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偷,叶苍天没有杀,而是通知了警察将其带走,不过在带走前将他的伤势恢复,让警察看不出异样,不过那腿却是没有在复原的可能。
当然,他可以选择截肢,然后装上两条义肢,但以他的财力还不足以办到这一点,不然他也不需要出来做这种事情。
在房间大厅里面,柳悦心一个人独自坐在沙发上,她没有回房间,里面有血,她不喜欢看到血。
端坐在沙发上,眼前的电视一直在播放着,但柳悦心此刻却没有半点看电视的心情。
回想着刚才叶苍天的表现,柳悦心第二次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这个她原以为很了解的人。
第一次自然就是五天前,叶苍天以冰雪化作战士,保护她安全回到家中,第二次就是今天,叶苍天残忍的将那个小偷双腿废掉。
不过柳悦心也发现了一点,那就是叶苍天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过,自和他认识以来,柳悦心几乎没有见到过叶苍天其他的表情,就是笑,那都是很程式化的笑容,看着很生硬的感觉,。
转头,看着那紧闭的房间。
那是专门为叶苍天腾出来的房间,叶苍天再将小偷送走之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面。
床上,叶苍天盘坐于此。
他身上一道道红色光芒隐没,周身都散发着令人发狂的恐怖气息。
一道道似地狱怨灵,无常恶鬼般的嘶吼声传来,啸动于虚空之上。
“我道唯我,生杀由心。”
叶苍天口中喃喃道,他感觉自己已经可以了,足以应对那久久没有开始的杀戮道问。
但这个想法却最终被他压了下来,他此刻的力量没有达到巅峰,贸然进行杀戮道问,很有可能在里面因为力量不够,而最终陷入杀戮大道之中。
“那五个家伙实在该死。”叶苍天心中不由想到。
要不是那五个家伙,他身上的伤势也不可能这么久还没有好,要知道,凭借生命大道的力量,叶苍天原本的计划是在三天之内恢复,可现在五天了,而实力还不足原来的百分之七十。
“哎,等吧。”
时也命也,一切都是天意的安排,都是对自身的锻炼。
这般自欺欺人一想之后,叶苍天心中倒是好受了些。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快点恢复实力,马上进行杀戮大道的道问。
到那个时候,三道齐聚,筑神宫,入神宫境。
一旦达到神宫境,那实力将会是几何倍的增长,届时灭杀那五个元素灵不过是一个眼神的事情。
“快了,快了。”低喃道,叶苍天的声音沉寂下去,一双眼睛缓缓闭上。
天色渐渐暗下,大门再次被打开,是纪晓玲,她脸色很难看,一头散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没有了原先的神采。
“晓玲,你怎么了。”
看到纪晓玲这个样子,坐在沙发上的柳悦心都吓了一跳,她脸上上前,关心自己的朋友。
“悦心,呜呜呜~”似是找到宣泄口一般,纪晓玲的泪水如决堤的水坝,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呀。”柳悦心有些慌神,她想要安慰纪晓玲,但是纪晓玲一直在哭泣,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
没有办法,只能等待纪晓玲将心中的委屈宣泄出来,待情绪稳定之后,她才好了解情况。
“咚咚咚!”
此刻,重重的敲门声响起。
“开门开门!纪晓玲,我知道你在里面!”
门外是张燕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嚣张。
柳悦心皱眉,她已经能够猜测到,这件事情一定和张燕有关系。
果不其然,只见纪晓玲慌乱的拿来纸巾,将脸上的泪水拭去,之后又慌忙去补了一个妆,将自己脸上哭过的样子掩盖掉。
“你来干什么。”打开门,纪晓玲表情冰冷,目光冷冽的看着张燕。
“没什么,就过来和你说一声,这套房子已经不是你的了,今天下午五点之前带着你的东西离开,不然我就带着人将你轰走。”说话间,张燕一脸的得意,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不少。
“听到没有!”随即又是一声厉喝,随即才扭动着身子得意洋洋回到了车上,随着一阵轰鸣声离开了这里。
“晓玲,你没有事吧。”柳悦心已经从张燕的话中知道了纪晓玲的处境。
惨,而且不是一般的惨。
纪家在如何都是云省的准一流家族,而张家不过是一个三流家族,两家差距悬殊,张燕如何敢如此得罪纪晓玲,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张家找到了一个大靠山,而且那个靠山拥有者碾压纪家的实力。
“没事。”纪晓玲惨笑一声,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光,一张脸上尽是疲劳,披散凌乱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很是狼狈。
慢慢走回自己房间,在关门前,纪晓玲对着大厅里面的柳悦心说道:“悦心,把东西拿走吧,不然下午五点那贱人就要来扔东西了。”
话很淡,淡的让人神伤。
“碰。”
门轻轻关上。
下午三点。
柳悦心带着大包小包站在别墅门前,纪晓玲此刻还在房间里面,门被反锁,应该是睡着了。
“你打算去哪里?”叶苍天站在柳悦心身边,他目光透过层层阻隔,看到了房间里面那个憔悴的纪晓玲。
“还能怎么办,要不叶大少爷接济一下小女子呗。”柳悦心叹气一声,玩笑着说了一句。
“那便走吧,落华市也不远。”随即,带上大包小包,两人出发了。
来到望天山时,已是月光明亮,点点繁星闪烁。
不多时,叶家大门打开,来人是叶青云,他看到叶苍天和柳悦心之后先是一怔,随即带着两人进入大院。
“青云,房间准备好了吗?”叶苍天问道。
“您电话打来之后便已经准备好了,我带她过去。”叶青云会意,他看了一眼柳悦心,示意对方跟上自己的步伐。
“我来给你拎。”
见柳悦心身边大包小包的,叶青云拿过两个最大的包,随后慢慢走去,那包在他身上如同失去了重量,很是轻松。