样只有四个手指。”
啊聪都快哭了马上靠紧宣师傅:“那你们还说那么多干嘛快出了。”
宣师傅说:“出去?外面那么多人在找我们,要出去起码也要等上一天让别人以为我们离开这栋楼了。”
韦良蚊听还要等一天脸都绿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出去搏一搏就算给他们抓了也好多在这里,不然在这里面怎么死都不知道。”
宣师傅说:“慌什么,刚刚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以前也有人跟我说过,说是有个猎人在山上打猎遇上大暴雨刚好看到有间破房子便进去避雨,这雨一直下到晚上都不见停,没办法猎人只能在这屋里过夜。晚上迷迷糊糊间他听到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好像从地底传来,听到这声音他一下便清醒了过来,仔细一听果然有个声音在地下,到听不清是什么。这猎人也是个胆大的人在这屋里四处搜寻下在楼梯下面发现有个地窖入口,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来的,他不但胆大好奇心也重得很,于是就打着火折子下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搞鬼,这个地窖不大大概只有十几平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四周存放的几袋粮食也都变质了,不过这下面却没有什么声音猎人还奇怪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正准备离开地窖时那声音突然又出现了,这次这声音就在他耳边听得非常清楚,就像是个小孩的哭声一样。猎人虽然胆子大,但是这时也慌了,忙转身想离开,可是他转身之后自己下来的入口竟然不见了,这四年八方全都是地窖的墙壁,他就是在一个密室里面,猎人知道自己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那哭声一直在他耳边,他便说:‘你把我困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要我帮你的?要是有的话就给个提示’他话刚说完,那几个堆着的粮食袋突然响了一声,猎人便把粮食带拿开,粮食袋搬走了之后一个约莫四五岁小孩便躺在那个角落里,猎人也是吓了一跳,他发现这小孩已经死了很久了不知什么原因僵而不腐,猎人想了想便大概猜到原因了,这小孩死后被困在这里不知道多久了,特意搞出点动静引自己下来想让自己把他带出去,于是他便把小孩尸体抱起来‘你放心待会我带你出去给你找块风水宝地’,他说完那哭声消失了,地窖的入口也出现了,于是猎人出去后等雨停了便找个地方把那小孩尸体给埋了,埋了以后他似乎看到那小孩在坟头对着他笑好像是谢谢他一样。”
韦良蚊一只手搭在宣师傅肩上:“宣师傅你的意思是我们这里水塔里面有一个鬼?你这是说服我们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还是想让我们出去?你这故事怎么是起反作用的?”
宣师傅推了他一把:“你怎么没听明白我得意思呢?他肯定是想借我们身上的阳气附在我们身上出去不会伤害我们的。”
啊聪带着哭腔:“要是他不想出去只是觉得一个人太孤单,留我们三人在这陪他呢?”
宣师傅拍了他脑瓜子一下:“你这脑子整天想的啥?别乱说话,听我的待在这没错。”
啊聪刚想说什么突然一整亮光自头顶照下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差点让你们蒙混过去。”
韦良蚊三人抬头看到一张脸正看着他们,这人正是甘总。刚刚她的手下确实全走了,但她是个心细如发的人,手下走后依然在这里等着,她觉不会有一丝丝疏漏,果然她等了一会后她听到水塔里有声音,知道自己猜中了,此时打开水塔盖子一脸嘲笑的看着他们。
啊聪看到甘总不惊反喜:“甘总我们不跑了不跑了。我马上就上去。”说着用手在墙壁上一发力整个人跃出水面然后用脚在宣师傅肩上一发力便抓住了塔顶那个出去的洞口,还没等他往上爬,手上便传来一阵剧痛他连忙松手,整人“哗”的落到塔里,甘总收回踩啊聪的那只脚:“我就一个弱女子在外面,要是你们三个大男人上来,我可有些害怕。只能委屈你们在下面多待一会了。”
啊聪忙说:“大姐这栋楼现在全是你的人,我们能拿你怎么样?你快让我们出去吧,这里面有鬼啊。”
甘总瞪了他一眼:“你当我白痴啊?有鬼?我现在就看到三个鬼在里面。”
看她不信啊聪还想说什么,韦良蚊示意让他别说:“好吧,现在我们已经落在你手上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甘总哼了一声:“想怎么样?你明知故问?把东西交出来。”
韦良蚊跟宣师傅沉默下来,他们根本没甘总他们说的东西,一时也搭不上话,啊聪此时还是一头雾水问韦良蚊:“什么东西啊?给她们不就完了吗?”
