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你可算回来了,你今天是不是又逃学了?”
等赵庆生跑回家后,看见母亲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去拿镜子,当看见自己那原本白皙的脖子上,有一条又丑又长的疤痕时,他的脸都被吓白了。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本书飞来,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他这才缓缓转过头,就见父亲满脸怒气的盯着自己,仿佛要将他撕碎。
“说,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我…我…”
赵庆生此时已经被自己脖子上的疤痕吓坏了,现在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更不要说解释自己为什么逃课的事了。
父亲看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以为他是心虚的说不出话了,接着又气哼哼地拿出一个本子说:“今天你把课本落家里了,我去学校给你送本子时,发现你居然不在!”
“咳咳…”
说到这里赵文成开始咳嗽起来,不断的咳嗽使他几乎直不起腰来。
“生子看把你爸气的,还不快道歉?”
李娟边给自己儿子使眼色边给赵文成倒水。
赵文成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那杯水好似将他的怒气也浇灭了大半,他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儿子,以为是自己把他给吓到了,叹了一口气说:
“你这样三番五次的浪费着我给你辛苦挣来的学费,去逃学,打架和狐朋狗友鬼混,你对得起我吗?”
而赵庆生此时根本就听不进去父亲的抱怨,满脑袋都是自己脖子上那个跟毛毛虫一样的丑陋疤痕。
起初他只是把手放在脖子上猛搓,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把它搓掉,然后又觉得不过瘾,就想挠一下,这一挠不要紧,紧接着就是第二下、第三下,越挠难忍受。
“生子,你,你怎么了?”
很快母亲就发现了自己儿子异样,上前一看发现他脖子都被挠出血痕了。
“生子,你不要再挠了,这样会伤了自己。”
原本还在训斥儿子的赵文成,以为他又了出什么幺蛾子,待看清他脖子上的红肿时心中一惊,赶紧冲过去阻止儿子的动作。
“爸,救救我,我好难受!”
赵庆生的眼睛通红,父亲又不敢太使劲抓他,所以即便父亲抓住他的手,他还是一下子挣脱开来,很快就在脖子滑出长长的血痕。
此时赵庆生已经无心思去想那个疤痕了,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因为脖子上仿佛有蚂蚁在爬似的,根本无法忍受。
“快把生子的手捆上,送医院!”
李娟看自己男人还在跟儿子的手较劲,随手拿了一团毛线递给赵文成。
赵文成这才急匆匆的捆上儿子的手,背起来就向县医院赶去。
“救命啊!来人啊!快来大夫救救俺儿子!”
刚到县医院赵文成就背着儿子边冲了进来,并且大喊道。
他浑身上下已然都是汗,而他背上的赵庆生已经被折磨的晕了过去。
负责接待的几个护士连忙走过去,“病人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他就说脖子痒,使劲挠,都挠出血了,我们就捆了他的手脚,把他送医院来了。”
赵文成语速极快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