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听后并未放松反而脸色沉重的说道:“那要是过不了呢?会出现什么情况?我们还能做点什么?”
玉嬷嬷叹了口气道:“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里等,现在她正处于关键时刻,若是随意翻动她,恐怕会让她走火入魔,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永远,那,那岂不是和惠祭师一样了么!”凤仪惊呼一声,说完又觉得说错了话,赶紧捂住了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这是龙族的隐痛,也是兽族最大的隐痛,平时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不敢触碰雷区的。
玉嬷嬷眼中含有泪花,无奈而悲呛的点点头,声音隐隐发颤道:“是的,当年惠儿差一点就可以成功了,可是却被人在关键时候打扰,结果前功尽弃,想不到同样的命运会再次出现在芸儿身上,老天不公啊!”
焱琪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脸上带着奇怪的微笑说道:“我在这里守着妹妹,她一定会醒来的,她从小就最聪明最善良,老天不会如此对待她的。若是我妹妹死了,那我要血洗王家一族,我要王家所有人的人头来祭奠我的妹妹!”望着灵芸他的脸上带着欢喜的微笑,眼中却是血红的嗜杀,他几近崩溃。
凤仪紧紧的捂着嘴,眼中含着晶莹的泪水,压抑的呜咽声在屋里回荡着。
白涛低垂着头眼中尽是沉痛之色,百里希泪流满面一言不发。
玉狸坐在灵芸的窗前,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灵芸喃喃的念叨着,“你们知道吗?她小的时候很卡爱的,尤其是她破壳的时候,可调皮了,非要把莲花侍女的本体的花瓣给揪下来做衣服。
还给我编了朵花呢,那花呀丑的要死,本来我都不想要的,可是她一直望着我,眼里尽是期盼之色,那双紫色的眸子,总是那样清透明亮,带着历尽尘世的冰与火,慧黠却不张扬;若你对好一点,她都会牢牢的记在心里,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回报你;若你对她不好,她也会牢牢的记在心里,她总工会找机会狠狠的报复你;她就是这样一个真性情的人,从来没有任何掩饰,灵儿就像那蒙尘的明珠一般,拂去灰尘,明珠的光芒便再也掩不住夺目的光华!
灵儿,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我们所有的人都会在这里守着你,为你加油,若你醒不过来,我便会带着所有的族人血洗王家,我要把王家的一草一木都斩杀殆尽,我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玉狸云淡风轻的说着,拉着灵芸的手,始终都不曾松开,他怕自己一松手,她的灵儿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凤仪狠狠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毅然向前一步道:“杀人这等好事可别忘了我这一份!”眼里是坚毅的神采。
“还有我,我要给灵芸姐姐报仇,还有我婷姐姐的仇也要一并讨回来!”百里希更是对王家恨得要死,她的姐姐便是惠姑姑的好姐妹,也是祭祀时为其护法的,惠姑姑倒下了,她的姐姐也不能幸免。
“这等好事当然要算我一份了,这王家早该灭了!”白涛握着金枪,毫不在意的说道,仿佛杀人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玉嬷嬷见几个孩子如此同心同德,心里既安慰有难过,“你们先不要冲动,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芸儿能醒过来,报仇什么时候不能做?”
大家默然不语,就这么默默的守着灵芸,期盼着她能早点醒来。
好几个时辰过去了,灵芸依然没有醒来的意思,不过侍女莲儿来禀告说:“禀少爷,兽王来访了!”
焱琪眉毛轻抬道:“我就这过去,你去给兽王上茶。”
“是,奴婢遵命。”
“玉狸,跟我走。”焱琪看着痴呆呆望着妹妹的玉狸,身上散发出从没有过的焦急担忧和孤冷,他心头暗自叹一口气,这个玉狸也是个痴情种。
玉狸恍然抬起脸,又看了看玉嬷嬷,见她点头,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灵芸的手,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脸上所有的担忧沉痛的表情在这一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冷漠和精明。
“走吧!去看看兽王是敌是友。”玉狸大踏步的出了房门。
二人出了海螺屋就看到一个身高大约二米的高达健硕的男人在房里等候,想来此人便是兽王了。
他一头红色的短发精干利落,他有一双漂亮的蓝色大眼,眼中是深邃的海蓝色,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显示此人性格凉薄,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长相威武大气,很有男爷们的爽朗帅气的感觉。
“想必你就是兽王大人了吧!我们给您见礼了。”玉狸先一步笑呵呵的给兽王低头见礼。
兽王上下打量了玉狸一番才微笑道:“你就是我们公主的未婚夫?嗯,有点样子,勉强合格吧!”
说完看了眼焱琪道:“嗯,去了趟南方公告里长进不少么?就是这心眼没怎么涨啊!”
焱琪本来心情就不好,这回又听得说的这么不给面漆,当即就炸了毛,跳起来吼道:“宏冬瑞,你少惹我,我这会子正愁找不找人卸火呢!你看着我妹妹受伤却不救,你什么意思你?”
兽王本名叫宏冬瑞,是龙族红龙一脉的,曾是龙皇手下的近身侍卫,背派来人间做了兽王,已是为了收集人间有哟个的消息,而是为了了解碎片的下落和人间势力的分布。
他无奈的摇摇头道:“你以为我不想救她么?我受伤了,练功时被豹子精偷袭差一点走火入魔了,受了很重的内伤,我只有一击之力,能把王家的人赶跑就不错了,哪来的力量杀了他们。”说完无奈的叹了口气。
焱琪也愣住了道:“你受伤了?”
“嗯,妖雾森林有个豹子精,活了也有万年了,一直都想谋夺我的位子,三五不时的就想点坏招要找我的麻烦,上个月我练功时,不知怎么的他竟然偷跑了进来,害我差一点走火入魔,受了伤,不过他也没捞着好去,被我打惨了一只腿,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宏冬瑞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