看韦良蚊没理他他又跟宣师傅说了一遍,宣师傅也没说话。他只好跟着他们一起沉默,甘总看着沉默的三人也没说话心想到时候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然后掏出手机准备叫手下,就在这是他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抓住他的脚然后一股大力猛的往下一拉,他整个人也掉到水塔里。等她头露出水面时,她看到三人眼中都带着惊恐。
啊聪大叫:“完了完了,那东西真的不想出去而是想把我们留下来配他。”
韦良蚊也是一脸煞白,宣师傅也没了往日的镇定,甘总看着三人觉得不对劲,自己不是被他们拉下来的吗?而且他们的表情很不对,她不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们三个在这装什么呢?就算抓到我你们以为就可以走了吗?”
啊聪有些颤抖的说:“大姐你看我们这样子像是装得吗?刚刚我就说这里有鬼了,你以为是谁把你拉下来的?我们三个都在下面呢怎么拉你下来?完蛋了完蛋了,这次一个都走不了了。”
“铛”本来被甘总打开的盖子不懂怎么的突然又盖了起来,水塔里面又陷入了黑暗,“啊,别过来!”啊聪大叫。
宣师傅一把抓祝他:“别乱叫,这时候再乱了方寸就真的不妙了。”
甘总看他们这样不像是装的样子:“这里真有鬼?”
于是韦良蚊变吧刚刚遇到的事情跟宣师傅的推断简单的跟他说了,接着又说:“你快叫你的手下来吧。”
甘总听韦良蚊说的,已经基本相信了:“我的手机在我被拉下来的时候掉在上面了。”
啊聪道:“那可怎么办?”然后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命!”
甘总摸了摸衣服口袋:“你别叫了,在这里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听到的。”
水塔里又陷入一阵沉默,突然一点绿光在这黑暗中突然像起一张绿油油的脚出现在韦良蚊面前,“啊”他吓得头皮都快炸了,然后觉得怎么这脸有些熟悉,一看是甘总手中拿着一个荧光棒:“草,你想吓死人啊?”
甘总看了他一眼:“胆子那么小真亏得你敢去化生池。”
韦良蚊听她说自己胆小,心中不服刚想说什么可是甘总直接转过脸不理他举起手中散发着微弱绿光的荧光棒,借着这点光勉强可以看到头上被盖着的出口,突然她手在墙上一发力整个人生生跃出水面然后脚在墙壁上借力一踢,轻松的便跃到塔顶,好家伙伸手竟比啊聪身手还好,她双手用力往盖子一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盖子竟然纹丝未动,甘总重新落入水中,激起一阵水花。
啊聪道:“看你这伸手挺矫健怎么连推开这盖子的力气都没有。”
甘总看着那盖子:“这盖子好像被锁上了。”
啊聪一听当然不信,刚刚外面人都怎么可能被锁于是,他自己也试了一下发现,真的打不开,这盖子上就像是压着几十斤的东西一样,他用尽力气去推,盖子动都不动。
啊聪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看来这里这位是真的想把我们留下。”
就在这时韦良蚊突然说:“宣师傅鬼会不会倒立?”
啊聪道:“你他娘的明知道我胆子小,还问这种?”
韦良蚊一直盯这这塔顶一个位置:“不是,你看那。”
众人顺着韦良蚊看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荧光棒的微弱绿芒与黑暗的交界处一道影子倒挂在那里长长的头发一直垂到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